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汗渍走近的将士,小肉团满脸好奇。
小肉团除了有着与李言蹊一样的凤眸外,模样与虞应战极为肖似,只不过因为年幼小脸粉白圆润,憨态可掬十分招人喜欢,然而众人皆知这是摄政王的嫡长子,是出身便金贵的小王爷,所以将士们皆忍着好奇眼观鼻不敢多瞧的排队,将手中的□□短刃一一放在兵器架上。
“赵兄你鞋绷子散开了。”
站在众人间,等待排队放兵器的赵禹闻言低头,看到散开的鞋绷子,想到刚刚摄政王还训斥过有人衣冠不整,忙退离队伍,蹲下身准备系绷子,然而手中的短匕又重又碍事,赵禹蹙眉,头也不抬的将短匕放在了记忆中的长椅上,然而刚刚松手便传来嚎啕。
“哇”的一声哭嚎,让虞应战蹙眉,迅速走向儿子的位置,看到儿子小脸哭的涨红,还待问询暗卫,便看到了儿子小手红肿似被重物压过,再抬头便看到一脸焦急惊恐的将士。
双膝跪地,赵禹急的满头大汗连连叩首:“属下有罪,属下有罪。”
侧耳听到暗卫的回禀,知晓这人是为了系绷带放下短匕时未瞧看而压到儿子的手,虞应战眉头蹙紧,看着跪在地上频频磕头的将士,沉声开口:“成什么样子!”
一声呵斥,让嚎啕的小肉团惊惧的停住,眼泪巴巴的看着爹爹,也让赵禹面如土色。
一手轻揉儿子的小手,虞应战继续沉声训斥:“身为将士,岂能因着这样的小事便大惊失色,你莫忘了你是一个将士而不是一个仆从,将士最重要的是带兵打仗护土卫国,你现在在做什么?滚起来!”
众人面露惊诧,虽然说是为国打战,但他们都是平民出身,侍奉天子,身份本就是与仆从无异,可从没想过在王爷心中他们首先竟是个将士,心中莫名的滋味再发酵,原本还不懂为何这位将军受军中拥戴,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沉眸看了一圈看站着的将士,不理会他们心中想什么,冷哼一声:“怎么都不打算用饭了?”
众人闻言不敢多瞧,继续放兵刃准备用饭,见人皆垂头散去,虞应战再次看向已经起身的赵禹:“滚去再打一套军拳。”
赵禹眼眸有些热,并非因着劫后余生,而是总觉得胸腔胀满了些不知名的感激。
片刻,将兵器放好的将士们皆散去,虞应战则坐在长椅上为儿子肿起的手上药,大人的手劲总是重些,小肉团痛了就默默的流眼泪。
小手虽胖但对比起大手小的紧,看到手中儿子红肿的小手,虞应战放轻了擦药的动作,然而听到耳畔有抽泣声,依旧蹙眉训斥:“莫要哭!”
“嗝”
吓得打了一个嗝,小肉团十分伤心眼泪流的更凶了。
轻轻一叹,虞应战将儿子抱起,难得不再训斥儿子,大手轻轻抚着儿子的脊背,不大会哄儿子,但虞应战却知道疼痛时不能去想,所以回府时并未带着儿子骑马,而是抱着儿子走在夜灯下。
五颜六色的花灯吸引了小肉团的注意,咿咿呀呀破涕为笑指来指去,感觉到头有些痒痒,忘了自己受伤的小肉团抬手便去挠,然而手上又是一痛,小肉团再次哭出声:“啊呀……”
刚刚为儿子擦药,虞应战知道儿子手伤有些重,见儿子委屈,蹙眉拿过儿子的小手放在嘴边吹了吹,火辣散去些了,眼泪巴巴的小肉团虽然不是那么疼了可头上还有些痒痒,随即又扁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会意的抬手,比小肉团脑袋大了一大圈的大手细致的为儿子挠了挠。
并未察觉一向冷硬的爹爹对自己的疼护温柔,不疼不痒了的小肉团再次投身自己好奇的玩意上去。
不许儿子过多贪恋玩具的虞应战第一次为儿子买了一个小虎灯玩具,瞧着五颜六色的琉璃灯,想到小妻子喜欢花花绿绿的颜色便也为妻子买了一个样式精致的琉璃灯。
看到儿子受伤,李言蹊心疼坏了,现下肚子大不好再抱儿子,却也将儿子抱在了腿上。
“咿呀……疼啊……咿呀,娘”
“嗯嗯,好可怜我的乖乖,娘亲亲。”
“啊咿呀……咿咿呀呀……啊啊啊”
“娘知道,娘心疼死了,娘再亲亲。”
母子俩对坐,一个咿呀不停,一个似听懂一般哄着儿子,坐在案几前看书的虞应战眉头紧蹙。
安抚了儿子,哄着儿子睡着,李言蹊亲自为儿子上了一遍药,看到儿子以前白胖似小猪蹄的手红肿成烧猪蹄,李言蹊眼睛一瞬红了一圈,心头抽痛,上好了药,看儿子熟睡的小脸,李言蹊俯身吻了吻。
不打算送儿子回房,今晚决定搂着儿子睡,李言蹊为儿子盖好了小被子,这才扶着腰起身向自家夫君走近。
心头后知后觉的紧绷,看到小妻子走近,虞应战还是抬手先将几步之遥的小妻子抱在腿上,随即才做好准备一般等待小妻子的怨怪。
李言蹊十分生气,从得到消息便生气了,双手掐腰,凤眸严厉的眯起:“你怎么带他骑马不带我骑马呢?”
她下午就听说了,夫君带儿子去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