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庆贺我与师弟异地相逢,武当山一别,距今也有三年了。”
司马绪道:“师父经常掂记你,常说你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胡非为苦笑道:“俗务缠身,难以全心向道,实在是一大遗憾。”他端起第三杯,道:“这第三杯,是恭喜师弟终于没逃出柳家大小姐的手掌心,从此鸾凤和鸣,妇唱夫随,举案齐眉。”
“啪!”的一声碎响,让两人都同时转头,只见杨繁单手捏碎了那只杯盏,手掌被划破了流出血来而未自知。
“大哥?”
杨繁望他一眼,陡然站起:“在下在事在身,先失陪了。”
“大哥——”
司马绪道:“五师兄……”
胡非为道:“你先去吧。这么好的夜晚,真适合来个对月独饮。这里是按武当的布局,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司马绪道:“谢谢五师兄。”
却说杨繁一气之下冲出来,一时之间无处可去,他忖道:原来绪已经是名门子弟,那他与柳晓晓可说是天作之合。今日他让一时恨意蒙蔽,几将那柳晓晓一剑刺死。这要真成了,不会让绪恨他一世吗?思及至此,全身发冷。但他转念又想,倘那柳晓晓死了,他便可以赎罪为名,长伴绪左右,天长日久,他便可……便可……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司马绪追出来,却寻不到杨繁的气息,只得出声呼唤。
杨繁刚要出声,却又止住。
他屏住呼吸,任凭司马绪从他身边走过去。
“大哥!大哥……”一声一声离他远去。
杨繁只觉得胸口被一把大锯来回地锯,他想要绪,想到发疯,但是他要不起,早在七年前他离开绪时他就已经失去资格了。
却说柳晓晓见司马绪他们饮酒,心想这下可逮到机会了。她小心地离开房间,几个闪身,来到何小姐待的房间。
那房间是太平客栈最好的一个房间,因有司马绪嘱咐,无人敢进去打扰。屋内一片黑暗。柳晓晓进得门来,将门合上,似听到一点铃声,仔细听来却是安静异常。
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了,那点光亮照出床上人的模样。秀丽的眉目,却不是想像中那样夺人目光。
柳晓晓喃喃道:“这种姿色也能让那个杏花林主那种拼命争夺吗?”
你道柳晓晓为何如此好奇,只因凡是女子,尤其是对自己外貌颇为自信的女子,听到别的女子姿色出众都有相比之心,此乃人之常情。
她正自语着,忽然嘤吟一声,床上的人竟睁开眼来。
一双琉璃眸子在望清她后,刹那间光芒刺目。
“……!”柳晓晓一时也觉得这目光好不熟悉,不由怔在那里,“你……”
那女子似乎不能自如地活动,她张了好几次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柳晓晓问道:“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她眨了一下眼睛。
柳晓晓觉得奇怪,又问道:“你认识我吗?”
她的眼睛又眨了一下。
柳晓晓却待再问,忽听一声熟悉的呼唤:“晓晓,你又不听话了吗?”
“啊!”她转身,房门不知何时洞开,他逆着光亮,看不清表情,一绺绺清逸的发丝拂过脸颊。
司马绪绕过她,道:“何姑娘身上余毒未清,你这样打扰她,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柳晓晓低着头不敢说话。
司马绪又道:“好了,我先送你回去,有事明天再说吧。”
柳晓晓乖乖地向外走,被逮个正着她还真是倒霉。
司马绪微微笑着,好像在说:真是个不乖的小孩啊。
次日,胡非为的大嗓门又在整个太平客栈回响:“仕阳师弟,你未来的泰山大人来信了!”
柳晓晓正要出来,一听脸羞得通红,又躲进房去。
司马绪正在与杨繁商量路线,听到脸上浮起笑容。
胡非为将信递给杨繁:“杨兄弟,你来读给仕阳师弟听吧。”
杨繁道:“还是胡兄来读吧。”
胡非为抓抓头,道:“嘿嘿,这我可不在行,我老胡认识的字还没一萝筐。”
司马绪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道:“拜托大哥了。”
杨繁状似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
他展开信,正待念却被人抢了去。
柳晓晓扬首睨着他道:“这是我父亲写给绪哥哥的,为什么要让你这个外人看?”
杨繁道:“既然柳姑娘来了,在下就不献丑了。”
柳晓晓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她展开信,方扫几行就刹白了脸,怒气冲冲道:“怎么搞的,那些护院都是吃干饭的吗?”
司马绪扶着她的肩,道:“晓晓,别急,发生了什么事吗?”
柳晓晓道:“爹爹说,山庄被人屡次偷袭,他又为寻找哥哥下落分身乏术……爹爹嘱我尽快赶回山庄助他一之力。”
司马绪道:“是什么人敢对柳剑山庄出手?”
胡非为道:“这个时候,可说是形势复杂,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