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放水太狠,这疯病要是好了,他还是会回来的,要是像我那可爱的夫君一样,一次彻底结果了,省却多少后患,你说呢?”
余宛棠歪着头不信似的看着她,“姐姐,那是你弟弟。”
“假的。”
“那也是个人。”
“他想杀你,要是你是个凡人,我回来见到的就不是活生生的你,而是尸体了,你懂不懂?他死千遍,我也不会心痛的……”李幼渔不知道是表演的好,还是本色出演,此话大快人心,余宛棠笑的两眼弯成了小月亮。
李幼渔是在担心她,还是在关心她,还是……好想知道!
“奴家让你回来的时候带件礼物,这事你可还记得?”
回来半天了,也不献宝,讨她欢喜一下。可别什么都没看上,然后什么都没带回来,那她……余宛棠笑的小月亮似的眼睛慢慢地睁大了,别真的跟她猜的一样,李幼渔什么动作都没有,那她一直期盼的心情,岂不是像天上的流星一样要陨落了?
失望!余宛棠的嘴越撅越高,还有点儿小忧伤,小怨念。
李幼渔到没有想这个,她是在想如何拿出礼物,在这个刚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太匆促了一点,是不是该等情绪稍微定一定,再说这事不迟,这可是她的人生大事,宜从缓。
余宛棠见李幼渔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吞吞吐吐,以为李幼渔根本把这事给忘记了,就算忘了她也不打算再计较。
“算了,没买就没买,奴家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说的随意,心里的期待碎成了一地儿。
“没有不买,就是暂时还不能给。”
买了?余宛棠的眼睛瞬间亮了,在绝望里生出希望来,看来李幼渔没忘,那为何她问半天,却还吞吞吐吐,好像很难办的样子,这到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李幼渔到底买了什么不合心意的礼物,该不会打算把门外那辆驴车送给她做礼物,那也太……太不精致了一些,这么大一只。
“买了就买了,还有什么暂时不能给,到底是什么?”
“暂时还不能说。”
“玩神秘,切。”她不说了,她出门牵驴去,得让驴先生适应一下她家的院子,宽敞的能‘溜达’的地儿。余宛棠把驴子连车一起拉回来,推开了自家大门,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李幼渔站在原地看着她,竟不知话从何说起,她该怎么跟余宛棠告白,以前自己拒绝的那么狠,现在突然改变了主意,余宛棠不会笑她吧?但愿不会。
到了晚上,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吃饭,只是天气热了,蚊子到处乱飞,李幼渔挥舞着手,这里又没有灭害灵,没有蚊香,余宛棠问道:“怎么了?”
“有蚊子。”她拍啦一下,一只小蚊子血变成了朱砂痣。拎着蚊子的尸体扔了,“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东西能治得住它们。”
“这里的人皮糙肉厚,才不怕蚊子咬,不过有一种很好的香,不知道是不是你们那个时代说的‘蚊香’,但熏一熏,蚊子立马脚软,跌下来,一阵儿一阵儿,黑乌乌的,哈哈。”余宛棠说的可带劲儿了,谁叫李幼渔一副起鸡皮疙瘩的样子,多有趣儿,她现在心情好,真是看什么都好,一面在想李幼渔会在什么时候把礼物拿出来。
“那你就点上,再咬下去,整个人都要中毒了。”
余宛棠笑着说:“是,小女子遵命!不知道姐姐还有什么吩咐,要不要今晚一起沐浴?”
沐浴?李幼渔脸瞬间就烧了起来,脑海浮想联翩,她压下各种‘胡思乱想’,“不必了,我们各洗各的。”她眼神飘忽不定,有点儿躲避,余宛棠就知道李幼渔又害羞了,怎么回事?都相处了这样长时间,害羞什么,该不会是防着她有点儿‘不单纯’的心思吧,气馁!
吃晚饭,李幼渔先洗了澡,之后余宛棠洗。
余宛棠洗的时候,李幼渔从包袱里拿出那只小盒子,打开来看了,虽说天色尚早,不用点灯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她看了,又关上,又向帘子后望了望,将它收在怀里,总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把那话说了。
李幼渔盘腿坐到了床上,余宛棠出来了,穿了xiè_yī,擦着头发,看李幼渔闭目养神,老僧入定似的,心惊道:“难道姐姐有出家的念头?”那可不行,这要是出家了,留她一个算什么事。
她走过去,推推李幼渔。
“姐姐,你睡着了吗?”
“没有,就是傻坐坐。”
“你吓死奴家,奴家还以为——”
李幼渔追着问,“以为什么?”
“没事儿,没事就好。”她说,“奴家与你表演个好玩的,这几天奴家刚专研出来的新鲜玩意儿。”她拿开擦头发的布巾,甩起头发来,那没干的水滴甩的到处都是,头发糊在她脸上,掩盖了她的视线,还甩了李幼渔一脸的水。
她心里嘀咕着:“这有什么好玩的。”可是接下来就有点儿技术了,那些甩在空中的水滴,都发出银蓝色的光,而且随着余宛棠的手指飞来飞去,那些小玩意儿还可以排布成天上星座的模样,李幼渔看了不由得咋舌。
有时候所有的水滴排成小队伍,像一条匹练,随着余宛棠跟来跟去,她做几个舞蹈动作,那简直就是——无法用言语形容,李幼渔只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余宛棠笑问道:“如何?”
“你还真会玩。”大玩家,技术一流。
余宛棠把掌心一伸,所有水滴聚在她掌心,变做一个小人儿,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