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帝颓然坐在地上,“朕,朕还有圣卫。”顾锦澜看了看她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父皇,您大势已去,圣卫也是人,不是圣人。儿臣和母后,就不打扰父皇养病了。”
京城里风平浪静,就这样安然过了两天。顾泓总算是赶回来了,一路风尘仆仆。“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母后可还好?”“都在掌握之中,只等五哥回来了。”
顾泓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下去。“妹妹,你要怪都怪我吧,是我没护好妹夫。”顾锦澜平静的脸,染上了一层悲伤。“五哥,我们迟早要走这一步的。你我心里都明白,父皇如今心里只有他的皇位。迟了,也许你我,如今也和驸马一样了。”
顾泓点点头,“我没能护住妹夫和妹妹周全,却还让妹妹在京城替我操心。我这个做哥哥的,真的是失败。”“我今天已让人下了圣旨,招你回京。这几日你先在我府里,不要出去。御史台的那些人,还是要做给他们看。回京之后,过些时日,择日登基就是了。”
“父皇他人呢?”“母后在宫里照应着,父皇移居清月宫养病了。”“妹妹,你知道我从心里不想做这个皇帝。”顾锦澜抬眼看了一眼顾泓,“五哥,皇室血脉只有你一人了,你如果实在不想做这个皇帝,那就登基之后,立后,培养太子。”
顾泓叹了口气,“妹夫不在了,妹妹今后有什么打算?”顾锦澜刚要说话,却听到外面的人来报。“见过永安殿下,宁王殿下,外面有差役说护送驸马爷回京的人。”公主府的人,没敢再提尸首两个字。
顾锦澜站起来,回头看了看顾泓。“五哥,我去看看她。”顾锦澜慢慢的走到院子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事。然而在看到那一席白布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天旋地转。
她掀开了白布,看到面目全非的脸,已经无法辨认。衣服和身形,确然是刘煜没错。忽然她看到一个东西,让她一阵狂喜。喉结,没错,是喉结。刘煜以前男装穿习惯了,并不显得娘娘气。又加上经常穿立领的袍子,是以别人谁也想不到,驸马是女人这种荒唐事上来。
顾锦澜按下内心的狂喜,她要再确认一下。她上前按了按胸部,这次没错了。这确实不是刘煜,不是她的驸马。她转头快步走回内室,边走边吩咐,“玲珑,派人告诉礼部,驸马爷的丧事不需要操办了,这具尸体不是驸马。”
“五哥,此人不是驸马。”顾泓一下子跳了起来,“妹妹可确定?我仔细询问了发现的人,他们说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堆尸首,没有活口了。”
顾锦澜来回踱步,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定,“那具尸体,是男人。”顾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妹夫可不就是男人吗?”接着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妹妹,你说妹夫是,妹夫他,他他是?”
“没错,驸马是女的。五哥可觉得荒唐?”顾锦澜知道,就算瞒得过景帝,也瞒不过顾泓。景帝已经老了没有几年时间了,但是顾泓不同。这件事情,他迟早要知道的。将来他自己知道,和现在自己告诉他,是两回事。
顾泓又喝了一口茶,今天让他震惊的事情,太多了。以前他自然知道有人在府里养小童,养清秀的女子。但轮到自己妹妹,他还是很震惊的。但转而一想,他妹妹没养啊,那是她的驸马啊。
过了一会儿,他缓了几口气,“妹妹,这个皇帝,我当了。”顾锦澜笑了,“以后的日子,都要五哥你受累了。”“如今看来,妹夫是安全的。但不知道是什么人,还费劲心思做了这样一个局?”
☆、你可安好
顾锦澜这个时候,心里却像镜子一样明白。“五哥,你忘了一个人,和你们同去的一个人。”顾泓一拍掌,“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妹夫还叮嘱我,要把她带回来。”
“五哥,这几日就在我府里住着吧。我先派人下去打探驸马的消息,过几日你再回你府里。”“好,我也帮不上妹妹什么忙。只能在府里静等消息了。”
顾锦澜写了两封信,一封给镇南王,一封给梅白羽。再下令封锁关口,只进不出。剩下的,她能做的,只有等了。
五日后,大齐的朝臣们终于都接到了宫里传来的口谕。让他们都去上朝。大臣们都交头接耳,“陛下这么久不上朝,今日为何突然上朝了?”“罪过啊罪过啊,陛下如今这样,让我等如何面对先帝。”几个跟过□□皇帝,还活着的老臣看上去痛心疾首。
等了小半个时辰,没等来景帝,等来了宁王顾泓。顾泓手里拿了一卷明黄色的圣旨。“陛下有旨。”“臣等接旨。”“朕龙体欠安,特召回宁王顾泓,加封为太子,三日后登基为帝。朕退位为太上皇静养。众臣当尽心辅佐,力保我大齐国力昌隆。”“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前陛下贬了宁王为郡王,如今怎么突然成了太子还要登基?”“天威难测,陛下以前勤政爱民,如今也许久不上朝了。”“莫非是宁王他。。。?”“莫要胡说,现在是太子,太子是大齐唯一的血脉了,这皇位不是他的,是谁的?”
这时候顾泓说话了,“各位大人,本宫不才,在这个时候接受了父皇的重托。父皇前几日八百里加急,把本宫从路上召回。父皇病体沉重,本宫已让御医日夜陪同,还望各位大人不要多加打扰。诸位大人,先退下吧。”
底下的人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