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现在想想,却是怎么都比养在你名下合适。”
侯府里,侯爷子女好几人,且不都是傅氏所生,还有先侯夫人留下的子嗣。
如果傅氏做主收下玲珑,侯府嫡出的孩子多了一个。万一先侯夫人留下的孩子们闹起来,岂不是伤了和气。
毕竟玲珑对于傅家人来说是大恩人,对他们那些人来说却不是。
而傅家就不同了。
傅家满门清贵,家风甚好,除非四十无子,不然绝不纳妾。
傅茂山无通房无妾室,和邓氏只有嫡出的二子一女,家庭简单。只要决定下来,基本上没什么阻力。
其实邓氏愿意把玲珑记在自己名下,也有自己的考量。
天底下想和郜七爷攀上关系的人多了去了。可有哪一个能成功的?即便定国公府和怀宁侯府关系好,对于穆家的人,七爷也不是各个都搭理。
可是有玲珑在,傅家就和七爷有了关系。
傅家书香传家,桃李满天下,曾有二十余人入翰林,出过三位阁老。在士林中极有名望。
只是这等名望在七爷面前怕是不够看的。七爷肯不肯给傅家这个机会还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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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遣了人去寻穆家老太爷和大老爷的时候,傅老太爷和穆霖也正谈论玲珑的事情。
傅老太爷原本想着,女儿那般病症原本是治不好了,一天天的失望堆积下来,让人渐渐地没了希望。
谁知玲珑一来却有了转机。
这样的情形说是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为此,老人家考虑着,往后玲珑的一切开支都由傅家提供。直到她出嫁,再给她一份体体面面的嫁妆。
谁知侯爷却说,七爷已经把这事儿给揽下来了。
这可愁坏了傅老太爷。原本随身带来的银票都没了用处。
可巧这个时候有小厮来禀,说是夫人和傅大太太有事寻傅家老太爷和大老爷商量。
傅老太爷和傅茂山就去了秋棠院寻傅氏和邓氏。
邓氏的提议刚刚说出来,傅老太爷一改郁色当即拍板。
“就记在老大家的名下!”老人家高兴得哈哈大笑,“往后我可就多了个小孙女!以后她出嫁,你们不用管,嫁妆全都我来处!”
傅茂山从邓氏的话语里多少猜出了点她的私心,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却也觉得这个法子好,“这样处理最为妥当。”又怕妻子的私心被北镇抚使大人看出来,犹豫着道:“这事儿得七爷准了才可以。不若我遣了人去寻七爷,问问他的意见。”
傅老太爷颔首道:“是得和他说声。”
不过,老人家怕那个冷面阎王一样的男人不肯答应,遂道:“茂山和茂英都别让人去问。我亲自去问。”
只希望对方看在他的面子上,能松一松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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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使带一队飞翎卫出了京。除了皇上外,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办事。根本寻不到人。
傅老太爷只能先回了冀州静等。
等到十月末,眼看着就要进冬月了,傅老太爷方才收到消息,郜七爷刚刚入了京。
傅老太爷赶忙动身去了京城,拜见定国公和郜七爷。
郜世修刚从卫所回到府里就听说傅阁老已经等了他四个时辰,顿感意外至极。
“傅大学士?”他把手中马鞭随意一抛,等侍卫接过去了,又问:“他来做什么。”
“小的不知。”
“不见。有父亲在招待他就够了。”
“……好像是和玲珑小姐有关系。”
郜世修脚步微顿,回头看过来,清冷的视线落在了侍卫身上。
侍卫脊背冒出一层冷汗,急忙解释:“小的并非不想告诉您。而是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和她有关系,所以刚开始没有说。”
郜世修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墙角边的一树绿梅。许久后,略一颔首,“我去看看。”
国公府待客的茶厅,傅老太爷并不是第一次来。可他是头回在这儿和郜七爷相见。
在傅老太爷的印象里,定国公的孩子中,唯有这个孩子最出众。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但凡先生们问话,就没他答不出的问题。
可这个孩子也有个缺点,不近人情,待人凉薄。与谁都有些合不来。非常孤傲。
偏偏他又有孤傲的资本。无论家世才貌都是一顶一的好。让人想讥讽他几句都做不到。
如今看着已然高大挺拔的男子,傅老太爷不由叹了句:“唉,真是老了。看看你,都长那么大了。”小时候虽然冷冰冰的,可是又漂亮又聪明,瞧着也很玉雪可爱。谁曾想日后竟是行事如此狠辣的一个。
年初刚接任北镇抚使,头次办案,便是两广贪墨。大理寺有了确切证据,却有三名官员叛逃在外没能即刻捉住。
皇上把此事交给七爷去办。七爷亲带飞翎卫去两广寻人,把犯了案的两广总督连一名知府一名同知直接捉拿。谁知对方居然设了陷阱,公然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