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便截住了她的话头:“行了,真的没事。”
向孑晴心系冉冉现在鲜血淋漓的伤口,忽略了一旁小青的话,只盯着那手:“这血怎么不止啊?”
冉冉将手腕翻过去,没什么表情:“大概因为春天了吧,我春天时候血液是要稀一点,过一会儿也就凝血了,姐姐您怎么回来了,我以为您要去打猎很久呢?”
虽然冉冉岔开话题的举动非常明显,但是向孑晴还是立刻就回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于是她面色立刻有点惨白了,急忙说道:“这猎场有危险,我刚才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追杀,现在皇上和侍卫正在处理这件事,冉冉你千万别出这帐篷。”
冉冉止血的手顿了一下,连忙道:“那真是万幸啊姐姐,这太可怕了,您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小青在一旁吓得不得了,赶紧上前去看看向孑晴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事,小青你先出去吧。”向孑晴把小青支使出去,转头对冉冉说,“这件事情皇上还正在查,只是我猜想应该是贤妃的人,她一直觊觎后位,但她总把我当成最大的威胁,以前我父亲在的时候她还有所收敛,现在她怕是怕不得立刻杀了我好坐稳她的位置。”
冉冉的血液慢慢开始不再往外流得那么厉害,她用白娟草草包扎了一下,然后冷笑着说:“这不正好吗,她如此愚蠢,也正好了啊,我们可以用这次机会扳倒她,免得以后她像不识相的苍蝇一样乱飞。”
手上的血立刻就浸透了白娟,冉冉皱眉看了一眼,最后叹了口气:“姐姐,我去处理一下伤口,您才是真的别再出去了,我怕外面还有杀手,另外请您务必认定是贤妃做的,即使不是,你也要趁此咬死她,否则她以后会成为您很大的威胁的。”
“等等。”向孑晴下意识大力抓住冉冉的手,“你也别出去了,我叫太医过来吧,你出去我怕有危险。”
冉冉轻缓而不容拒绝地移开了向孑晴的手:“姐姐,没事的,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向孑晴还十分担心并且后怕,神经质地不肯让冉冉走,正在僵持中,帐篷突然就被掀开了,向孑晴立刻转过头去看,却看见黄篾的脸露出一半,在帘子后面可怜巴巴地看着。
“黄大人?”向孑晴之前听说黄篾病了,所以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十分惊讶。
黄篾看了向孑晴一眼,非常温和地说:“贵妃娘娘,皇帝陛下请您过去一趟呢。”
向孑晴有点不相信,请她过去一次自然有卓公公之类的来,再不济也不会找个外国使臣来吧?但她依然不敢因为怀疑就不去,她肩负整个向家,此时必须步步小心。
于是她回头看了一眼冉冉,说了一句万事小心,就赶紧出去了。
黄篾看向孑晴快速消失了,赶紧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十分苦恼说:“你血都流成这样了,你还不快去止血。”
冉冉看了他一眼:“没办法,刚才姐姐她不让我走,我也不敢当着她的面止血啊。”
“没事没事,我才把她骗走,这儿离那个樊旸那里来回至少半个时辰,这里都是帐篷,她只能脚走,你有的是充足时间,别担心。”
黄篾凑过去看了一眼的伤势,眉头也难得地皱在了一起。
冉冉手上的白娟已经开始往下滴血了,她因为快速的失血,整个嘴唇都开始没什么血色了,只剩下苍白一片的寡淡面容。
她撕掉手上血绢,然后闭上眼睛。黄篾就在帘子边帮她守着,一边看外面一边看冉冉。
冉冉取下白娟以后,看了一眼还在涌出血液的手掌,把血绢随手一扔,右眼里开始浮现密集的黑色纹路,纹路随着眼球开始往外蔓延,直至整个右半身都印满了蔓藤纹路。
随着纹路的显现,她的手上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平复如初。
黄篾看着冉冉,有点担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要是失血过多你晕了怎么办?要是今天我没有及时来帮你怎么办?”
冉冉的颜色整个都有点蜡黄了,她拧了一下眉,无奈道:“我看见向孑晴受到攻击,不可能不救她,可是当时的时间太紧张了,我射箭又太用力,才震伤了虎口,我一回来刚要恢复伤口又恰巧被那个小青看见了,我怕向孑晴以后起疑,又来不及了,才干脆割伤了整个手掌,想着先瞒过了再说。”
她容色本就妍丽,雪白肤色上那漆黑蔓藤倒也奇特得不觉得突兀可怕,只是那纹路之下血液涌动,似乎有东西在皮肤表层之下迅速游走。
黄篾看着冉冉完好如初的手:“那你以后怎么办?”
冉冉偏头看了一眼,她半身的纹路还在,便显得十分诡异:“没事,我包起来,她不至于专门要看这破败伤口。”
黄篾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拉帘子的声音。
他心头一紧,鼻端传来向孑晴的味道,一瞬间思绪略过,他立刻脱了外袍盖在冉冉的脸上,直接把人扑倒在了帐篷内的床上,并非常小心和冉冉说:“是向孑晴,只有她一个人。”
冉冉下意识把布满纹路的脸偏过去,然后一时紧张,那纹路竟然因为情绪的波动而根本消退不下去。
向孑晴其实本来就不太相信黄篾说的话,所以还没走到樊旸那里的时候,就正好看见今天在现场出现的一位世子,她立刻过去问了他:“柳世子,请问皇上现在在哪里?”
那世子也是被那场面吓了一跳,说话都有点磕巴:“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