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飘过便觉得不好,却不料她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面上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她母亲便是大户人家的妾室,怀着她时被人污蔑为与小厮私通,还没生下她来便被赶了出来。她母亲去世之时,她年纪还很小,却记得母亲在她耳边沉沉的说过,“不要做人妾室。”
二皇子妃说完这句话,看了一眼思铃,见她的面色不好,心中有些不愉,明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二皇子将她要了去是天大的造化,难道她还等着太子的宠幸不成?
林锦初听到二皇子妃这直白的要求,也有些发愣,她安抚的看了一眼思铃,笑道:“您来得有些晚了,前一阵儿,我才将思铃许给了别人呢。”这一女不好许二夫,若是二皇子明白的话,应当放手。
之前二皇子催二皇子妃来要人,二皇子妃嫌丢人,一直拖拖拉拉不肯来,好不容易来了,这人却许了出去,二皇子妃心中有些急迫,笑道:“是怎样的人家,能让林侧妃看上呢?”
“也不是特别好的人家,只不过能出去做正头娘子不受别人欺负便是了。”林锦初意有所指的说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做富贵人家的妾室的。
“这……”二皇子妃微微的皱了皱眉,林侧妃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显然是不愿意将思铃给二皇子。
“世上的美人儿多得很,思铃也不是最好的呢。”林锦初笑眯眯的说道,若是二皇子见到任何宫中的美人儿都想要不成?左右不过还是有些看低她的。
二皇子妃与林锦初并没有打过什么交到,她曾以为林锦初出自江南小县,并不算是有气性的姑娘,要一个丫鬟轻而易举,而如今一见,却知要思铃一事极为难了。
二皇子妃深知不能硬要,林锦初身怀有孕,背后还有着太子,她哈哈一笑道:“既然林侧妃都这么说了,那便是我夫君没有这个福气了,只不过,若思铃改变了主意,随时都能与我说。”
林锦初见二皇子妃如此,松了一口气,她听说过二皇子妃是一个强势的主儿,如今她肯不继续纠缠下去,这事便好办了。
二皇子妃有与林锦初说了不少孕妇应当注意的地方,林锦初仔细的听了,与二皇子妃相谈尽欢。
二皇子妃的贴身侍女站在二皇子妃身边,心中有些酸,这叫思铃的宫女身上绫罗绸缎都与其他人不同,只怕也是伺候林侧妃已久的,若是将她送给了二皇子,便能给二皇子妃一个面子,以后与二皇子妃有了交好的路子,但林侧妃却为了她的幸福并没有这么做。她也是侍奉主子这么多年的,主子为了绑住二皇子,随便将她给了二皇子,到最后,连个名分都没有。
二皇子妃离去了。
林锦初将思铃招到了手边,细细为思铃分析道:“若你跟了二皇子,虽看上去身份尊贵了些,但还是不及外边的正头娘子好,这些事,你可明白?”
林锦初若是将思铃给了谁,思铃心中都是毫无怨尤的,在面对交好二皇子妃的利益面前,她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幸福。
思铃心中通透,跪在地上,将脸埋在林锦初双膝间颤抖着声音道:“奴婢十分感激主子……奴婢曾发誓,死都不做人妾。”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林锦初心中感慨,摸了摸思铃的长发道:“我曾叫哥哥考校过那徐家的小儿子,你放心吧,总有让你做官太太的时候。”
思铃擦干了泪,哽咽着说道:“奴婢不做官太太,奴婢要做侧妃娘娘您一辈子的奴婢。”
“哪儿有这么说话的?”林锦初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孩子一般。”
邓嬷嬷在一旁看了,对思铃说道:“侧妃娘娘如今有着孕呢,难道你还要在她膝上哭一阵子不成?”
思铃听了,连忙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对林锦初道:“今儿是奴婢孟浪了。”
哪儿是奴婢?有时候林锦初私下是将思铃当做自己的小妹妹来看的,只不过这话在宫中实在太过于大逆不道,林锦初只得奖它藏在心中。
林锦初拒绝了二皇子妃这件事,邓嬷嬷心中是赞成的,思铃刚刚又了一桩好婚事,全宫中的宫女们都羡慕着呢,如果林锦初又将她给了二皇子,却并不是一件好事了,二皇子虽然尊贵,但宫中众人都明白他性格有些暴虐冲动,伺候起他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若是林侧妃将思铃给了二皇子,不免让宫中众人对她有些失望,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能毫不留情的将伺候了自己多年的奴婢推入火坑的主子,实在不值得让人以全部性命相托,而反之,则值得。
夜了,太子回来了,林锦初一边伺候他更衣一边细细的与他说起了二皇子妃来的事。
当听到林锦初说二皇子妃来她这儿是为了讨要思铃的时候,太子冷冷的哼出了声,他这个弟弟,是越来越无状了。
“你拒绝得好,若老二随意要我宫中的什么人,我便轻巧的给了他,那我颜面何从?”太子定定的说道,这老二不知道受了谁的唆使,对他是越来越嚣张跋扈了,似乎他咬紧了自己要做个仁慈善良的哥哥,便不会动他!
林锦初并没有想到朝前的那么多事,她轻声说道:“我只是为了思铃的幸福而已。”
见林锦初并没有邀功的模样,太子心情一片大好,他刮了刮林锦初道:“都说大丈夫家中有贤妇,看来我的初姐儿也越发有贤妇的模样了。”
林锦初听了,竟是有些不开心的模样,“殿下可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