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加以身相许:“我一定不辜负吴市长对我的期许。”
“好。”吴宜之并没有特别激动,而是换了个姿势也就换了个话题:“对了。”他敲了敲茶杯盖:“你想想还有什么没汇报的?”他盯着任鸽,表情就像那泡了太久的茶叶,微笑里的意味让人一尝就觉得发腻、发苦。
任鸽不动声色:“应该是没有了。”
“我喜欢给年轻人机会,但是每个人的配额度也就那么一两次,要珍惜啊。”吴宜之的表情和声音都一样,平铺直叙就像一只玩弄濒死老鼠的猫。
虽不到面如死灰但表情也快腐败的任鸽只好如实回答:“上个星期我和麦苗一起去了趟公墓。”
“公墓,是去看望她姐姐吗?呵呵,你要是再去,记得替我向她姐姐问好,我很想念她呢,尤其和她最后在一起的那一年时光,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吴宜之喜欢假笑,要看他真正的微笑是很难的事情,任鸽就看过只此一次。他的微笑很轻却就像沼气一般的让人很恶心,让任鸽多年之后都会在做噩梦的关口想到这个微笑。任鸽张了张口,却像发不出尖叫声音的鱼。这样子徒劳挣扎的任鸽让吴宜之安心,他盯着任鸽看了一两分钟,满意于她的反应之后终于问她:“麦苗她姐姐的墓碑上有她的照片对吧,你说——”他拉长了音节,揶揄着任鸽:“她和麦苗像不像,我觉得像极了。我还需要提醒你什么吗?
“不用。”任鸽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
吴宜之挥了挥手:“很好,看在你不敢骗我的份上,我给你四个字的忠告‘好好做事’。好了,你出去吧。”
任鸽从会议室出来,口干舌燥可样子却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都是汗。她躲过同事们好奇的眼光,跌跌撞撞的去地下停车场,几次点火开车差点无法启动。当她开着她的车混入下班的车流的时候,并没有一丝安全感,只觉得a市各处的监视设备都让她无所遁形。
是回家躲在棉被里不出来,就像小时候害怕打雷闪电于是在夏夜也死活要蹲在厚棉被里闷出一声大汗才觉得安全?可现在这无法车停下,哆哆嗦嗦的抽出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钻进了车里。这次,她直奔于a市的一家同志酒吧,在半个小时内喝得吐了两三回。
按照酒吧的老板观察,像任鸽这样的客人,向来就不是来喝酒的,更多的是单刀直入的想要“放松”。果然任鸽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一屁股坐在吧台上,就对他说:“要一个温柔点的妹子。”
五分钟之后,任鸽醉眼朦胧的看到了阿莱。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任鸽问阿莱的第一句话,她有些好奇的看着这辈子的第一个女客人,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幸好她看起来不凶,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癖好,表情也没那么邪恶。
“我叫阿莱。”阿莱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她伸出手想和任鸽握一握,又觉得这样和嫖客握手太奇怪,又尴尬的把手伸出的同时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大概是任鸽心情太过烦乱,只随意的点头讲:“很好,阿莱。”她喝掉第五杯不加冰的威士忌:“能扶我去对面那个饭店吗?我想我喝醉了。”
这是阿莱的第一次坐台经验,她看了看老板,见老板不置可否的点头便跨起任鸽的包,扶起任鸽就往对面的饭店走去。任鸽虽然步伐凌乱,但还不至于东倒西歪,甚至还能在阿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偷的往四周观察,到底有没人跟踪或者监视自己。
开房、上楼、插卡、任鸽倒在那张死大死大的床上闭着眼睛,她怕一张开眼,能看到的景物都会天翻地覆。直到那一阵的酒劲过去,才摸了个枕头垫在自己脑壳下面。张开眼睛,不欺然的却看到一个裸*女站在床的前方,用董存瑞炸碉堡的激动心情视死如归的看着自己。她不禁一时之间脱口而出的是:“你。。。你。。要干吗?”
阿莱用这个别的客人一看就要起鸡皮疙瘩的姿势站了挺久,以为醉醺醺的这位客人会一睁开眼睛就狂野的把自己扑倒在床上,可这客人在临门一脚时候却忽然纯洁的让人发指,她只好硬着头皮先把话讲清楚:“客人你是要做t还是做p,全套1800,半套600。但按照行里的规矩,一般来说你都带我开房了,只能付全套的价格才行了。”
任鸽把被子搂得更紧,十分怕阿莱把自己给强*奸了,连连说:“行,一千八就一千八,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她在床上胡乱的捞着,想把阿莱脱在床上的衣服全扔给她,赶紧把随便谁看了都脸红心跳的身体给速速遮住。
“我会很多姿势的。”阿莱并没有接过任鸽扔过来的衣服,表情不带一丝猥亵的犹如一个和风投谈话以便兜售自己创意的小小营业主:“客人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肯定能配合。当然太复杂需要道具的就得继续加钱才行。”
有些语塞的任鸽揉了揉绷得自己生疼的太阳穴,声音因为酒精的灌溉而有些嘶哑:“这位姐姐,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我们再说后面的事儿”
这让阿莱十分惋惜,转战女同这一块陌生的chù_nǚ地的时候她发誓要让自己惨淡的过去成为历史,她的目标变成了“a市女同界最厉害的花魁”。可没想到第一次就遇上一个扭捏的客人。但顾客就是上帝,她只好听话的穿上了内衣、内裤、闪闪发亮的t恤,然后俯卧在任鸽旁边,在她耳垂旁边低吟:“哈尼,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