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全跪下禀道:“回公主,臣临行前皇上有密旨给我,让我在此地驻守,保护王爷安全的,臣的职务,皇上自会令人代替。而且皇上还给了臣天龙玉佩,令臣见机行事。”
天纵公主一怔,天龙玉佩是代表皇帝身份的东西,背后刻着“如朕亲临”四字,父皇真是疼爱漪弟,想得这么周到。她此时更觉心安,点点头,叮嘱赵全几句,令他作驻守此地的御林军的统领,就示意他退出。接着下令全体起程回宫。
晚上天纵公主在一临时行宫安歇,睡之前对贴身侍女和太监交代了许久,又叫来跟随她出宫的揽月宫的侍卫总管武胜,告诉了自己明天的想法和安排,便再不理会他们的恳求劝阻,自顾去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主改了男装,掩过大部分的人的耳目,带着揽月宫两名武功高强的侍卫言无忌和言无讳两兄弟,骑上三匹来自西域的良驹向官道上疾驰而去。
众人无法,又不敢派人把这事上奏给皇上,怕全体受责。只好让一名宫女坐上公主的銮舆,一路上冒充公主,沿途各地拜见的官员皆下令不见。大家暗暗祈祷,希望公主路上不要出什么事,能如她自己所说的在队伍回京之前汇合。
公主一路上放马驰骋,边浏览沿途风光,犹如笼中被放出的鸟儿,心情大好。直到奔出十余里,才放松缰绳,让马儿缓缓行走,言家兄弟不敢大意,紧紧跟着。
揽月宫里的侍卫,都是景元帝亲自指令的,个个身手非凡,而且极为忠诚,眼里只认皇帝,公主和湘王这三人。这言家兄弟,就是前几年的武状元出身,身材高大,刀眉朗目,看起来气概不凡。
而公主作男装打扮,一袭白色锦袍,丝质般的头发被玉簪挽起,面目俊美,气质华贵,顾盼生辉,活脱脱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这主仆三人,走在路上实在太打眼了。
缓缓走了一阵,公主看到前面有个茶肆,来了兴致,招呼言家兄弟下马,走到店旁露天的桌边坐下,言家兄弟跟随公主微服出游也不是一次两次,知道这公主的性格,在外不敢拘礼,跟着也在桌子两旁坐下。
那店伴和掌柜的见三人轻裘玉带,气势不凡,连忙上来殷勤招呼,公主笑道:“小二,先来一壶酒。”言家老大无讳连忙劝道:“公……公子,酒倒罢了,老爷吩咐过,在外不可纵酒。”
天纵公主开玩笑道:“无讳,你这么小心,跟你的名字大不相符啊。好吧,店家,来一壶你们这里最好的茶,再弄几碟腊鸡啊牛肉什么的来。”
言家兄弟跟公主相处久了,知道这公主面上看似冷漠,其实为人谦和善良,待身边的人一向很好,在皇宫外面,更是把骨子里的至情至性表露无遗,性格率真,喜好开玩笑。便也跟着相视而笑。
一时茶菜上齐,无忌暗中用银针不露痕迹的都试探了一番,然后率先吃起来,公主知道没什么问题,跟无讳也拿起筷子,边吃喝边谈笑起来。
没过多久,只听官道远处又是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连带着扬起了一阵阵黄尘,三人都忍不住注目望去。那马也是极快,转瞬间就来了近处,公主仔细一看,几乎惊掉了下巴,筷子也停在半空中不动了,只见马上的人面容绝美,眼神清澈,一袭白纱将她衬托得如天上的凌波仙子,不是林令月又是谁。
言家兄弟虽是揽月宫的侍卫,但皇家规矩大,里面的宫女等闲是见不着的,就算见到了也不敢直视,何况林令月也没去多久,他们根本不认得。他们乍看之下,也对这清雅绝俗的女子惊为天人,眼神几乎同时一滞,见这少女向他们走来,又不禁暗暗奇怪,双双都回头看向公主,只见公主表情也象是被定住了一样,心里马上警戒起来,想到自己的职责,不约而同的手按身旁的剑柄。
林令月笑吟吟走近公主的桌旁,缓缓行了一礼:“公子走得好匆忙,都忘了带玉佩了,我特地给送过来,这一路上骑马可辛苦死啦,公子拿什么赏我呀?”说着在桌旁坐下来,又吩咐小二添加茶杯和筷子。
公主不禁哭笑不得:“谁让你过来的,都没人拦阻你吗?那些饭桶是做什么的。还有你跟来干吗?”
林令月眉头微蹙,轻咬下唇,似是受了委屈的模样:“我对武总管说,公子有很重要的东西没带,那可关系到公子的安全问题,而且必须我给送过去。他就神速亲自给我找了匹马让我出来啦。我想起公子路上没人照顾,所以才想要过来的啊。”
言家兄弟一听到她们的对话,知道是公主身边的人,才松了口气,手离了剑柄。只见林令月已毫不客气,开始吃了起来。言无忌好奇心盛,暗想公主的侍女居然这般的美,又活泼灵巧,而且似乎不怎么怕公主,说话行事简直就象是公主的姐妹一般随便,大是不解。
公主心内暗暗呻吟,这江南第一美女怎么这般令人头疼啊,这么大胆,居然敢对武胜撒那弥天大谎,跟着自己溜出来,也不怕被责怪。而且也不想想自己长那么美,单身一个人万一遇上歹人可怎么办。可是事已如此,也不好再费劲把她送回去了。
她无奈的看向言家兄弟,见言无讳象已饿极,老老实实坐在那里跟碗里的腊鸡作斗争,无忌却脸色微红,头低着,露出几分不自然之态,心里又不禁暗笑:“你这小子好大胆子,居然敢对差点作了我父皇妃子的人动春心。”
几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