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人下嫁了,跟我没什么关系,可谁知我一脑抽,偏偏在这时候从南疆赶回来了。看着他们惆怅,我一想,不好,只怕这事最后要落我头上,我也得被炮灰!结果,我还真被炮灰了!”
“你想啊,你也好歹是丞相之女,妹妹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这婚事自然是宜上不宜下的。我没回来之前,是京中没个合适的,只能往下里挑,可我回来了,就不一样了。你没见着他们瞧我那眼神哦,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一个无权无势的丞相之女,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说到这,裴瑾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所以啊,我就这么被逼无奈的来娶你了。”
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颜世宁。
颜世宁也在盯着他看,这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落入耳里,砸在心上,堵得人难受。她也知道自己不管指给谁,对方多半也是不情不愿,可没想到有一天竟被当着面这么说出来,还是被这个家伙。
不过很快,她又轻轻笑道:“那可真是为难王爷了。”
说着,转身睡去。
懒得理你!
然而裴瑾见状却是急了,他本来还以为听完这些话小狮子能跟之前一样暴跳如雷然后飞起给他一脚呢!他编了这些听上去太像真的的假话也不过是想惹她生气,天知道看着她虚伪的笑他有多别扭。可谁知居然是这平淡反应,那这是生气了?
唉,赶紧上去哄着吧!只希望还跟以前一样好哄。
“哎呀,我说着逗你玩的,你可别当真啊!我是听到消息说太子跟你妹妹好上了想着你准得立马被嫁掉所以才急忙从南疆赶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南疆那米老头见我撂摊子要走是死活拦着我不放!甚至还抱着被子搬到我住的地方去了,生怕我偷溜了!我是半夜爬墙跑出去的啊!快马加鞭一刻不得停啊!我的小狮子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呢,天知道我等你长大等了这么多年!”
听到这最后一句,颜世宁刷的回过了头,咬牙切齿道:“你不说假话会死么!”
类似的话,她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以前每次见着,他都要拿这些花言巧语来调戏她!她要再跟第一次那样轻易就信了,那她也真是太白痴了!
“额……”裴瑾听着这话,摸了摸下巴,“是哦,这些话我好像都说过了,下次得再想想新鲜的段子。”
“去死!”颜世宁终于忍不住,飞起一脚踢了上去。
裴瑾闪得极快,又抱住她的大腿将她拉进了怀里,眯着眼笑道:“对嘛,这才像你。”见她还是气呼呼的,忙道,“我以后对你说真话还不成么!”
颜世宁一脸不信。
裴瑾扫了一眼她的胸,道:“比如……我刚才掐到的是你的胸吧?嘿嘿,感觉比小时候没大多少嘛。”
嗷!颜世宁欲哭无泪。
谁来把他干掉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__^*)嘻嘻……小没关系,摸摸就大了,反正你还有发展空间。
小宁:......
苏渣:......
众人:......
怎么办,小九这厮太强大了,都把小宁吃的死死的了,小宁,你要强大啊!!老妈看好你!!
额不对,小宁的老妈已经嘎嘣了......
于是......小宁!你的老干妈看好你!!!
ps:谢谢司弦的雷,扑倒摸~
☆、娘子洗洗就睡吧
街上敲起二更的锣时,颜世宁看着身边男人睡得香甜,戳着也不动了,终于招架不住倦意,扯过被子睡了过去。
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裴瑾却睁开了眼。他蹑手蹑脚的起了床,走到了桌案边。
桌上,摆着一个香炉,薰香已燃尽,香味却依然存在。
淡淡的,幽幽的,很是好闻。然而裴瑾捏着灰烬,却是面沉如水。
上次在宫中见着颜世宁,他就在她身上闻到了这种香味,当时只觉熟悉,并未多想,而在刚才他又闻到时,突然想起这熟悉的缘故。只是生怕猜测有误让颜世宁担心,所以他一直闭口不提。
裴瑾捏着香灰闻了又闻,确认跟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时,拳头猛的攥紧了!
这就是当年珍贵妃宫里用的香啊!
裴瑾虽为宫女所生,但宫女在生他之时就血崩而死。当时入宫多年始终未有身孕的珍贵妃见他无依无靠,便请旨收养。
珍贵妃虽然性子温和柔顺,身子却极为硬朗,并在将近三十那年又怀有身孕。只是没想到随着胎儿一日日长大,珍贵妃的身子却一日日虚下来。宫里太医多番诊治皆无果,于是“噬母胎”的传说便在宫里流传开来。
噬母胎,厉魂转世,夺母性命,危害亲人。当时这句话,传遍了宫中每个角落。
而像是验证这句话似的,在胎儿四个月后,珍贵妃油尽灯枯,一命呜呼了。
此事已过去十几年,可珍贵妃临死的那一幕始终浮现在面前——她抓着香炉,字字泣血的说:
——“是有人害我!”
的确是有人害她!
珍贵妃死后,裴瑾也生了场大病。而当一个刚入宫的年轻太医给他诊治时闻到空气里残存的香味时,他自言自语道:香有问题!
只是等到裴瑾病愈想要问清楚时,却被告知这位太医家中有事,已经辞官了。
当时裴瑾留了个心眼,将香灰藏了起来,并且跑到太医院里学起了医术,为的就是能察清这到底是什么香。可是还没等到他查个清楚,那香灰就不翼而飞了。至于这香到底是来自何方,一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