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笑，暗里根据每家每户门后阴沟里排出的污水，判断身份。制毒后排出的污水又异味且黑浊。

范拾忆捅了捅魏雨欣的腰，小幅度的往10点钟方向指了指：“看那边。”

一个看着面目祥和的老婆婆在切着菜叶给鸡喂食，屋里排出的水是正常的生活用水。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范拾忆笑得乖巧：“你好奶奶，请问能借您家电话用用吗？”带着儿话音的北方语调，声音放得轻柔。端着菜盆的婆婆虽然一句话都没听懂，见两人的乖巧模样咧着嘴，用手指了指耳朵摆摆手：“我唔知你讲嘅系乜嘢”。说完便进了屋去。

范拾忆想要跟着进去再试试看，被魏雨欣拦了下来，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找下一家时，从屋里走出一个黑瘦却精干的中年男人。

“你们到这来有什么事？”

“你好，我们到这边来旅游，路上车爆胎了”范拾忆扬扬手机，“手机还碰巧没电，我们两个女孩没办法就想到这来借个电话，让朋友开车过来接我们。”

“进来吧。”

魏雨欣一脸开心三步并两走到那男人面前，连声道谢：“谢谢大哥，请问怎么称呼？”

“姓王。”

范拾忆听完噗嗤一笑，这是碰着隔壁王叔叔了。见两人都投来疑惑的目光，止了笑，“碰到好心人太开心了，按你们这的叫法，我们该叫您王生？”

王明露出了丝笑容，“你们是北方来的吧，电视剧看多了。”

王明领着魏雨欣进卧室打电话，范拾忆待在客厅佯装充电与婆婆闲聊。

“婆婆，村子里是不是很少陌生人进来呀？”

“靓女会讲广东话啊。”

范拾忆羞涩一笑，拇指和食指举到眼前做了个一掐的手势：“一点点啦，听歌学的。”

“你外地人不知，知这边情况的人都不会进来啦。”

“为什么呢？我觉得这里很好呢。”

“不好的。”婆婆起身倒了杯茶水递给范拾忆，“我家明仔要不是为了我，早就不待村里了，不好呢。”说到这顿了顿，端坐着身子：“我小时候就住这了，当年还是山清水秀的一个地方，后来不知道怎么人就都变了，荒了地去做别的营生，现在河里的水都是黑的，连牲畜喝了都要得病。”

范拾忆看着满脸惆怅的婆婆，不自知地叹了口气，比物是人非更残忍的，便是一切不再似往昔吧。时间不允许她陪着婆婆感伤，继续问道：“那婆婆最近应该就看到我们两个陌生人吧。”

婆婆喝了口茶，咂咂嘴，说道：“前天还是前两天，也有外人进来。”

范拾忆竖起耳朵，一面故作漫不经心的笑问：“也是和我们一样旅游来求助的？”

“不是的，他进来就没看见出去。”

“那估计是婆婆您看错了，那人是村子里的吧，不然怎么可能不出去。”这几天监查，陆丰村都没可疑人员出入，而且出入口都调查得清清楚楚，梁明强绝对还在村子里，现在只需要知道他潜藏在哪一片区域。

“婆婆虽然老了，但眼睛还是很好的。就像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又靓又好的女仔啦。不然也不会叫明仔把你们带进来。”

范拾忆抱着茶杯抿嘴低头浅笑，一脸羞涩又受用的表情，把又靓又好的女仔特性表演得让在屋里边演戏拖延时间边偷瞄情况的魏雨欣看得想要笑。

“婆婆我帮你添茶啊。”她起身端过滚烫的开水给见底的茶杯续水，一边继续套话：“那个陌生人往村子哪边走了呀？”

婆婆半眯着眼想了想，伸手向窗口方向往左指：“进了直走那条巷子，往左边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家人那里。”

陆丰村巷弄多，地形复杂，这样一个方位没有丝毫的作用。范拾忆还想继续询问，却见王明带着魏雨欣从里屋走了出来。

魏雨欣投来询问的目光，范拾忆微微摇头。

一无所获。

两人用充电这个理由继续留在王明家里，从他口中慢慢套话，半点没讨到好还引起了王明的怀疑。这个时候接听器传来讯号，“卫星搜到梁明强的手机信号，定位显示在村尾一块”。

两人交换眼神，起身告辞。王明把她们送到屋外，却站在身前拦住去路。

“你们不是来求助的。”

范拾忆向前站了一步：“这话什么意思？”

“你们来查什么我不管，但不要把我老妈扯进去。”他见识过一些人迁怒后的报复手段，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落到自己身上。

“不管便好，我希望你不会把你的猜测告诉其他人。”

“我没那么傻。不关我的事我绝不会管。”

“又希望这个村子能变好，却又妄图置身事外，借口说得好听是替老母考量，说得不好听就是懦夫一个。”

“靠你们这一次两次的行动能解决问题吗，你们捉完立功，便对这里不管不问，我们还要在这里生活。”王明指着两人说道：“人是抓不完的。”

每一次的警方扫荡，就是一次权利重新洗牌的开端，伴随的便是暴力冲突和流血。老大是选不完的，人是抓不完的。

“努力了，这个世界不一定会变好，但不努力，一定会更差。”魏雨欣昂着头带着蔑视的神情：“你现在还能和老妈好好的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些被你看不起的努力，去年的行动我三个同事殉职，还有更多人受伤，换来的是你一句不管不问的指责！”

王明微眯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