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其实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但大家各自敬酒时,还是可以比较亲密一点地交流一下思路的。帅望很头疼,看起来两位老人是觉得魔教有拉拢,至少稳住的必要,才同他聊的,那么一个要命的问题是,如果他真露出我与冷家山上的老大们生死与共,人家很有可能直接就让他死在这儿。如果他表示我中立,那还有什么好谈的,人家肯定不会说,我已经准备搞政变,把现任冷家掌门弄死,人家内部要解决问题,调查责任,跟你魔教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如果我说我要同人家谈点以后的合作,人家信不信,没必要同我谈政变的事啊。
不过,看这态度,他们是反定了,客气啥,直接扣人质得了。
帅望问苏西楼:“大爷爷的二儿子,功夫如何?”
苏西楼道:“从没见过他出手,日常不过料理下家事,看看书。”
帅望道:“从平日举动看来,比你如何?”
苏西楼笑笑:“我观察得不细,我料想,他功夫足够自保。”
帅望道:“有急事时,你走得快点,他跟得上吗?”
苏西楼想了想,迟疑一会儿:“我好象,很留心不炫耀我的功夫。如果我急到连自己的功夫都忘了掩示……”我还能注意到别人跟不跟得上?
帅望问:“他同你那位几位妻兄的关系如何?”
苏西楼道:“他为人和气,同大家处得都很好。”
韦帅望见苏西楼这几句话都答得朦胧两可,看他的态度倒是带点拘紧,相处时间短一时也分不清他是觉得这个话题敏感还是一贯的慎重,为免疑心,只得再问:“庄子里还有别的功夫高的吗?”
苏西楼迟疑一下:“我,我儿子冷永晗。”我妻子虽然没啥名次,但是,遇到一般江湖人士,倒也能支持一阵。
帅望问:“二爷爷的三个儿子在哪儿,你知道吗?”
苏西楼道:“最小那个在冷家做事,死在温氏兄弟手下了。剩下两个听拙荆说,不过是做些见不得光的小生意,仗着老爷子的余荫,大家都睁眼闭眼让他们过得去。”
韦帅望忽然间醒悟,想当年,赌他人头的大赌局,出头主办的虽然是他手下的焦海安,惨叫着说,这不关他事,另有三个神秘人士参与赌局,当年这接受所有赌注的原则,是冷恶与那三个人订下的,人家赌我,我都得接赌注,我就是想把教主的悬赏撤下来,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韦帅望一查,果然,连焦海安的人头,一万两赏金也在局子里挂着。焦海安陪笑着:“教主,要有人接任务,我这不正好能知道有人要对教主动手吗?正好叫教主提防着。再说,二百万两银子啊……”这***没人接任务,简直就象送给我了一样,光利息一年多少啊。
韦帅望细想当年焦海安对那三个人的描述:有一个人年纪最小,一直蒙着脸,后来再没来过,听说是他们三兄弟,功夫很高,我看李唐冷先也未见得肯定能拿下他们。跟教主好象从小就认识,教主私下里叫他们小名,叫什么记不得了,啊,好象有一个叫二黄毛,因为我一直觉得象叫狗,所以,印象特别深,别的,真是一点印象没有。
帅望忽然问苏西楼:“谁是二黄毛?”
苏西楼惊愕愣住,刹那涨红了脸,无比愤怒地:“你!”
帅望吓一跳:“怎么了?”
苏西楼脸色紫涨:“不知道。”一脸羞恼交加的表情。
帅望半张着嘴:“你?”忍不住好笑:“你叫二黄毛?”
苏西楼怒道:“教主!”不过他那无比羞愤的表情倒立刻缓和了,咳一声:“教主从哪儿听说的,当然不是我。只是……教主听谁说的?”一脸难言之隐。
韦帅望这下明白了:“对不住,对不住,一定是重名!”忍俊不禁,也只得忍着,直忍得脸通红,靠,原来那是他老婆!飞黄腾达嘛,中间缺一个,大家还以为是因为不好听,原来是个女的,人家小女孩儿当然不接受这种名字,不过从小恐怕小名就是二黄毛了。这几兄弟跟我那恶魔爹在一起不住提自己妹妹作啥?难道是疯了,要拿自己亲妹子喂狼?
苏西楼无比尴尬,一边怀疑这小子不会这么无聊在这种时候叫大婶的小名来逗大叔吧?可是,他从哪儿听说的我妻子的名的?女人的闺名本就不太示人,好歹人家是武林世家,就不讲究这个了,可小时候的名怎么会流传出去呢,如果韦帅望不是年纪太小,这一声二黄毛都能酿成血案了。
苏西楼忍不住问一声:“教主怎么想到问这个?”
帅望笑道:“我忽然间想起来,好象在哪个机密文件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苏西楼非常不悦,可也不好再问教主大人是哪种类型的机密文件会写上他老婆的名。后来一想,靠,那肯定是魔教的文件啊,我老婆为啥会上魔教的机密文件啊?我……
我在外面杀了人,我觉得我死定了,我回家跟我老婆一说,我老婆说你出去喝茶去吧,我喝完茶,我老婆把事推到魔教教主与冷家长老头上了。
苏西楼一头汗,我老婆上榜有原因啊。但是,教主大人,您把我老婆弄上榜的目地是啥啊?
帅望笑笑,这就好办了,你既然与我手下有来往,不对,应该是同我有生意往来,我就可以挖你出来。帅望这回深深觉得他还真需要用点功了,要接过他亲爹的事业,还有一大堆功课要做啊。
咋搞的啊,北国大地一共有几个人物啊,我咋还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