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树元兴奋地说:‘如此那真是要多谢皇上了,我老甘多年都不曾饮得宫中的琼浆玉酿了,皇上一定要多赐我几杯。’‘哈哈~甘将军还请先替朕把众将士安排回营里吧,那里接风的酒已经安排妥当了,等安排好他们你再进宫吧,朕一定让你喝个够。’立时,甘树元重重地抱一抱拳就重新打马带着四万大军往南郊的军营去了,看样子真是等不及想马上海饮个够。
慕容斡看时间也不早了,示意让剩下的人都各自回车的回车,上马的上马,跟着他回宫。慕容子墨请示了一下便跑到子棋那里去了,而这一切都被沈雨程收在眼底,心潮不禁一阵阵泛起酸楚。看出女儿的不对,沈攸摇了摇头赶紧拉她上了马车。
慕容子墨跑到子棋的身边,激动地对她说:‘子棋,我回来了,我安全回来了,还好这仗不算打起来,才十几天而已,不然我可要想死你了。’
‘什么叫你安全回来了,你知道我听说你中毒差点身亡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么?你知道我做了多少个噩梦么?你…’虽然看到她蹦蹦跳跳的,可是心里只要一想起那件可怕的事自己就还是忍不住哽咽。
‘子棋,你,你不要难过啊,我不是好好的么!再说我不是说回来还有话跟你说嘛。来,跟我一起骑马回宫,吃完接风的酒回府我慢慢和你说。’
‘这…和你一起骑马?这好么?’
是呀,这好么,虽然名义上是姐姐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等子棋再说便拉着她上了马,牵紧缰绳,怀中人熟悉的兰香让她觉得心神宁静:‘子棋啊,我是真的很想你啊。’小声在她耳边呢喃。
‘恩,我知道。’虽然很想再往她身上靠一靠,但是还是忍住了,始终在两人之间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虽然通往皇宫的道路都已经提前戒严,没有百姓的围观,虽然她们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子墨却很不甘心地又把身体往前欺了一些。自从那晚听过沈雨程的一席话,她暗暗要决定放下包袱,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子棋为这样的举动感到不解:‘你这是怎么了,老往人家身上蹭,不知道你的铠甲很硬么?’心却跳的厉害,自从子墨出征之后自己便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对她恐怕真的已经有了些别样的情愫了,否则不会那样牵肠挂肚、日夜难安,她这样的亲近让自己既盼望又害怕。
‘我知道啊,可是我很喜欢姐姐身上的味道呢,不近点怎么闻得到呢?’
‘我身上的味道可不是莲香呢。’
‘莲香?呵呵,那我可管不了了,反正现在我就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子棋噌地一下脸红了:‘才去了战场十几天,回来我看你别的没学会,倒是登途子的味道重了些,拿你姐姐我寻开心什么?’
子墨看着子棋脸红,心下欢喜得紧:‘姐姐脸红了,呵呵,明知我是女子你怎么还脸红啊?’问这样的话绝对是故意的。
‘你…一回来就知道戏弄我,早知道就不上你的马了。过几年你赶紧去找你的帝女去吧,省得天天来烦我,找个人在身边你就不无聊了。’
‘怎么姐姐觉得我现在这样是因为无聊寻开心么?’也许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一些,毕竟子棋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所以才会觉得自己这样做只是出于无聊。
‘不是么?’疑惑地看着她。
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心里想:‘马上你就知道是不是了。’也不回答,就这样揽着她慢悠悠的骑。‘子棋啊,今天你做好准备了么?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我一定要说出来了。’
第十四章
接风的宴席设在皇宫御花园的瑶心岛,慕容斡是一个不拘小节的皇帝,所以宴席的氛围十分轻松,杯盏交错间,子墨和子棋各捧着一杯酒来到沈雨程的身边。子墨对沈雨程道:‘雨程,我姐姐她说想给救我的人敬一杯酒。’又转头对子棋说:‘子棋,这位就是沈雨程小姐,既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好朋友。’子棋微微欠了欠身微笑着和雨程道了声好:‘真是多谢沈小姐,否则子墨她怕是回不来的,我敬您一杯。’雨程赶紧举起酒杯:‘郡主你太客气了。’仰头饮尽杯中的酒,内心却疑惑不已,子墨如何会喜欢自己的‘亲生’姐姐呢?
又说了一些客气的话,子墨与子棋便回自己的座位去了,趁这当口雨程拉了拉沈攸的袖子:‘爹,这郡主是子墨的亲生姐姐么?看着长得不太像。’曲线救国,只能用这样的话从沈攸那里打听实情。
可惜知女莫若父,沈攸回的话也就懒得拐弯了:‘你这个丫头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早上就看你不对劲了,拐弯抹角的干什么。不过你看的不错,郡主其实是王爷的养女,并非王爷亲生,既然明白了,劝你不要做他想。’想着她早上的表现,沈攸就知道沈雨程误会子墨和子棋是一对,现在明白告诉她子墨和子棋之间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就是想先把他家这个业障的一些在他眼里不正确的想法给绝了,也顾不得先‘委屈’一下郡主,只是如果他日后知道子墨和子棋那种亲密无间的好也是那种在他眼里的不正确,不知道他会不会崩溃。
沈雨程轻哼一声表示不满,但心里刚才才升起一点的侥幸却随着事实的呈现而消亡殆尽,再也没有胃口吃东西,偶尔朝子墨的方向也只是看到她和子棋的说笑,反正也是些看了就徒增伤感的画面。轻轻摇了摇头,一股很淡很淡的莲香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