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的,亦不会让人欺负到咱们家的。”
于氏闻言,面上笑开了花,拉着女儿的手,笑道:“听了你这番话,母亲心里宽慰不少,不过这心里还是有点疑惑的:你如此自信,是因为卢国公府还是因为姑爷呢?”
丘如意俏面一米分,忸怩不语,于氏难得见女儿如此姿态,不由掩口一笑,拉女儿坐在身边,母女二人说些体已话。
大家热热闹闹吃过酒席,天色已不早,估计人还走在半路上,京城城门便已关闭了。于是丘家众人欢喜地留女儿姑爷宿在家中。
虽然小夫妻宿在丘家,却因风俗不得同室而居,丘如意仍然住在自己出阁前的闺房中,安世诚则被安排在客院。
吃过晚饭,辞了父母,丘如意回到院里,命众人退下,只留了杏儿和楚儿伺候。
丫头们退下顺手将门关了,楚儿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道:“奴婢有罪,请小姐责罚。”
杏儿虽不知就里,心里却也猜得几分,也跟着跪了下来,说道:“请小姐责罚。”
丘如意冷然道:“外面的人都说我人厉害苛待下人,谁能知道我竟被你们几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白白担了个恶名声。你们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楚儿向来柔弱,见丘如意动了怒,早吓得缩成一团,倒是杏儿还镇静些,见问,便忙答道:“小姐息怒,请听奴婢禀告:小姐成亲那日,若兰小姐来家里走了一趟,恰遇着楚儿,便让楚儿帮着捎给小姐一个锦囊作为新婚贺礼……”
丘如意点头道:“‘锦囊妙计’原来出自这里,想来里面必有些东西了。”
杏儿忙道:“小姐所猜不差。楚儿知道那若兰小姐对小姐并不友好,捏着里面似有东西,担心又是一个算计,况且那时小姐正在上妆,众人都忙乱一团,便没有呈给小姐,直到夜里方有机会拿出来检查,里面竟有一封信……”
“那第二日为什么没有交到我心中,难不成那上面撒了致命的毒药?你们准备瞒我到几时?”
杏儿忙摇头答道:“那上面倒没有毒药,只是上面……上面写的东西太不堪入目了,奴婢二人正没主意时,恰被苏嬷嬷瞧出端倪,便走来了解情况,说为了小姐着想,这封信绝不允许在小姐的新婚燕尔出现,最好是等到小姐回门,也让夫人帮着出个主意。”
丘如意倒惊讶起来:“丘若兰还能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成,竟要劳动我母亲。快拿来给我看看。你们倒听她的话,真真辜负了我们自小的主仆情谊。”
杏儿忙磕头:“奴婢原本不想的,但是苏嬷嬷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奴婢们如此行事皆是因为对小姐的忠心。小姐看了内容,便知奴婢们的顾虑了。”
丘如意挑眉:“看过来吧,听你如此说,我还真该好好瞧瞧。”
楚儿这时也已经缓过劲儿来,闻言,便忙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来。
丘如意皱眉:“这锦囊看着倒也精致,可惜却是外面店铺里卖的,枉我当年费尽心神亲手给她做香囊,她竟然连这个工夫都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丘如意便不免想起自己洞房夜闹出的笑话,米分面通红地不言语。
楚儿见了,不敢出言,从锦囊中取出纸笺打开来呈到丘如意的面前,杏儿也早已起身端着灯烛在旁伺候。
丘如意心中满意,她现在打心里不愿意碰丘若兰的东西,于是就着灯光瞧了起来,尚未看完,脸色便已变得铁青。
杏儿二人不敢作声,小心地看着气呼呼地在屋里直转圈的丘如意。
丘如意在房中走了几圈,恨恨说道:“丘若兰这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我若早知还有这事,一早就会命人直接将她乱棍打出,免得弄脏了丘家的地面。”
丘如意发一回狠,对杏儿二人说道:“罢了,你们伺候我安歇吧,另外这事不必告诉我母亲,我自会处理妥当的。”
不提杏儿二人忙碌,只说这时田氏正在责备女儿:“你今天怎么又去招惹丘如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本就是个不顾脸面的泼辣货,如今又身份不同往日,你都不知道,丘氏众夫人是如何的逢迎于她。今天这事一出,众人自然要编排你了,真是丢尽咱们家脸面了,你让母亲以后如何在顺阳城内走动。”
丘若兰低眉顺眼,轻声说道:“她既然位尊,存心不给女儿好脸子,女儿有什么法子。”
田氏不信:“母亲知道你乃是天下最为灵秀慧质的女子,这天下还没有你不能讨其欢心的人,只要你愿意,她丘如意必会喜欢你的。”
丘若兰笑颜如花:“母亲既然如此了解女儿,便该相信女儿与她撕破脸皮自有女儿的道理,而不是在这里指责女儿。女儿实对母亲说,一个卢国公府的少夫人还真不值得女儿费心去讨好。”
田氏讶然,疑惑地看着女儿:“我儿莫不是真是个有大造化的,可以连国公府都不放在眼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