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若语出不敬冒犯圣威,这罪名…….您也担当不起啊。”
赵启哲一捶桌子:“好啊,那让他来抓我好了,我拼死拼活帮他打江山,连这点事都不允,我这冀王当得有什么意思?!”说着,迷迷糊糊趴倒在桌上。
善安轻轻摇头,嘴边挂着莫名的微笑:“王爷,您的位子再高,也终究是皇上的臣子,不可为所欲为………”
赵启哲也不知听清没听清,嘴里咕哝几句,便醉过去。
善安静静做了一会,才站起身向外走,抬眼,发觉门口伫立着一袭白影。
白秋怜面无表情,冷冷的眼神射过来。
善安笑笑,不以为意:“王爷醉了,赶紧扶他去休息吧。”
“…….别想挑拨他们,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白秋怜轻蔑地看他。
青衫与白影擦身而过,却在交集的一瞬停下,回眸。
“……我很期待这次南行呢,好像会路过你我初次相遇的地方,好怀念啊——”善安侧头,嘴角微扬,墨黑的瞳孔闪烁不明的光芒。
白秋怜冷着脸,不理他。
“而且,”善安笑意扩大,“还可以顺便祭拜一下白家二老,真是一举两得。”
白秋怜听此,陡然变色:“你不配!!”怒视善安,咬牙。
善安挑挑眉,挂着浅笑。
修长的手指蓦地挑起白秋怜垂在脸旁的发丝,幽幽道:“秋怜,和我走吧,你不是向往平淡安宁的隐居生活么?”
白秋怜啪地打掉他的手:“我说过了,你死了,我自然会过我想要的生活。”
善安缓缓敛了笑容,静静望向白秋怜,凤眼深如暗潭,看不进那层层叠叠的思绪。
白秋怜一时怔住,回视。头一次见这样的善安,没有讥笑,算计,轻浮,正色却透着丝丝怪异。白秋怜下意识皱眉,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呵…….”善安哼笑出声,淡淡地,收回目光,嘴边又噙上了戏谑的笑容,迈开步。
白秋怜狐疑地回头,善安踱着步走远,模模糊糊间,听他细语:
“……那么……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第二日宿醉的冀王醒来,头痛欲烈中看到了白秋怜温和的笑脸,不禁又悲从中来,絮絮叨叨把不甘诉说一遍,白秋怜一边帮他擦脸,一边又好气又好笑地听他说。一个大男人,武将,此刻竟像个小孩子。
等赵启哲清醒舒服些,白秋怜才眨眨眼道:“王爷,难道王爷放弃了么?我不能去了么?”
赵启哲苦着脸,思索良久。
“…….我,我再去找皇兄说去,说到他同意为止。”一副视死如归状。
白秋怜忍不住笑开,眼睛弯弯,明亮动人。
赵启哲看得心神一漾,心情倒好了许多,轻叹口气,搂住白秋怜:“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如果你不能和我同去,简直就是折磨我嘛。秋怜,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秋怜心中隐隐一刺,这样的软声软语,透着爱怜,可是,他不想要,不能要,也要不起。只是自己复仇的棋子,白秋怜一阵空虚,原来自己竟是这样薄情寡义,说是淡泊,实为无情,却不经意,透出丝感动——
感到赵启哲臂弯缩紧,才拉回神智:“…….王爷,莫要耍赖,皇上要您闭门思过五日,您便在家老老实实待足五日吧。”
赵启哲盯着他:“……不对,你一定有主意,快说出来,不然…”说着,嘿嘿奸笑两声,以示恐吓。
白秋怜笑着摇头:“怎么一点王爷的样子也没了。”
“快说。”
特意顿了顿,才道:“我想,我在文心阁也不甚重要,到时候告假在家养病,然后就可以偷偷和王爷南下啦。”
赵启哲愣了愣,喜上眉梢,又说:“若皇兄问起怎么办?发现你私自离京的话,怕是要责罚你的。”
白秋怜不在意道:“那就说我病中思乡甚深,回老家拜祖坟去了。”
“好,好,好。”赵启哲笑开了颜,若真追究起来,再帮忙说情好了,总觉得皇兄对白秋怜特别注意,不会轻易伤他。
这下赵启哲心里有了底,也消了气,索性在家偷闲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