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怀中,拱了拱, 寻了个合适的姿势镶嵌在自家夫君的臂弯处。
看着小脸忧虑的小妻子,虞应战放下手中的兵书,被她枕在头下的手臂轻抚了抚怀中人:“哪里不高兴了?”
放在那梆硬胸口上的小手无意识的抓了抓, 李言蹊忧虑的抬头将自己的下巴卡在夫君的胸膛上:“我担心不能教导好她。”
没有孩子前,她想的是女儿乖巧嘴甜的可人模样, 可已经有了儿子, 她便不得不比之前多些考量,平日看到夫君严厉的教导儿子,她虽然心疼却也与自家夫君站在一起, 男孩严厉些才好, 但若是有了女儿呢?
夫君是男子,多少有些不好管教, 那女儿就需得她亲自教导,她虽可以拍胸脯保证自己是个举止得体面面俱到?的人, 但却不能保证能将女儿教导的如她一般啊。
十分忧虑, 李言蹊眼眸游移, 不确定的开口:“夫君, 我好吗?”
神色严肃, 虞应战郑重的松开手中的兵书, 点了点头:“喃喃很好看。”
嗔去一眼, 李言蹊双颊莫名的微红,她……她当然知道她很好看,可是她问的又不是这个,她哪需要他时时夸赞:“我是说我对你照料的好吗?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她平日大概尽到一个妻子该做的了吧……
如果一个妻子该做的是吃喝玩乐,她算是尽责了……
越想越心虚,李言蹊有些不敢抬头,然而虞应战却更为郑重的将人提抱到胸口,眼眸坚定:“喃喃做的极好,世上或许再也不会有像喃喃这般优秀的妻子了。”
不怕骄傲,李言蹊将这话算是彻底听进心里了,原本还有那么一丝不确定的李言蹊顺杆子而上:“嗯,你上朝回来我还帮你脱衣袍,而且你照看儿子的时候我还帮助了你,最重要的是你洗衣服的时候我都再一侧鼓励你。”
看着面颊微红的小妻子,想到每每自己洗外袍时都会搬着小椅子乖巧坐在一侧吃水果的小妻子,心头软极,虞应战低头啄了啄那软唇:“嗯,喃喃真好。”
得意的缩了缩下巴,安心了的李言蹊趴在自己夫君胸口,凤眸自得的眯起:“我一定会教导好我的女儿,让她成为这世上最贤淑的女子!”
再小妻子看不见的地方,虞应战嘴角不可查的牵起:“嗯。”
比起虞应战哄着小妻子的话,李言蹊说的话当真是发自肺腑,她不需女儿像她一样优秀,有她一半优秀便好,她教会女儿如何照料府中,服侍丈夫,毕竟这世上估摸不会再有像她夫君这般纵容妻子的男子了,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她必须好好教导女儿。
彻底安心了,李言蹊不再纠结,愉快的闭上眼眸。
见小妻子眉头舒展,虞应战俯身将人罩在怀中,克制隐忍的又啄了啄红唇和小鼻子,最终还是握上了那素手,许久后,喑哑低吼中,对着夸赞的夫妻俩这才各自满足的睡去。
*
三更的锣鼓声刚响过,虞国公府往日最僻静的院子便人声嘈杂,往来的侍从无一不面露慌张。
将军府中,安静的内室,虞应战像往日一般早早醒来,却揽着自己酣睡的小妻子凝神,直到门外被敲响。
“爷,老太太薨了。”
消息来得突然,往日与虞老太太交好的夫人都不顾年岁已高的前来,平日里与虞国公走的近的朝臣也都过来上一炷香,天还未亮,国公府已经人来人往了。
忙于政事的虞国公这些日一直宿在任上,得到消息回门未能见上老太太一眼当即急火攻心,染病卧榻,李氏见丈夫染病吓的寸步不离,服侍左右。一时这朝臣、夫人往来的虞国公府无人操持,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虞应朗一人身上,在朝中经历个各样的明褒暗贬勾心斗角,虞应朗虽然仕途不顺却也成长了不少,与朝臣来往间虽然生疏,但好在礼数周全,不慌不忙。
虞应朗在前院接待来往的朝臣,李氏则在后院照料染病晕厥的丈夫,听到大夫叮嘱莫要再让丈夫心情起伏太大,李氏连连点头,送走了大夫,为丈夫换了一身新里衣后,李氏便惦记起儿子来,想到前院忙成那样,最终不放心的起身,一边向前院走去,一边怨愤:“赶到什么时候不好,偏赶到老太太病逝她生病,这里里外外一大家子,她身为知微的妻子现在却缩头在房里,成什么样子,这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这人哪,时间久了就看出来真假了,往日那周全劲转眼就不见了。”
扶着自家夫人,一侧的林嬷嬷闻言试探:“那老奴去瞧瞧?”
心起厌烦,想到各府的夫人都在,不好让人笑话她们婆媳不和,李氏胡乱点头:“瞧瞧去吧。”
李氏这厌烦并非一日而来,她当初欣喜儿子能娶这样一个世家出身的贵女,虽然有为自己长脸的想法,但最重要的是,宋舒棠是世族出身,娶了她对儿子的仕途是锦上添花,所以无论丈夫怎么不快,她都喜欢这个儿媳,可等了这么久也不见那边帮忙,宋舒棠对儿子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她便开始不快了。
心中不悦,随意打发了林嬷嬷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