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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多生意断了档,有很多有点家底的商户,要么被王世充给征收了所有的家当做军费,要么就早早的卷了细软跑路。
刘青凭在清虚道长处学来的医书理论,以及做了两年军医的经验,分家之后,在大街上找了两间无主的铺子,找林致远替他说情,去官府交了钱,将铺子过户到自己名下,开了一间医馆。
不说医术能有多高,在百废俱兴的洛城,刘青的医馆足够应付市井街坊之需。
刘赤后悔也来不及了,一间药铺,要养活上下十来口人,与刘青的医馆比起来,就显得捉襟见肘。刘赤的老婆,就常常指桑骂槐,嫌吃白饭的多了。
刘青自幼被刘赤欺负,又被刘小刀看不上,分家只是他的第一步,在没有得到刘家的伤药方子之前,是不会翻脸的。但是,他又绝不肯伸手救济大哥,背着章锦婳对刘家人谎称章锦婳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是跟着她偷跑出来的,为了支付她日常的开销,欠人不少钱,如今还未还清,还要提防债主追来洛城索讨。
“不过,大哥,咱们是一家人,爹妈的饭菜我还是供得起。”刘青最会以退为进:“可以让爹妈去我那里一日三餐。”
刘赤则趁机道:“爹妈还是我来孝敬,四弟若是有心,就将二叔接过去吃饭,二叔还可以替你做些杂事。”
二叔的腿脚不便,在没什么生意的刘家药铺里已经算是废人一个。
刘青正中下怀:“那就这么定了,我那后院还有一间屋子,可以收拾出来给二叔住。”
他的目的,就是想从二叔常采的药草中,去分辨伤药的成分。
章锦婳一直在医馆里操持后院,有时还会替女病人煎药喂药,在患者的眼里还是有好口碑。
刘赤的老婆既羡慕又嫉妒,经常趁刘青外出采药不在家的时候,到医馆里去借钱,若是章锦婳不答应,刘赤的老婆就会指桑骂槐,骂骂咧咧的说些私奔沉塘的话头,让章锦婳又羞又气。
到后来,刘母受了刘赤老婆的气,也会迁怒到章锦婳头上。
对此,刘青只是哄着章锦婳要孝顺要注意名声:“锦儿,她们不讲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要我对你好,就行了,咱俩才是一家人。”
刘青也还真的对章锦婳很好,只要他在家,就不让章锦婳劳累,总是笑脸相迎,软语相对,章锦婳在婆婆妯娌那里受的委屈也就忍了下来。
刘青的二叔,眼见章锦婳受了委屈也不会还击,也不会迁怒于人,对人依旧温柔和顺,从不干嫌弃他行动不便,还想法子把在军中学来的医治骨伤的医术,替他治好了伤腿,大为感动。
在感激之余,二叔就把自己给刘小刀打下手时候采过的药草见过的药草,都想办法找到,哪些用草叶,哪些用草根,哪些用全枝,晒干还是焙干,都一一弄好,偷偷地的交给章锦婳。
章锦婳把这些药草拿给刘青看,刘青十分敏感:“这大概就是刘家伤药的成分!”
章锦婳不顾自己怀有身孕,日夜劳作,经过无数次的配制,终于在肚中孩子出世的前一天,配出了与刘家祖传伤药不相上下的新伤药。
刘青极高兴,说好运都是儿子带来的:“锦儿,这可是大好事,咱们家的好运道都是你们母子带来的,就给儿子起名叫欢郎吧,我的心里实在是欢喜的很。”
在生下孩子之后,刘青对章锦婳就更好了,亲自照顾她的月子,不避嫌的给她端汤喂羹,洗脸擦身,无微不至。
刘青的医馆,生意更好了,刘赤则更是嫉妒,以为刘小刀夫妻将药方给了刘青,大吵大闹,差点拔刀相见。
刘青虽然得到了药效差不多的伤药,可是,他还想要刘家积累了几代的口碑,“开封刘一刀”这个牌匾一天没挂到他的医馆,他就一天不罢休:“锦儿,等我的医馆再做大了,我一定要让大哥心悦诚服的将刘家的招牌双手奉送给我!他们的冷言冷语,你不要往心里去,暂且忍一忍,咱俩,不,咱们仨才是一家人。过几天等那边院子都修好了,咱们就搬到大宅子里去住。”
章锦婳有子万事足,刘青对她又这么体贴,觉得欣慰不已。
搬到新宅子去住,章锦婳发现了泉眼,刘青偷偷的修了一口井,平时用床架遮住,并把泉眼旁边的屋子修成厨房,放上大水缸,掩人耳目。
平时,就是章锦婳和二叔在家晾晒药草,带小孩,做家务,刘青在药铺里做事。
为了把生意做大,刘青又找了以前在军中认识的士官,把他引荐给洛城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