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有的,因为是要和肌肤想贴近,舒婕觉得,跟别人分享一个家就好像是和别人同穿一件内衣,而分享一张床,则是乱穿内裤。想起来,就一阵冷寒。
住校那几年,每次都要抢寝室最里头的上铺,别人笑她傻,那里有什么好,吹不到空调也吹不到电风扇,阴暗又潮湿。
而舒婕却不以为然,她有自己的打算。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十一点,范童童睡了一觉已经精力旺盛,把地板都洗了一遍,也把自己带过来的衣服都晒到阳台上。
虽然对于她半夜晒衣服的行为感到无语,舒婕还是没有去说她。
范童童显然太兴奋了,兴奋到自己的生物钟都调整不过来。
只把黑夜当白天,忙里忙外,而不亦乐乎。
舒婕打了一个哈欠,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小小的变动了一下,翘起的腿从左腿换到右腿。
还是没有结论。
纸头上的推理,是良心战胜了不适感,而那毕竟只是所谓的名义上的民主,到最后下决定的人对此不满意,撕了纸头,结果是走过场的民主。
情感是最后的裁决者。
舒婕叹了一口气,她想做个好人,却不愿委屈自己。
范童童这时候抱着属于她的蓝色的薄被子走进卧室,舒婕出声叫住她:“范童童,过来。”
舒婕召唤范童童的手势像是主人在召他们家的小狗过来,小狗会认手势是因为用食物长时间训练出来的神经反射,而范童童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一看见这样的手势就乖乖上去。
范童童抱着她的天蓝色薄被,走到舒婕的桌子前。舒婕指着她身边的小凳子,说:“坐。”
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这将是比较严肃的对话,而时间也会很长。范童童心中有了底,把薄被抱在胸前,做出认真严肃的表情。
“你要睡了?”舒婕想了半天,以为自己能说出比较理性的话来,结果出来的却是这样毫无意义的垃圾话。
范童童点点头,眼睛瞄到舒婕背后墙上那时钟,上面的时间几乎是到了半夜十二点,而这个时候通常是她开始睡觉的时候。
但是她不确定城市里的人是几点睡的,没准是凌晨两三点也有可能。
范童童撑不了多少时间,现在已经昏昏欲睡,眼皮子沉重,一直落下沉,舒婕观察到她频繁的眨眼睛,就知道她累了。可是现在事情都没有说出口,到时候就更难说了。
舒婕不喜欢堵着,她说:“你要睡在哪里?”
有些被睡意熏染而昏沉的范童童听到这句话立马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说:“恩?”
“睡哪里!”舒婕强调。
“你家啊!”范童童傻乎乎的反问。
“我问你晚上要睡在什么地方?”舒婕耐着性子和她讲解,手中的笔被她转的像直升飞机的桨,几乎能听见风声,就看见蓝色的影子在她手上转动着,仿佛一件暗器。而舒婕似乎没有注意到她手的动作,在她思考的时候,身体是失去控制,在意识之外运动的。
“我可以……”范童童刚刚开口,还没有说出几个字,舒婕一抬手,壮士断腕般坚决的语气决定:“你和我一起睡。不过不许踢被子不许说梦话。”
范童童下面的话都被堵住了,她只有点头的份,压根没有勇气反抗。
范童童本来想说,她想睡地板上,那里其实睡着挺舒服的。
但是看舒婕既然那么强烈的要求让她和她一起睡,范童童又怎么好说不好呢,毕竟这是在别人家里。
而舒婕一副正经的样子则是因为心中无比的痛。舒婕在心底大声悲乎:“我是吃错药了是不是?让她睡我旁边我还怎么睡的着!”
舒婕在十二点的时候关了电脑,决定睡觉。
走进房间,果不其然,有个人躺在她的床上,压着她的被子,而双手双脚大张着,原本就不大的床被她占了一半的位置。这个多余的巨型玩偶在她床上着实是多余的。
舒婕心中生出一股气,脑子里开始幻想自己踩上她的身体像踩咸菜一样把她踩扁,然后从窗外扔出去。
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舒婕很快就泄了气,恢复平静。
范童童在她床上动了一下,头在她的棉质格子枕头上猛蹭着,好似对这样的质感非常满意,呢喃了几句,露出毫无防备的笑容。
舒婕被她打败了。
刚刚坐到床边,突然发现她的衣服就是白天穿的那件,而裤子也没有换,而就这样带着尘埃坐到了她的床上。
汗渍灰尘,外头不知道多少细菌都沾到了她的牛仔裤上。
舒婕算是真的恼了,把脸凑到范童童的脖子边,嗅着她身体的味道,企图找出她身上的汗臭的味道。
没有太浓烈的汗臭味,女人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即使流了汗,也依旧有着清醒干净的体味,范童童的身上有一股奶香,这种体味自小就有,像小小的婴儿身上带着的。
告别已久的味道再度闻到,舒婕有些恍惚,想起以前的记忆,她总是和她靠的很近,自己身上蜂花和六神沐浴露的味道与她的味道混在一起,也是有一股奶香,范童童一直没有变过。
在她恍惚的期间,范童童清醒了过来,她本来睡的就不是很深,只是浅眠,舒婕一坐上床,靠近她一点点,她就有了些感觉。
当舒婕抓着她的衣襟把脸凑近她的脖子的时候,她就醒过来,张开眼睛就对上头顶那个非常漂亮和小巧的吊灯,白色的光源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