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行吓得,杯子一扔,抢过去:“韩青!”
韩青递过那丸药,蜜丸上一张蜡浸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有事弟子服其劳”。
韦行立刻一颗心安定下来,破口大骂:“你***哭个屁啊!想吓死老子啊!”多正常的事啊,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你功夫废了,我儿子好了,把我儿子叫回来搭把手,比什么都管用。
韦行在那儿纳闷,韦帅望那小混蛋怎么知道的?然后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康慨说,魔教的人不停地送吃送穿送水送药,缺啥少啥,不用说就出现在门口了。那小兔崽子一直派人看着我们呢。”嘴里骂着,肚子里很满意,嗯,我儿子看着我们呢。
冷秋看到那张纸条,看看韩青发红的眼睛,终于松口气:“你没想到吗?”冷笑。
他一早派人去通知桑成回冷家山,当然不是为了桑成那小子的智力与功力,就为了委婉地同公主说一声,冷家山上小韦的那些个亲人有麻烦了,你知会一声啊。
公主大人一听说桑成回冷家山,先问的是:“这是韩掌门的命令还是冷掌门的命令?”
送信的一早被吩咐过:“两位掌门的命令。”
芙瑶瞪他一眼:“谁同你说的?”
送信的冷家人,被瞪着一眼,硬是支吾半天,没敢说谎,可也没敢说实话。
芙瑶忍不住笑:“韩掌门在山上吗?”
送信人确切答一声:“在。”
芙瑶才叫桑成来:“你回去,先找你师父,你师父不在,师伯在也成,两人都不在,你马上给我回来。”
桑成沉默,不肯答应。师爷也是长辈啊,师爷的命令也不能不听,就算师爷真要害他,他也只能父要子亡子当亡,哪能把师爷扔下不理,外一师爷真等他救命呢?这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事。
芙瑶无奈地:“那么,答应我,你会同冬晨冷兰一起去见你师爷。不会单独去见你师爷。”
桑成点头:“我尽量。”
芙瑶气个半死,只得写信给冬晨,让冬晨寸步不离跟着桑成。然后她就明白过来了,把苏西楼叫来:“冷家山上有什么新闻吗?”
苏西楼道:“没什么事啊。”
芙瑶半晌:“通告呢?”
苏西楼道:“送于问天堡之战的通告,一直没下,倒是有个慕长老因病请辞的通告。”
芙瑶皱眉:“你觉得那是什么意思?”
苏西楼道:“慕长老一直病着,这也在情理之中。”
芙瑶沉思一会儿,不对,此战未定,长老不干了,这分明是要变天。冷秋一向把桑成当废物,忽然间巴巴地找个废物回去,这分明是求救,我家小韦身体刚好,你就调他去打硬仗?再说,打倒冷家另一派对小韦有啥好处?一点好处也没有。有人在你们身边惦记着你们对我家小韦才有好处呢。
可是,拦着不让小韦去,那是不可能了,韩青如果有什么事,小韦会发疯。
芙瑶微笑:“苏先生一定知道。”
苏西楼良久:“冷怀德是我岳父。”
芙瑶道:“他赢不了。”
苏西楼道:“如果教主肯同他联合,魔教可以同冷家谈到更好的条件。”
芙瑶笑了:“西楼,你不了解韦帅望,但是,你想必知道他在温家做了什么。”
苏西楼想了想,点头,我知道。
芙瑶道:“他已经恢复功力了,虽然不象原来那么强,可是,冷家山上除了冷兰,没人能对抗他了。所以,如果他想,要什么样的条件冷家都会给他的。对不对?”
苏西楼半晌:“公主的意思,难道是……”
芙瑶道:“我叫桑成过来问问,你就明白了。”
桑成正准备走呢,被叫回来,芙瑶问:“如果你师父要杀你,你怎么办?”
桑成愣愣地:“他是我师父又是掌门,他要杀我,那,那是因为……父要子亡子当亡。”
芙瑶问:“如果你被人救活了,你师父有危险,你会不会救他?”
桑成道:“当然,他永远是我师父。”
芙瑶给他信:“交给冬晨。一定先交给冬晨。”
桑成虽然死不肯答应不单独去见师爷,可是心里知道这位准弟妹是救自己命呢。接过信,深深鞠一躬,这才离去。
芙瑶问苏西楼:“你明白了吗?”
苏西楼呆呆地看着桑成的背影,妈呀,这小子是什么材料做的啊?好奇怪的成份啊。或者,韩掌门是啥材料做成的啊,能把弟子养成这样子。
听到芙瑶问,忙抬头:“呃,公主是说……”
芙瑶叹气:“他们家孩子都这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应该同你家长辈说一声,如无万全把握,别招惹冷家山上的掌门们。这一把年纪了,为谁呢?”
苏西楼,很不安,为我儿子啊!
芙瑶笑笑:“他是你岳父,可是女儿没有儿子亲,虽然四个儿子都是黑剑,可到底是亲儿子。隔辈亲也好,女儿亲也好,都没有儿子亲。”
苏西楼沉默了。
没错,自始至终,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们同魔教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始终没有进入到冷怀德一伙的核心位置。人家敬他,不过因为他的功夫,他愿意去做人手里的一把剑吗?
他不过是女婿,他儿子是外孙,如果人家实同他说是给自家儿子争掌门,他也认了,可是,现在想来,冷怀德未必没有哄他的成份在,虽未明说,冷怀德的意思一直是我为你同你儿子争取位置,现在芙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