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嘴越来越厉害了。我不就是给你个面子吃了几个包子么，怎么着？

“反正这次我请客好了吧？”不得不说，虽然东西味道不错，于莫青对于这次饭局还是相当不满意的，和这没情趣的家伙吃了这么没情趣这么低档的东西，一点都不好！

“那怎么好意思呢，毕竟是我带您来的，”林寒水喝完最后一口粥，眼里含着一丝被逗乐的光芒，“而且已经结完了。”

于莫青愣了一下，瞄了一下桌上的小票：28块4，逗我玩呢！对于一顿饭几百都不稀奇的于莫青来说，这个数字更是让于莫青十分不爽。

林寒水拿起那严肃要死的黑色的皮包，一边起身一边问：“下面去哪儿？”

“，步行街旁边的那个。”于莫青又是一阵不爽。自己明明跟她说过了今天的行程安排，像林总监这样聪明绝顶瞬间记忆一大堆资料都不费事儿的人居然记不住这个。你是有多不重视啊！反正我没生气，就不生气！

“哦。”林寒水特有的回答让于莫青嘴成了一条直线。

出门后，雪花仍在漫天飞舞，像柳絮一样飘到两人的衣服上。雪花黏到于莫青的空气褐色的刘海上，亮晶晶得有些圣洁，把她的庸俗之气和不可一世的骄傲都要盖严了。

“于经理，”林寒水破天荒挑起话来，“您在雪天穿这么高的高跟鞋真的没问题吗？”

早就习惯了这么高的高跟鞋的于莫青心里非常不屑了一下，冲林寒水翻了个白眼：“没问题。”

“不会滑倒吗？”

“鬼才会.....”于莫青正想霸气地回击一下，不知怎么的却突然重心不稳，整个人栽进了面前厚厚的雪堆里。更坑的是她这么一栽旁边的树起了连锁反应，树枝一抖厚厚的雪就倾倒了下来，跟冰桶挑战一样刺激。于莫青感到身边一阵凉爽，明白自己倒霉地埋进了大雪堆里。

于莫青双手撑着地想要起来，结果发现身上盖着雪太厚重，自己的臂力根本不足以支撑自己离开。于莫青现在后悔的要死，为什么自己从来不锻炼呢，恨不得现在立刻去健身房把肱二头肌肱三头肌锻炼得鼓鼓囊囊。

林寒水看到这一幕，本来冰山一样平静的脸上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林寒水蹲下去，拉住了于莫青的手。于莫青感到这女人的手虽然光滑但是出奇的凉，不会是僵尸吧，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林寒水单手拼命一拉，就把于莫青整个人从大雪堆里拯救了出来，快速而利落。

于莫青摇晃着掸着身上的雪，表情满脸大写的生无可恋加上要找个人宰了的样子：“林寒水，你咒我！”于莫青头一次直呼林寒水的全名，让林寒水愣了一下。

“我没有咒您啊，”林寒水脸上却是大写的无辜，“我只是关心您一下。”

“哼！”于莫青提起沾满雪的包抖了抖，头也不回地快步向林寒水地车走去。林寒水立刻按下手里车钥匙的开锁键，然后凭借着腿长地优势毫不费力地跟了上去。这样于莫青的脾气更加恶劣了：好好好你腿长！

上了车，两人便是迷之沉默。于莫青感觉到了气氛的冷清可也不想理这祸水，便把头望向车窗外。雪慢慢减弱了，雪花就像是屈指可数一样，冷落到不行。树枝上的银装素裹，成群成片的花白的楼房，冒着白雾的烟囱，依旧没有星星的夜空让天地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于莫青不知为何回忆起了去年的这些日子。去年的初雪，自己在干什么呢？和那位拜金的背信弃义的前女友在一起发誓你不离开我我也不离开你？

眼前出现了那个纯情的身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少女在雪中快乐地飞舞的情景，瀑布般及腰的长发和雪花共舞盘旋，手中拿着自己送的钻戒兴奋如初恋地把头埋到自己的脖间。只是，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即使有，也让她感到恶心。因为，就是那年深冬的最后一场雪，她亲眼看到那少女穿着一件更加美丽的白色长裙上了一个浑身酒气满脸横肉的老男人的玛莎拉蒂上。

“唉。”于莫青忍不住叹惋。

林寒水看了于莫青一眼，但目光很快又回到前方，什么话也没说。

于莫青看到林寒水这样冷落自己，翻了个白眼便接着说：“你没有遭到背叛过，不知道那种感觉。”

林寒水转了一下方向盘，语气很轻却很温柔：“被背叛是一种成长。”

于莫青努力思考着这话的逻辑，觉得有一丝道理却不愿去相信。随着naci的招摇的大广告版映入眼帘，林寒水的车也停了。

林寒水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类似赵欣一样的老妖。她们在酒吧里穿着暴露到不可理喻，浓妆艳抹到令人窒息。酒吧的灯光让林寒水感到十分不舒服，因为五颜六色太过耀眼，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感到迷失了自己。

“于经理，您经常来这里吗？”林寒水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这里多好玩。”于莫青脱掉累赘的风衣露出里面欧美风的无袖衫，领着林寒水往里走。两人找了一个离酒吧舞台较远的地方坐下。于莫青要了两扎啤酒，冲林寒水笑了笑，笑容里满满的不怀好意。

林寒水听着舞台上乐队撕心裂肺故意作秀的演唱觉得很是陌生，不自然地看了看身边的环境。

酒吧的妖里妖气的服务员小哥将啤酒放到了桌台上，于莫青立刻将两个酒杯斟上了酒。

两个打扮妖艳，穿着暴露的紧身吊带的美女粘了上来：“于小姐一块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