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土包子来嘲笑她了,也算是种报应,没什么可报怨的。
白依狠狠攥了攥拳头,低低说,[我不是你,也不是蔓倾舞。]也许她确实曾经幻想过什么时候也可以肆无忌惮嘲笑一次她们,但一定不是现在,因为现在,她一点也笑不出来。白依转头四处看了看,[有没有药?]
蔓佳雪听到土包子里回答,定定的看着白依,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愧疚或许还有苦涩,她慢慢伸手,熟悉的在枕下掏了掏,拿出几个瓷瓶,[药在这里。]
[……]白依再傻也明白,将药准备在这种地方,就意味着今夜的情况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这蔓藤仙阁里,究竟有谁能把蔓佳雪折磨成这样,莫非是蔓姬?她皱眉问道,[是你师傅?]
蔓佳雪无力的笑了笑,微微摇头,垂下细长的凤眼。
[那是谁?]
蔓佳雪摩挲着掌心润滑的瓷瓶,忽然扬起脸,轻轻问道,[白依,你有爱过谁吗?]
白依被这唐突的发问噎住,她抓抓头,脑子里竟浮现出那混蛋妖孽蔓倾舞的脸,赶紧甩掉,想了想,[我大概喜欢过我们寨子附近一个村里的小花吧,只是那时候还小,本来想好长大了要抢她回来做压寨夫人的,不过没想料到她爹后来不知道把她给卖到哪里去了,那个该死的老东西。]这事儿白依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特别惋惜。
蔓佳雪虽然下半身被痛灼烧得快要麻木,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无奈的看着白依,[土包子,你可真是个傻土包子。]
[喂!别岔开话题,我问你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白依不满的瞪眼。
蔓佳雪抿抿无色薄唇,眼角泪痕未干,低低的说,[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爱她,我心甘情愿。]她看到白依莫明其妙的表情,笑着继续道,[土包子,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爱到不惜一切,愿意为她付出所有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能那么一路顺风,比如我,比如倾舞姐姐,还有静音姐和早已离开我们的倾城姐姐,我们都爱得很痛,但它却刻骨铭心,仿佛已经成为我们生命里的一部分。]
白依怔怔的呆了半天,一点一点消化,蓦然的抓住了蔓佳雪方才话语中的一个重点,她惊讶的问,[蔓倾舞有爱人?]江湖上不是都说她fēng_liú无情吗?
[原来你这么在乎倾舞姐姐?]蔓佳雪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的笑了,她说,[倾舞姐姐一直都是爱静音姐的,你见过的,就是那个总是穿着浅灰色的长衫,永远成熟可靠的女人。但因为很多很多的事,反正静音姐永远不肯接受倾舞姐姐,所以她才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的意思是,蔓倾舞现在这副浪荡的鬼样,其实是被情所伤?]
[白依,我是认真的跟你说,千万不要爱上倾舞姐姐,你一定会受伤。]她对于蔓佳琦,蔓倾舞对于蔓静音,也许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们彼此更能清楚对方的用情至深。
[屁!老子才不爱她,你少胡说八道!]白依脸一红,有些暴躁起来。
越是这样的反应,答案便越是明显,蔓佳雪有些担忧的看着白依,这个傻土包子在感情方面真的很单纯,以前她的单纯让她轻视,让她看不起,但现在,这样的单纯,却让蔓佳雪微微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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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婉儿与雅然之间,已经被割出一道名为燕无双的裂痕,霓婉儿倾尽所有心力想要修复这伤痕,而雅然则站在对面,她默默的望着霓婉儿的努力,虽然不积极接受,也至少没有反对排斥。
可是她们两个人都知道,即使裂痕被越补越小,但燕无双永远都不会消失,霓婉儿想要的东西,雅然给不起。
即使如此,霓婉儿却还是如着了魔一般,痴痴迷恋着雅然,她记挂她,关心她,为她抚琴,为她起舞,为她歌唱,她将世人迷恋她身上的一切美好都展现给雅然。当霓婉儿为自己能得到无数人的爱慕,却得不到心上人的眷顾而伤心苦恼时,她还不知道,雅然其实早已沉醉,只是故作冷静,死死守着心底那道防线,害怕一旦坍塌,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漆黑的夜,霓婉儿抱着被角坐在床里,她满心都是雅然的身影,睡意全无。
忽然,霓婉儿目光一凛,[谁?]平日娇美的声音,现在却透着股尖锐的凌厉。
窗子动了动,一个人影悠悠晃进来,倚在桌边,[哟,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夜半深思的习惯。]蔓倾舞懒懒的声音自黑暗之中传来,她盯着床上单薄的人影,月光闪耀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却很快就恢复了慵懒常态,似笑非笑。
蔓倾舞并没有忽略,在她入屋前,伴着霓婉儿那声“谁”一起传过来的,凛冽杀气。
世人皆知,霓婉儿不懂武功。
作者有话要说:叔好无力,叔已经确定明天要去安徽出差,==,要起个大早去火车站,要坐半天的车,还有两万多件的货要去验,叔真的好无力,==,然后明天不能更新了,因为叔不去公司就等于木有网络,扶额.
话说,叔神马时候说自己素受了,tat,还被说万年受,叔发出桑心的眼神光波,咬手绢,叔明明素攻,素大叔攻,素鬼畜攻,叔有五百八十多块腹肌,叔的攻气场震天撼地,xdddd
30
30、土包子其实可以很体贴...
[倾舞?]霓婉儿听出是蔓倾舞的声音,定了定神,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娇美柔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