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显然昨夜都喝多了,一切好似梦一场,不知真假,是相互间挽着手,去请安用早点。
她们来得算早,这时候沈老夫人还没到,成靖宁就站在成永皓和殷沅徽对面,偷看着这对小夫妻的反应,成永皓红光满面的,殷沅徽则是新妇的娇羞,两人站一处很登对。她大哥很满意这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媳妇儿,一直用眼睛偷瞄新大嫂,只差黏她身上了。看来昨夜很美满很和谐,家庭和睦是好事,成靖宁想着。
沈嘉月的目光直接得多,看过之后凑到成靖宁耳边低声说:“表嫂好美呀!”她的声音不大,但附近的人都听得到。被亲戚家的姐妹夸奖,殷沅徽的头比刚才又低了几分。
没过多会儿,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都到了,新人开始敬茶。沈老夫人金库大,封了一个厚厚地红包给殷沅徽,成振清则是家传的玉雕麒麟,顾子衿是一对分量很足的赤金镯子。轮到成靖宁,送的是一对玉镯子,是她自己画的花样子,送到玉器铺新打的。
“芙姐姐不方便过来,她的礼就托我带来了。”因守孝的关系,成芙宁避着嫌,没参加婚宴,今晨更没过来见新嫂嫂。她平日里也攒了些银子和首饰,拖人到大觉寺请了一个羊脂玉的观音吊坠回来。
“芙妹妹有心了,还劳你替我谢谢她。”殷沅徽说话温温柔柔的,回礼是琴谱和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沈嘉月是亲戚家的女孩儿,送的东西并不贵重,是她绣的荷包,里面装着一些小玩意。
今天见成家的长辈,成启铭和荀太夫人都不在,或许是知道自己碍眼,都没过来。家中人口简单,很快就认完了,至于沈家和顾家的,则由沈老夫人和顾子衿带去见。
饭厅了摆了早饭,殷沅徽原想站着立一立规矩,被顾子衿阻止,说:“快坐下,咱们家没这规矩,以后也别这般。”殷沅徽迟疑着看向成永皓,成永皓冲她点头过后,才落了座用早点。
新嫂嫂进门,气氛依旧很融洽,用过早点后,成振清去上朝,沈老夫人和顾子衿拉着新人说话,成靖宁则送沈嘉月回令国公府。“到门口就好,我自个儿坐马车回去。”沈嘉月挥了挥手对成靖宁说,“等上几日再来找你玩儿。”
送走人后,成靖宁抱着噜噜去凝华院,把殷沅徽给成芙宁的回礼带过去,顺带说昨日婚礼的事。
成芙宁安静坐着听她侃谈,“大哥是世子,娶妻当得起这份热闹。”
“这次错过了大哥的,希望能赶得上二哥的份。”成靖宁说。明年十二月,成芙宁三年孝期期满。
“二哥说要等考取功名之后再成家,明年三月春闱,加上议婚,一整套流程下来,估计就在明年年底或是后年初了。”成芙宁盘算着道。
“明天二哥就要回松山书院了,这几年他一直在外求学,刻苦用功,明年一定能考上。”成靖宁想着稳重的成永安,比起成永皓来更有未来族长的风范。不过经历最近一年的波折后,成永皓也成长起来。
“我没什么好送二哥的,做了一套衣裳、鞋子、袜子、扇面和护膝给他,你帮我带过去吧。”成芙宁命映秋把包裹取来交给成靖宁。
成靖宁挥了挥手,说:“明天送他走的时候你亲自交给他吧,二哥都知道的。”成芙宁的安分乖巧,为她在侯府赢得了一席之地,成振清再不喜她,也不能忽视这个女儿,顾子衿心里有疙瘩,但看在她识时务的份上,也逐渐放下隔阂,偶尔会和她说上几句话。
成芙宁长得不像成振清也不像翠竹,反倒随了沈老夫人,很是容颜很是清丽精致,初见时并不觉得惊艳,却越看越觉她美若天人。是以沈老夫人待她很复杂,在教养上也没马虎,至于成家兄弟对她,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成芙宁犹豫着:“我……”
“不管过去如何,你始终是侯府的一员,家里人也开始接纳你,你也得慢慢走出去。虽说待不了几年了,但这里终归是你的家。送一些小东西给兄长,有什么拿不出手的?”成靖宁说道。其实她很佩服成芙宁,聪慧剔透,脚踏实地,这样的人很少见了。
成永安急着回松山书院,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动身了。成芙宁跟着成靖宁一起送成永安,在成靖宁的鼓励之下,把包裹递了上去。
成永安拿到东西,意外地笑了笑,说:“多谢芙妹妹。”
“大哥,明年二月等你回来。”成靖宁对离去的成永安挥了挥手。为了准备明年春闱,今年不回来过年。
“好!”成永安也挥了挥手,钻进马车之后,车把式挥动马鞭,驱车离开京城。
婚礼过后,侯府回归平静,府上成靖宁照旧跟着顾楷学画,和成芙宁一起学琴,做女红习书法。沈老夫人为了让孙媳妇早些管家,在成永皓上朝期间,便把殷沅徽带身边,教她熟悉侯府的大小事务。顾子衿知道自己不是管家的料子,对此并无异议,便一门心思伺候成振清,同时开始挑选二儿媳妇。
派去和乌古力首领交涉的人还没回来,暂且不知将来有何变故。阿丽雅回西疆后便没了消息,据那边的探子来报说,她没回西州部,眼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