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吗?事到如今又为什么要说不?”
只要拿到圣上旨令,无论这份感情拥有多少诟病都将变得名正言顺,无论是威远侯还是太长公主都不能够再有疑议,无论花一松究竟喜不喜欢乔娆娆,都必须遵旨领命娶她为妻……
“如此一来既能够杜绝后患,也是对你的保障。”
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并不中听,但池镜压根不觉得这份感情能有什么未来性。估且不论其他,一旦日后她的感情及婚姻出现了状况与问题,至少这就是对乔娆娆的保障,能够保障她已身的最大权益。
“才不美。”被子里的人闷声哼哼:“一点都不两全齐美。”
池镜支颐反问:“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不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因为你心里清楚对方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你?”
裹着人的被子抖了抖,不过池镜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心里明明清楚这一点,却还要你依然故我固执己见。你的固执是因为你的任性,当然你确实拥有这样任性的资格与本钱,所以谁也不能够指责你。”
“你现在说不,或许是因为你心存良知,又或许只是你心有傲气。你知道一旦圣上赐婚,无论对方愿不愿意都要娶你。如果对方并不是真心爱你,这么做只是在逼迫对方,而不是让对方真心实意去迎娶你。”
池镜不以为然:“可如果你真的有这么在乎对方的感受,就不会没羞没臊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这会儿还要死缠烂打非去找他……”
乔娆娆一把抓起枕头呼地一下就往他脸上砸,不过被池镜眼疾手快防住了。
不知是闷的还是气的,满脸怒容的小脸红通通。池镜还以为乔娆娆会拿什么堂皇的理由反驳他,或许索性娇气任性地用哭来扼止他。可是气呼呼的乔娆娆砸完一个枕头就像是发泄完毕,撸起被子又把自己埋进去,留给池镜圆圆鼓起的一团被影。
池镜静默片刻,放下那个枕头,凑近去拉她的被角:“你不反驳,就是承认了?”
承认她自己就是这么任性无理取闹,就是这么固执蛮不讲理?
埋在被子底下的人发出瓮里瓮气的声音,池镜好半晌才分辨出她在说的话。
乔娆娆红着眼眶,盯着漆黑一片的被子底下,闷声说:“我就是喜欢他。”
*
失踪了好几天的蓝漪无缘无故又冒了出来,并且风雨无阻天天上花家报到。小两口终于和好了,花爹看在眼里深感欣慰,虽然不知因为什么又有点小吵小闹,不过花爹素来为人宽心,安安心心出门去了。
花小术正在屋子里头折衣服,最近天天下雨,没有太阳气候潮湿,连带着晾干的衣服摸起来感觉还是湿涔涔的。
“我们明明已经两情相悦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答应嫁给我?”蓝漪一边学着她的动作折衣服,一边直白地诉说衷情。
花小术最近被他烦得不行,可是一昧选择视若无睹的话,蓝漪绝对有办法将一句话翻来覆去再念个五百遍:“我已经说过了,正因为我已经察觉到自己的真实心意,所以才更加无法容忍对自己喜欢的人一无所知。”
正因为是喜欢他的,所以才会想去接近他去了解他,不甘心自己对他仅仅只是一知半解。
蓝漪默了默,轰地一下头话。”
“……”
蓝漪兴冲冲:“能不能再说一遍?”
“不能。”花小术险些按不住心底的躁脾气。
蓝漪悻悻放弃,他温情款款地牵住花小术的手:“其实我们成亲完了再慢慢了解也没关系。”
花小术瞅着他笑眯眯的脸,毫不留情地甩开他:“我有关系。谁知道你会不会是那种得不到就心里惦念、得到手就翻脸不认的人。反正我对你一无所知,我当然信不过你。”
蓝漪险些惊哭:“我绝对不是那种人!”
花小术扬手打断:“更何况自我得知你跑去找小王爷打架以后,我已经确信你隐瞒的事情绝对与他有关系。”
蓝漪狠狠噎住,花小术好整以暇地环起手,目光犀利地对他说:“反正就算你现在什么都不说,你的行为总会暴露破绽,只要循着你的步伐走,迟早有一天我会接近真相找到答案的。”
也就是以后最好见到池镜绕着走,能有多远躲多远,千万别再碰着他,免得让小术逮着机会发现纰漏钻空子。蓝漪怀惴不安满脸忐忑:“小术,我们还是赶紧成亲吧。”
这样才能够栓住她一辈子,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打死他都不会答应和离的。
仿佛已经从他脸上读懂了其内心的小九九,花小术面无表情地告诉他:“没用,不和离我休夫。”
“……!!”
一直都在但被完全无视的小翠花从头听到尾,觉得这比听相声还要有滋有味。
不成亲怎么和离休夫,小姐这不是已经答应嫁给他了吗?
漪少爷怎么这么笨哟。
*
花一松最近不在吏部办公,原因是近来他的顶头上司霍尚书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