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小童人。
沈家老夫人膝下只有一个嫡女,一个嫡子,沈氏已故,沈岳的父亲也是多番牵挂着京城这边,沈岳这次入京,见了楚棠之后,更有那种表兄妹的亲切之感,他自己家中有两个年幼的弟弟,却没有妹子,是当真将楚棠视作小妹疼爱的。
要是能有个像楚棠这样的妹妹该有多好,放在家中养的粉润可爱,她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她买,反正沈家是不缺银子的。
而且她长的这般粉颜玉砌,单是看着她,心情都能好不少。
可沈岳也知道,楚家老太太不会高兴,更是不期望楚棠与自己走近。
下马车之前,沈岳突然道:“表妹,我一定会高中,到时候你就有举人表哥了。”
别说是举人了,就是秀才在时下也很有颜面,见了官老爷也不用下跪。而且以沈家的财力,沈岳要是不想再考下去,大可以捐一个官来当。
他是有目标,有憧憬的,却不想顾景航和霍重华那类人,手段毒辣,沈岳是难得的正派之流。
楚棠清脆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棠儿相信表哥,那棠儿可得抓紧赚银子了,等表哥中了举,棠儿会送表哥一份大礼。”
沈岳见她认真的样子,三分欣慰,七分心疼,都说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小娇惯蛮横,可是他却得知楚棠小小年纪已经开始打理起了铺子的生意,虽说楚老太太没有彻底将沈氏的嫁妆交还给她,可她不过也只是个孩子,现在也要操心这些事。
没有母亲疼爱,父亲又不管事,她在楚家能过的好么?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小厮掀开了轻纱车帘,墨隋儿已经端了踏脚的杌子,站在外面等着了。
在楚家大门外,沈岳为了避嫌,没有搀扶楚棠,他先下的马车,然后看着她下来才放心。
府上已经盏了灯,火光透亮,正是钟鸣鼎食之象。
楚棠水眸在府门一扫而过,神色一滞。
真是奇怪,怎么没见乔嬷嬷?
按理说她今日没有去和祖母请示,就和表哥出了一趟门,祖母一定会让乔嬷嬷在这里守着,然后将她带到太庵堂问话。
这一辈子,楚棠已经不奢望祖母的疼惜了。
这份疼惜的代价太大,她拿不出那样的资本,也断然做不到祖母要求的事。
皇帝已过半百,姑母入宫时,楚棠还未出生,可祖母竟然想让她也入宫!
有时候,楚棠会想,要是母亲还活着,她是不是就不必这样被人当做棋子养大?
她也想有个正常的人生,日落而息,有人疼宠,有人依靠,谁不想呢?
这时,墨巧儿迎面而来:“小姐!”她先唤了一句,而后注意力才落在了沈岳身上,恭敬道:“表公子好。”
沈岳很绅士的应了一声,沈家五代之前乃淘金的贫民出生,虽说这些年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却从没有苛待下人的事发生,沈岳在丫鬟圈子里很受欢迎,就单单是这一两日,楚家大院的大小丫鬟一提到大小姐的表哥,那都是兴奋异常的。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楚棠问,否则以她对祖母的了解,今晚的教导是免不了的。
墨巧儿寻思了一下,当着沈岳的面,只能避重就轻道:“小姐,今个儿下午,傅姨娘院里说是丢了一只玉簪子,结果查到了小翠头上,现在傅姨娘正在罚小翠跪石子呢,还让下人们看着,说是为了以儆效尤。”
呵呵,傅姨娘丢了东西?
又是一只玉簪子?
上辈子她就是用了这个伎俩买通了海棠斎的下人,将偷了簪子的事栽赃在了自己的头上,不久之后,楚棠的名声就在京城贵女圈中传开。
堂堂楚家二房的嫡女,竟然是个贼!
简直是好笑,她楚棠会缺一只簪子 ?就算是缺,也不会看重她傅姨娘的东西!
“我知道了,先去让小厨房准备晚膳,表哥那里单独备一份。”男女七岁不同席,这里是楚家,楚棠还是会掂量着点的。
沈岳一听到傅姨娘几个字,眉头当即皱了起来,在高门大户之中,宠妻灭妻是最要不得的,传到帝王面上,就是大罪!可楚二爷倒好,当年就由着这个妾室欺压他的姑母。
沈岳握了握拳,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薄线,将楚棠送到了海棠斎,他才折返回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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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隋儿纳罕了一句:“这傅姨娘早不丢东西,晚不丢东西,偏要赶在小翠伺候了二爷之后,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墨巧儿也附和:“可不是嘛,小翠本来是板上钉钉的姨娘了,这事一闹,单是老祖宗那一关就过不去了,二爷就是心里再喜欢,也不能抬一个贼做妾啊。”
童妈妈拿下了楚棠身上的披帛,端了花瓣泡的水给她漱口,一会就该准备用晚膳了,楚棠却道:“去把母亲的嫁妆单子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贼?!”
童妈妈不解:“小姐,您要夫人的嫁妆单子作何?傅姨娘丢的东西和夫人的嫁妆有什么关系?”
烛火下,楚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