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昶先是不答,沉默片刻,才抬眼望着她反问:“胭萝这几日过得可好么?”
“还好。”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想除了方才之外,这几日还不都是那般光景,根本谈不上好不好的。
高昶点点头:“方才见你还笑着,敢是有什么好事么?”
“三哥真的误会了,我不过是偶然记起了母妃当年常唱的小调,一时忘形,三哥就莫要取笑我了。”
这谎话居然信口而来,没半分滞涩,她不禁脸上一热,垂下头去。
高昶只道她是尴尬,随即叹气道:“那晚本来说好要带你去寻慕妃娘娘的遗物,不想却被东厂徐少卿那厮暗中盯上,我身份特殊,如今在京城被陛下猜忌,每日都如坐针毡,东厂那帮阉贼又惯于捕风捉影,污人清白,若非如此,怎能容他在我面前放肆,哼!”
高暧知他说的大致是实情,东厂如何不堪,她是没见识过,但至少在自己心目中,徐少卿并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