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陆疯子一听出是岳枫之后,顿时吓得不轻,本想赶紧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抓这个叫王伟的人,一是什么,二是什么,三又是因为什么,然而显然电话那头的一号首长根本没时间更无心情听一个小小的派出所长陆大风说什么!
虽然他可以耐心地听完王伟的话,也肯于立马将他这个过去的特种兵“满血战神”的小事当个大事来办,可是却没工夫听他胡说八道。
这,就是岳枫的风格。
一向以来,刑事案件治安案件侦查调查过程都是由派出所全权担当,警察不欢迎各方面人员加入到处理事情上来。
何况陆疯子所在的红旗派出所更是如此,他所管辖的这一大片既是鹏城最为繁华重要的商业场所,也是权力和警员相对更多更牛逼的一个特区,何况他当上所长这二年来早已形成了自己的独特办事处理工作的牛逼作派。
而一般情况下,治安支队刑警支队的高层人员,也不愿意离开冷气间和大班椅,为一些亲属关系或社会朋友插手工作范围之外的额外义务。当然,不少案件在调查、侦查过程中出现前所未有的疑难时,派出所警察都会主动向上面的领导要求指引,而受到重要关系请托时,也会打电话过来说情或暗示。
但像王伟这么牛逼的,陆疯子却真心是头一回碰上。
“什么也不要说了,你给我马上放人!”
一听到这个话,陆所长头轰地一下子就炸了,差点儿晕眩过去。
这得多大的牛逼多大的心脏才能承受住如此强大的压力和指令啊。尽管地方并不归军区管辖,但聪明能干如陆疯子之流,心里顿时明白了这肯定是之前一号人物已经跟他的大局长一把手沟通过了,才来找他下达命令。
所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顺口溜出了一句话:
“您别生气,岳老,我马上把人放了,马上放,你老放心吧,千万别生气,或许这只是我们一时误会了,是个疏忽。”
“咔嗒”一声,对方已经放下了电话。
陆疯子一愣,看看手机,确认电话那头的一号首长真的放下了电话之后,才不由得下意识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将手机慌慌张张交给王伟。
王伟一笑,开口道:“怎么了,陆所长?”
陆疯子没说话,只是低头不语赶紧收拾茶几上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和纸片。
王伟顺着他的猥琐目光低头一看,我擦!呆了一下,小桌子上的那些东东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介……介个……不特么都是自己包包里面的那些东西吗?!
没错!
就在刚刚王伟在外面走廊里给一号首长打电话的时候,屋子里面,陆疯子和他的一个副手教导员正在翻查王伟的随身携带的包包。目的不是很明确,或许只是他们的一种常规的工作方法和手段,看王伟那一身强壮有力的身体,再看他那一脸七百个不服八百个不愤一肚子不满的架势,从他被110同行带进来就一直没有一点害怕哆嗦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个老油条,老江湖了!
以陆疯子他们的经验看,这种二货,一般都是属于王母娘娘见过大棒槌……的角色,至少,他们洞察一切的目光可以再深入地挖掘一下,说不定说能另有新的发现或者抓到一个强|奸|犯、杀人在逃犯呢,如果那样,可就不是送到看守所关个十天半天那么简单了。
而且,他们已经派人去医院拿法医的伤情签定去了……
以陆疯子这样的独特牛逼个性,他从警以来,尤其是当上了这个红旗派出所的大所长以来,还就不怕王伟这号硬货色!越是不服气,他越是有兴致好好地跟他弹弄一下,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堂堂正正的派出所长,掌管着繁华辖区范围内一切老百姓生杀予夺大权的人物,还会在乎惧怕一个被他们抓来的打架斗殴的二货?笑话!
就是要翻翻看看,能否在这个家伙的包里找到点什么新鲜玩意儿。
对于如何打处,陆疯子是绝对有自信的,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这种一打眼看上去就有点儿走投无路的家伙,大半都会有一些手脚不干净、或者抢夺抢劫的动机与行为,难说从这个蛇精病的家伙身上就找不出他的涉嫌这方面的罪恶证据……
那个富婆就在他们两个警察的旁边睁大眼睛看着,不时嘀嘀咕咕说些酒吧挨打的两个保镖的事情。
“别说了,你都叨咕八百遍了,再说不还是那点事儿?”
陆疯子几乎不满意地制止她,不叫她说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一滴也不含糊!
结果是,掏净了包却令他和教导员大失所望,包里没翻出一分钱。王伟的包里除了一个公文包还有两个汉堡包,几张出租车公交车票,一个已经十分破旧的通讯录之外,就是几件换洗衣服,一个剃须刀,但眼下他们没有那个兴趣。
四只眼睛却一直在盯住那个公文包,这是一只极其普通的公文包,人造革的,不同的是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根据这个包,陆疯子能初步判断出包的主人没有什么高贵的地位,十之**是个小公务员之类。
看到熟悉的警察标志,又使他们来了精神,陆疯子一把抓起那个公文包,伸手把里里外外又翻了一遍,一边翻看一边对搭档说:“我看这小子不一般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不像是咱们同行吧?”
终于,从包内的夹层里又摸出了一件东西,一个崭新的电话本,上面赫然又印了一个这瞎人眼的!我草——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