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到身体的每个细胞,融入血液中,乃至灵魂深处,忘也忘不了的味道。
盛欢在陆靳言的眼前站定,垫脚,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放大,没有完全地靠近,只是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然后,拿出口红,把他的眼睛当做镜子,旋出膏体,均匀地涂抹着,末了,上下唇贴合地咬着。
陆靳言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站着,然后,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他面前慢慢地被放大。
“同学,”如兰的气息吹拂着,轻易地卷起空气中的一阵热气,盛欢抬手圈住陆靳言的脖颈,一双手好似软的无骨,紧紧地贴着他,“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呢。”
陆靳言扣着她的手,一下就把人给扯开,漆黑的眸紧紧地盯着她,绽开了冷笑,“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可他却没有从她的眼底看到与喜欢有关的任何情绪,有的,只是因为较劲而盛着势在必得的光芒,隐隐地发亮。
猝不及防的,盛欢的唇贴上了陆靳言的,慢慢地碾压磨合,很轻,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带上了一股巧克力的味道,浓郁香甜,哪怕陆靳言没有任何的反应,盛欢还是照着自己所想的,在他的唇上滚过一圈,微微地笑开,贴着他的唇角说话,“我看上的男人,怎样都要得到的。”
从小到大,她盛欢想要的东西,那是怎么,都必须要得到的。
从无例外。
陆靳言从回忆里抽离开,低垂着眼睑,灯光在他的周围打下了一片阴影。
明明再清楚不过了,盛欢最会的,就是做出一脸无辜的表情,说着让人心痒而又无法抗拒的话。
诱敌深入最为根本的,就是全身演绎的投入,那一手花言巧语,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骗过他人?
黑暗中,他的唇角慢慢地勾起浅淡的弧度,却是不达眼底的冷笑。
第3章
陆靳言一向不喜欢自己家里有太多的人待着,再加上他又不常回来,就没有请佣人,只是有人来不定时地打扫,盛欢下午回来的时候,还是自己换上的被套,加上坐了将近一天的飞机,此刻躺在床上,才是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因为开了空调的原因,房间内的气温有些低,盛欢把自己窝进软被里,包得严严实实的,但还是感觉到从脚底板不断弥漫上来了一股凉意,很快地席卷全身。
不是因为外部空气沾染上皮肤的凉,而是由内而外的,从小腹处,往外延伸的冷意。
好像全身的力在开始慢慢地流失走,浑身开始虚软无力,盛欢支撑着自己起身,拿起遥控器关了空调,趿拉着拖鞋走进了卫生间。
明明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确认的那一刻,盛欢还是有种心如死灰般的感觉,怎么也想不到,就回了一趟国,亲戚竟然提前了差不多整整十天。
她怔楞的片刻,腹部便是一阵明显的疼痛传来,盛欢捂着肚子,不免觉得有些心烦。
每个月的几天,她一向痛得死去活来的,吃了再多的中药或者偏方,也根治不了这个毛病,每一次,她都有种想要把子宫摘除掉的冲动。
身下突然地涌出一股热流,盛欢咬着唇,闭了闭眼睛,像是妥协般的走出卫生间,往床上一躺,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盛欢知道陆靳言不喜欢她,恨不得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说实话,她有脸在他面前做着各种暗示性意味极强的动作,却拉不下脸让陆靳言大半夜地出去帮她买一包姨妈巾。
他没有义务帮她,也不会帮她。
她肆意妄为仰仗的,不过是陆靳言对她毫无兴趣,但她清楚地知道,陆靳言也有他的底线,可能哪天,她触碰到了他的底线,那大概就是鱼死网破的下场,不,或许,她会被陆靳言捏得死死的。
明明是盛夏六月,盛欢宛如处在寒冬腊月一般,整个人蜷缩着,洁白的贝齿咬着丰满的唇,印下一圈圈咬痕,才没让痛苦的低吟声从自己嘴里流泻出来。
盛欢的房间直对着楼梯拐角,陆靳言一上楼,在经过她的房间时,就听到从她房间传来的奇奇怪怪的声音,低得很不明显,但还是传到了他耳中。
像是一种经历着巨大痛苦但又极力克制的声音。
房门半开,没有被人严实地关上,加上陆靳言就站在房间的门口,所以便听到得有些清楚。
他变了变脸色,动作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带着急切地推开了房门,快步走到了床沿边。
盛欢呈一副防卫性的姿态蜷缩着,身上盖着两三层被子,在这炎热的夏天显然有些不正常,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她似乎很冷,整个人哆嗦着,脸色苍白得如同弱不禁风的病美人一般。
弱这个字眼,实在不应该和盛欢扯上关系。
盛欢是闭着眼睛 ,痛到无意识地睡了过去,但她整个人睡得很不安稳,总有一道视线紧紧地绞在她身上,怎么逃也逃不开,一瞬间的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来不及回笼,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