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将军!前方就是敌营。”探子从旁边闪身过来,指着不远处的齐军营地向纪志远汇报道。
纪志远早已看到了那里的灯光,齐军的统领显然也是个知兵之人,并不是个草包,虽然只是一支运粮队,但营盘依然按照兵法的要求扎得中规中矩,他把营盘扎在一处相对高一些的土坡之上,坡下有一条小溪穿流而过,利于取水,十分符合兵法中所说的依山傍水的要求,既拥有相对广阔的视野和地势,又靠近水源,不至于被围困而缺水。
不过这毕竟只是一支负责转运粮食的部队,而且是返程的车队,所以警戒并不十分严格,除了把粮车围成一个圆阵作为栅栏外,只是在营门的位置安排了一些岗哨,营内也只有少量的军士在巡逻,而栅栏外围并没有安排暗哨,这让纪志远他们很容易地就摸到了营地附近。
本来纪志远还为怎么靠近这个营地不被发现而发愁的,没想到敌将会如此大意,否则在这平原之上这么多人要靠近这座营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营门口守卫有一什人,分为左右两列,每列有一伍人,另外在营门口还设置了瞭望哨,高高的哨位上插着几只松明火把,火焰在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烧到松油时发出的响声。瞭望哨里也有两个人,一人负责瞭望,一人负者警戒,如果瞭望的人发现敌情的话,他就可以及时地敲响报警的锣声,将沉睡的同伴们从梦中唤醒。
整个营地四面各设置了一个瞭望哨,遥相呼应,可以同时发现从四面而来的敌人。
纪志远亲自带人将整个齐营观察了一遍,对于即将开始的夜袭,纪志远已经成竹在胸,以有备攻其不备,虽然两方的兵力差不多,但敌方的士兵是不可能能和自己训练的特种兵们比较的,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关键是怎么全歼这股敌军,而不使他们逃跑出去,无论是跑到齐军大营还是齐城城都会影响他下一步的计划。经过紧张的思考一个成熟的作战方案在脑海里面成型了,纪志远决定最大限度地发挥火力优势,利用连弩射程远,火力密集的特点将敌军一举歼灭。
八百多人的队伍在黑夜中静静地排列在那里,等待着纪志远出击的命令,虽然经过了长途行军,但简单地修整补充食物之后,士兵们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但初上战场的他们还是稍微有些紧张,真正的厮杀毕竟和训练有所不同,气氛紧张而肃杀。
纪志远也有一些紧张,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而且需要做点什么去放松大家的心情:“弟兄们,还记得临来之前的特别训练吗?前面就是我们的敌人,只有向前冲,一往无前地向前,我们才能取得胜利,才能把他们赶出去。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当作挡在我们面前的粪池血海,冲进入,不断地射击!就这么简单!”
听他这么说,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寿光新城的那个特训基地来,经过那么残酷训练的他们,为的不就是征战沙场的这一天吗?现在这一天已经到来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前进,射击,前进!直到眼前再也没有抵抗的敌人为止!就这么简单。
简单的训话效果不错,看到大家放松的心情,这很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杨雄!”纪志远低声喝道。
“在!”
“命你率领中卫屯,在此地大道上埋伏,切不可让一人漏网!如有敌军从边城来援,你部还要负责阻击敌人,直到我新的命令下达,听到没有?”
“遵命!”说完杨雄率领中卫屯的两百名战士转身离去,不一会就消失不见,他的任务不轻松,要顶住敌人的拼死突围和可能的援军的夹击,但对于杨雄,纪志远十分信任,相信他能干净利落地完成这个任务。
“季武!”
“在!”
“命你带两人各率一队人,分别守住东西两侧,凡是有向那两方逃窜的敌军,一律射杀,并虚张声势,让他们逃向南北方向。”
“遵命!”说完分别向东西两方离去。
“探子!”
“在!”
“命你部为全军总预备队,密切监视各战场情况,随时予以增援,吾授汝专断之权!”授予专断之权也就是探子可以自己根据战场的情况,决定去增援哪个方向,将这最后五十人的力量投入到那里。
“遵命!”
“出发!”纪志远率领剩余的五百人向着齐军营门的方向急速而去,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啊!我的妈哟!三日之内再跑一趟?还要不要人活了?”齐国小兵叫苦连天。
“小声点,小心吃军棍,还连累老子!”一个年长的说道。
小兵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小兵再也不敢说了,他是最近才被征募过来的,因为身体比较瘦弱,只好暂时被编在运粮队里,这也是他的运气,要是编到攻城部队里,就靠那身板,早就变成一杯黄土了。
忽然一阵嗡嗡声从耳边传了过来,“敌。。。”年长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恐惧了,一支,不,一片锐利的弩箭射中了他的全身,将他射成了一个马蜂窝,其中一支正中他的咽喉,刺穿了他的脖子,割断了他的话语。这个字成为了他在这世界上说出的最后一个字。
发出这第一波箭雨的是纪志远亲自率领的亲卫队,其中瞭望塔上的那两个就是被他亲自射中的,对于这种阻杀,对于特种兵出身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经过这段时间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