好了没有?”
“才开始画眼睛,为了你完美的画像,再忍一忍,画好了我叫你。”成靖宁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沈嘉月。
成芙宁抱着雪儿在一旁观看,不住的点头,最近两年,成靖宁的画技越发的高超了。而她为沈嘉月画的画像,也不似寻常的那般是全身像或站或坐的,画里的沈嘉月,更像一个花仙精灵。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画完沈嘉月的画像。得到解脱后,沈嘉月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终于好了,我快憋死了。快给我看看!”
迫不及待的走到成靖宁身边,欣赏着自己的画像,说:“我果然是这么的与众不同,靖宁谢谢了。”工笔画逼真,与真人神似,成靖宁把沈嘉月画了十成像,再加一些浪漫手法,瞧着便觉新奇好看。
“等三月春游踏青,我们一块儿去。芙宁,你眼下没问题吧?”沈嘉月常到永宁侯府来,和成靖宁熟悉的同时,也和成芙宁熟悉了。
成芙宁还记着大觉寺发生的事,犹豫片刻后说:“我眼下还不能出门玩乐。”到十二月,三年孝期才满,现在出门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真是扫兴。”沈嘉月拿着画,又问成靖宁:“你准备帮芙宁画什么样的?”
“画芙姐抱琴的样子,然后把雪儿也画上去。”成靖宁早想好了,不过准备歇一歇,下午再继续。
水袖和花月收拾了画具,云岫便进院子来禀说成永安回来了。成靖宁很喜欢这个二哥,喜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二公子回来之后就到老夫人和夫人那边去了,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姓颜的公子,这会儿还在说话,姑娘现在过去见二公子还来得及。”水袖说道。
“明天再画吧,我们去见二哥。”成靖宁说道,忙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去琼华院。
有长辈在场,寻常见面也不用避嫌,丫鬟通传后,三人便到琼华院的花厅见沈老夫人及成永安。
这时候正好说完话,二人准备离开,听丫鬟禀告说成靖宁来了,便留下多待了一阵。成靖宁和成永安亲近一些,关怀问候了一阵后,才和颜修明见了礼,到沈老夫人身边站好。
成永安为他介绍自家妹妹,成靖宁好认,一母同胞,相貌上有几分相似。见成靖宁时,只礼貌的点了点头,世家嫡女的气质,娴雅高华,容颜光艳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见到成芙宁时,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和前一个鲜妍明媚的相比,或许在容貌上稍有不足,却温婉娴静,皎若秋月,举手投足间如嫡女一般颇有大家风范,有一股子书卷气息,似一朵出水芙蓉,清丽淡雅。见过礼之后,她也跟着前边那位站在老夫人身边,像一朵并蒂花,一朵浓烈,一朵清艳。
心神恍惚间,被成永安的声音从遥远的虚无拉了回来:“这是沈家的六表妹嘉月。”
沈嘉月不如成靖宁成芙宁安静矜持,冲颜修明一笑,说:“颜公子。”
“好了人也见过了,永安你领修明先回轩廷院歇着。靖宁,你们也回去,这段日子京里人多,暂时别出门游玩。”沈老夫人对三个孙女说道。
“我明白祖母。”成靖宁道。
沈嘉月告辞说:“我也该回去了,姑祖母,表婶,表哥,嘉月告辞。”同寻常时候那个有些跳脱的沈嘉月比起来,现在她娴静得像个淑女。成靖宁觉察到这种微妙的变化,感叹着春天到了,少女长大了。
春帷的日子越来越近,成永安无心出门交际,闭门和颜修明一起苦读,做着最后的准备。顾家参加过科考的人多,经验经过世代累积,有用的很多,加上在文官中人脉广,认识的名师多,押题很准,考试诀窍只多不少,是以顾弛州最近一段日子也常到侯府来,和永宁侯府的两位一通探讨,或是一起到顾家,说着考试的事。
新婚不久的成永皓闲适了两个月,见着弟弟这般上进,也不敢整日和媳妇儿腻歪,更用功的跟着沈家和自家长辈办差。殷沅徽得了空,也到行云院走动,或是看成靖宁作画,或是听她们姐妹弹琴,或是一起做针线,看账本理家。
沈嘉月因着少女心事,常往永宁侯府跑,不过却安静了许多,不复往日的嬉闹爱笑。成靖宁瞧着她这幅怀春的模样,忍不住跟着殷沅徽一起打趣她。沈嘉月难得害羞,就躲到成芙宁身边,缩短脖子反驳道:“好你个靖宁,等你以后也遇到了看我怎么笑话你。”
“迟早会被笑话,不过我还是先笑为敬。”两人有只有相互之间才知道的秘密,所以很是亲近,这时候笑起来也不客气,“你别到轩廷院那边去晃哟,颜公子现在在备考,万一被你一搅和考砸了,你的期许就要落空了。”
“表嫂你看看她!”沈嘉月犹如被人捉住小辫子,说不过成靖宁就找殷沅徽告状。
殷沅徽这时候却帮着自家小姑子说话,道:“靖宁说得极是,你呐就等到放榜之后再说,现在先耐心些。”
沈嘉月被她们两个一唱一和的气得跺脚,说:“不跟你们好了!”每每见此,成芙宁总要笑着去把人劝回来,让她别往心里去。
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