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趣味。若问他觉得哪个更美,三分在天上,七分在人间,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道术演完,达到了想要的目地,沐泽让官员重返宴席,毕竟今晚是中秋,要除蝗也得等到明天。
等到人群陆续散开,邱敏发现郑雁翎和殷如秀还跪在地上,她拉了拉沐泽的袖子,沐泽好似才发现那两人尚还跪在地上,终于肯开尊口赦免那对夫妻:“起来吧。”
“微臣,谢皇上恩典。”郑雁翎如蒙大赦,和殷如秀一起站起来。这两人都跪得太久,起身的时候身形都有些踉跄,难以站稳。
沐泽见他们两只顾自己站稳,不关心对方腿疼不疼,甚至看也不看对方一眼,觉得夫妻做到像他们两这地步,实在没意思得很。又想若是他和邱敏,一定不会不管对方。
“回去吧。”沐泽淡声吩咐郑雁翎,牵起邱敏的手转身离开。
尚还站在原地的殷如秀,口中忽然溢出一声压抑的呜咽声。
邱敏回首,看到她脸上淌下两道泪。邱敏暗恼:她做这副委屈样给谁看?刚才她当众拆台在先,只是让她跪一跪而已,哭什么哭!想让沐泽对她心软吗?邱敏转身走回殷如秀身边,盯着她看。
殷如秀哭了两声,发现邱敏正站在她身旁,面色不善地盯着她看,还以为邱敏要打她,吓得颤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若是、若是邱敏要打她,那正好让沐泽看看,他喜欢的这个女人,有多泼辣。这么一想,殷如秀反开始期待邱敏打自己。若不是邱敏善妒,容不下别的女人,她早就可以进宫。这种善妒的女人有什么好?殷如秀想不通,换成她,肯定不会管沐泽纳多少个女人,她只要能做他的知己就心满意足了。邱敏仗着从小和沐泽相识,不让沐泽碰别的女人,没有比较,沐泽当然不知道其他女人的好,她怂恿郑雁翎给沐泽送女人,就是希望有一天沐泽能及时醒悟,认识到这世上大有比这妒妇好的女人。
邱敏突然脸色大变,指着殷如秀身后的空气大叫:“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殷小姐!”
殷如秀一愣,下意识顺着邱敏手指处朝身后看,然而后面除了一片花木,什么也没有。才刚散开的人群,听到邱敏的声音,又纷纷返回来。
殷如秀看了又看,什么也没发现,然而邱敏面色凝重,好像她身后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方才邱敏手指尖冒火,她也是看见了的,所以殷如秀认定邱敏会巫术。
“你、你说谁在我后面?”殷如秀颤声问道。
邱敏并不回答殷如秀的问话,转身从祭坛上拿起一把桃木剑,又拿起一瓶法水将木剑淋湿,然后对着空气胡乱劈砍几下,厉声喝道:“别跑!”
她猛然伸出手对着空气一抓,接着手中出现一张黄色的小纸人。
邱敏一剑戳进纸人的身体,黄色的纸人被戳中的部位立刻变成了红色。
“这是什么?”殷如秀紧张地问。
邱敏将还挂在木剑上的纸人对着殷如秀一晃:“你还看不出来?这是鬼,不过已经被我杀死了,你看,它还流血了。”
鬼?殷如秀害怕地后退了一步,那纸人身上突然冒出的红色液体,确实好像血迹!
“我、我身后怎么会有鬼?”殷如秀一脸害怕。
“这我怎么知道?”邱敏将纸人点燃烧掉,毁尸灭迹。纸人是用姜黄水染过的,而刚才淋桃木剑的法水,其实是碱水,姜黄和碱水相遇,就会变成红色,看起来好纸人流血一般。
邱敏问殷如秀:“殷小姐,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心慌气短,到了冬天手足畏寒,有时坐久了,突然站起来就会头晕眼花?”
殷如秀点头,邱敏说的这些症状她都有。
邱敏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像殷如秀这种平日少运动,喜吟诗作画伤春悲秋的大家闺秀,大多都有点贫血的毛病。邱敏尽量让自己显得一本正经:“那是因为你身后有不干净的东西跟着,他们吸了你的精气,时间长了,你自然就变得体弱。你家以前是不是有过非正常死亡的人?”
像皇宫、深宅大院这些地方,龌龊事最多,殷如秀出身大家族,邱敏就不信她身边没有死过人。殷如秀听邱敏问起,似乎想起了什么,一张脸吓得雪白。接着,她又意识到邱敏刚才一直说的是“他们”,难道……
“那些鬼不止一只?”殷如秀问。
“是啊。”邱敏坦然承认,“我刚才要去抓,他们看到我就跑了,我只来得及抓到一只。”
殷如秀快吓哭了,激动地抓住邱敏的手摇晃:“那、那万一他们再来返回来找我呢?你、你快去将他们全部捉住杀掉!”
“那怎么行!”邱敏一把甩开殷如秀的手:“他们生前枉死,也都是些可怜鬼,我若将他们全部赶尽杀绝,未免太过残忍,此举有伤天和,万万不可为。”邱敏说到此,又放缓了语气:“方才我杀了一只,已经震慑了其他鬼,相信他们不敢再来找你,殷小姐大可放心。”
殷如秀怎么可能放心,现在是有邱敏在,那些鬼当然不敢来找她,但等邱敏走了呢?邱敏肯定是因为她曾经想进宫,怀恨在心,所以故意不救她!殷如秀噗咚一声给邱敏跪下:“求仙人救救我!”
“殷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邱敏忙伸手去拉她,殷如秀就是不肯起来,非要邱敏救她。
邱敏见她被吓得够呛,要是再吓下去,万一把她吓死就糟了。随手从祭坛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