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心口很痛，伤势不免又加重了一些。

小羽一把抓住穆青晓的衣领，几乎将她半个身子提了起来，“你有什么好的，她又有什么好的？你说说，你、你们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旁！”小羽死死地盯着她，少女年轻而姣好的面容映入她眼中，更加刺激着她神经，这是多么美好的生命啊，哪里像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连自己看着自己都觉得恶心。

眼前的美好，简直令她嫉妒地发狂！

穆青晓看着已然开始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小羽突然觉得有些悲哀，因她，也因自己。

小羽爱着她师傅，爱得疯狂而热烈，诚如她所说她师傅是个宛如神祇一般都男子，是她永生的信仰，作为弟子的她只能小心地仰望着，半点僭越都不敢，战战兢兢，如履寒冰。她永远都无法做到像她那般爱得如火如荼。

她居然也有点羡慕她了。

穆青晓展眉一笑，谁人好得过谁，不过都是痴儿一个。

“什么资格？你问我什么资格？至少我和你都没有这个资格！”她的眼里泪花闪烁着，“我告诉你，他早就死了！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能逍遥到现在！”

他死了，他早就死了。

谁会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呢？尤其是两个作为深爱着他的人，可偏偏耳朵里、脑海里重复来重复去的始终都是这句话。

“你骗人！他不可能死！”小羽根本无法接受接个结果，那人怎么对她都可以，可是他怎么能死呢？她确实曾经恨过他，可是时间真的太久了，日复一日，每天都有不同的刑罚，365天，还分日夜，在那样痛苦的日子里面，她的仇恨在苦痛中不断加深，可是他的模样她却开始记不清了。

他从来没有来看她过一眼，当她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再后来，她甚至连仇恨的感觉都记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了，只是麻木地接受那花样百变的刑罚，甚至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他还在关注着她，他还在为她想着各种折磨着她的招，多么有趣啊。

思念如潮，一起便再也收不回来，她仍旧爱他。

而现在她怎么可以告诉她，他死了呢？他怎么会死？她都没有被折磨死，他怎么可能会死！

“你爱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我师傅确实早就死了。”

“不，不会的！他，我记得他……”她其实早已记不清了，只是固执得认为那人很强大，强大到能一直活着，活着。

小羽无措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头疼得厉害，可是她知道他是真的真的很厉害，是一个不可能死的人，天下间还有谁能伤他？

小羽拎起穆青晓，逼近她，“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你一定是在骗我。欺骗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把穆青晓重重地扔在地上，全凭自己的力气，如此才可以宣泄她内心的苦痛。

穆青晓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松开，“你给我听好了，疯女人，他死了，死了很多年了，你永远都得不到他了！”

“啊！你闭嘴，闭嘴！”她一股脑坐在穆青晓的身上，用力地拍打着她，“他不可能会死的！”

穆青晓只是冷冷的看着几近癫狂的小羽，脸上的表情恶劣而讽刺。

至于身上被施加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能？

哀莫大于心死。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