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兵马大元帅眼前的红人,对待刘家的态度也变了,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变成了要将刘家药铺收归麾下无限效力。
刘青的父亲刘小刀和大哥刘赤自然不愿意将祖传的药方拱手相让,因而得罪了罗仁山,将伤药的采购,转到其他药商那里。
刘白则却认为这是个结交权贵的好机会,趁着刘小刀不注意,偷了伤药的方子,想要跑去找罗仁山谈合作,谁知还没出门就被刘小刀发现了,拎起一条木棍就打。
刘白空着手跑出家门,去岳父家,把带着孩子回娘家的老婆曹氏叫上,一家三口,就这么仓皇而逃。
想来想去,也没什么亲戚可投奔的,刘白突然想起刘青出来拜师学艺,就带着老婆孩子一路找到了终南山。
刘青闭上眼,额头青筋直跳。
这刘白,还真是个白眼狼,祖传的秘方居然也敢拿去卖家求荣:“二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方子给了人家,人家不认账呢?”
“四弟,那罗大人跟我拜了把兄弟,我只要有药方给他,他就推举我去太医院做药监,他不可能不认账。唉,都怪咱爹死脑筋。”刘白一脸的痛心疾首。
刘青气得冒烟,没想到二哥这个白眼狼居然还很白痴:“那个药方,阿爹为什么不传给你我?传给了别人,那还叫祖传秘方吗?方子到了别人的手里,还有你什么事!”
刘白还在嘴硬:“罗大人我可是了解的很,跟我喝了多少次酒了,那可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这话简直没法说下去了,刘青再也不想跟刘白所说一句话,站起身向曹氏告辞,走到门口,又退回去,从袖袋里掏出一串铜钱放到桌子上:“你们先歇着,我得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们。记住,不能乱说一个字!”
再坐多片刻,再听刘白说几句话,刘青也得揍人了。
刘青回到太子府,即刻就被太子找去问话。
地动一事,在京城里引起了不小的惊慌,谏官们的奏折,将太子推上了风口浪尖,皇上也迁怒于太子,下午在甘露殿,当着宰辅的面,将太子狠狠训了一顿,全然不似往日在金銮殿中的那般亲热。
太子恼火得很,他何曾奢侈,那些酒宴茶宴歌舞宴,还不都是为了跟这些大臣们搞好关系么。
“刘青,听说千金堂摆了雨棚义诊,还施食施药,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臣刚从千金堂那边回来。”
“聪明,动作还挺快!那边情况怎么样?”
“殿下,千金堂收治了不少地动时受伤的黎民,都歇在千金堂外,他们人手不够,官府还派了护卫去维持秩序。”
“皇上已经听说了,特意跟我说,只晓得酒肉百姓,不懂得体恤黎民。”
“殿下为国分忧,并不是人人都明白。皇上也是爱子心切。”
太子满意的唔了一声:“刘青,明天太子府也去搭棚施食施药,你跟着过去,给我扳回点面子来。”
刘青应了声是。
太子看着刘青又道:“张婕妤落胎了。”
刘青低垂着眼,微微弓腰:“有太医去看过了吧?”
太子没从刘青的表情上发现什么。又道:“你不知道她有孕?”
刘青恭恭敬敬的答道:“殿下,臣不知情。臣一直在药房里配药制药,不曾听说宫内的只言片语。”
“要不是太医说胎儿只有两个月,我都要起疑心了。”太子冷哼一声:“可惜了,这段时间没机会近身了。”
太子妻妾众多,儿女成群,又特别注重人际交往的细节,总是能观察到一些别人意想不到的细微之处,这种观察力常常为太子的亲民加分。
过了片刻,太子想起来又道:“刘青,你的伤药,做的越多越好,在老二那边,我迟早要再下一城。”
“是,殿下。”
“下去吧,明天一定做得漂漂亮亮的。”
“殿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吧。”
“臣的二哥从洛城来投奔于我,现在客栈安歇。臣想在京城里购置一间房子给二哥全家居住,请殿下恩准。”
“行啊,不如你买个大一点的宅院,孤的手下,怎能委屈在街道里巷之中呢。”
“是,谢殿下。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