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用处,远远比图个痛快杀掉他多。”
况且,沈墨欢曾经答应过张钧晟,留太尉一条命。张钧晟这些年对沈墨欢的情,沈墨欢并非草木,怎能不感动。这次张钧晟开口请求她,她既已答应,就不会失约。
“明白了,我会替你转交给她。”沈星沉说着,也跟着站起了身。“既然你的伤已无大碍,我留在这里也有段时日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沈墨欢闻言,点了点头,并不多言。
“那我先去跟舅舅跟舅母辞行,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办好的。”
说着,沈星沉转身,离开了沈墨欢的房间。
人都散去,屋子便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些许是屋子里太安静,静得几乎要叫人窒息,沈墨欢微微地转身,走回书架前,盯着暗格怔怔出神。
还记得很久之前,那时她跟姜衣璃刚刚交心,姜衣璃也曾在她站的这个位置上,胆颤地想要打开这个暗格,窃探她的秘密,不过却被她突如其来的闯入打断。那时沈墨欢半开玩笑地告诫姜衣璃,叫她不要打开这个暗格,因为这里面有机关。
想着,沈墨欢伸手拿起当初姜衣璃把玩过的瓷娃娃,伸手触着瓷娃娃小巧的脸蛋上讨喜的笑容。那抹笑那么明朗,灼烈的烫痛了沈墨欢的指尖,曾经被姜衣璃咬破的指尖似乎也在呼应沈墨欢的思念一般,疯狂的疼痛起来。
她伸手掩住那瓷娃娃越发张扬明媚的笑意,脑海不停翻滚着姜衣璃跟云萝的笑容,最后不知是被谁的笑容刺伤,逼出一直强撑在眼底的那滴滚烫的泪水。
犹如是在心间,烙下的一道伤疤......
离若离开了沈墨欢的房间,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身朝着隔壁的小苑走去。
自从沈墨欢离开后,沈家书苑的事宜又全全落到了沈逸砚的身上,听下人说沈逸砚早上就去了书苑,此时他的苑子里,就只余阮七七一人。
想着,离若已经站定在了沈逸砚跟阮七七的卧房前。
她偏头看了看旁边原本属于姜衣璃的房间,抿了抿嘴。人走茶凉,姜衣璃离开之后,她的房间自然也无人打理,最后就慢慢萧条了,显得越发的冷清无人问津了。
转回了头,离若依稀能听见屋内有婴儿的啼哭声。阮七七半月前产下一女,这时身体该是虚弱的很,可是怀里的信烫得她胸口发热,想了想,离若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阮七七的丫鬟春竹,见到来人,春竹赶紧唤了声:“离若姑娘。”随后就站在门边,尴尬的望了眼屋内的阮七七,不知是该请人进来还是请人离开。
“请人进来吧。”阮七七的声音很软,离若隐隐能听出些许的疲惫。她由着春竹让开的路走进屋内,就见阮七七吩咐一旁的奶娘抱着婴儿出了房,领去别的屋喂奶哄着入睡。
奶娘跟春竹都被叫出了屋子,阮七七半躺在床榻之上,随手抬了抬,招呼离若坐下,随后拢了拢披在肩头的衣衫,等着离若先开口。
离若看着床榻之上的阮七七,想起几日前她得知沈墨欢受伤回到沈家之时,曾经不顾自己的夫君阻挠,下了床想要去看沈墨欢。在沈星沉为沈墨欢诊治的时候,她就这么坐在沈墨欢的屋子外面等着,直到得知沈墨欢并无大碍才离去。
这个女人,心里对沈墨欢的感情,其实是那么的深。
沈墨欢也来看望过阮七七跟她刚出生的孩子,只是两人什么都不提,就这么话了几句家常,明明心里还有挂记,却感觉两人如同约好一般,什么都不再提及。
想着,离若回过了神,看了眼阮七七,最后咬了咬嘴唇,道:“不知离若这样冒失而来,可有打扰少夫人休息?”
“无碍,离若姑娘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阮七七靠着床柱,对着离若淡道。
离若闻言,也不再客套,她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封染了血迹的信,递到了阮七七的手上。
“这是云萝嘱咐我交给少夫人的,也是她临终前的最后愿望,我不知道信里提及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要为她完成这最后的嘱托。”
阮七七捏着信,信上沾染的血迹令人胆颤,但是她却也没有退回,只是蹙眉想了想,才道:“云萝可是那日同你们一起回到沈家的姑娘?”
“是。”离若点头,“她与墨欢情同姐妹,所以,还请夫人留着这封信,看不看随夫人,但是我必须替她交给你。”
阮七七脑内对于那天一起跟随着回来的云萝印象实在惨淡,她那日只顾着担心沈墨欢,倒是并没有多加在意车内已经逝去的云萝。如今离若这么一提,她就越发的糊涂起来。
“为什么要交这封信给我?”
离若闻言,摇了摇头,如实道:“抱歉,这封信是她转告我交给你的,我并未拆开,所以还劳夫人自己打开看看了。”说着,离若推了几步。“那我就不逗留了,打扰夫人了,抱歉。”
阮七七疑惑地看着手里的信,连离若离开都没有多加招呼。
手里的信血迹铺染,令人骇然,她手指颤栗,许久才忍不住心底的好奇,缓缓地揭开了信封口。
作者有话要说:==承诺什么的好辛苦的,承诺了就必须要完成,不完成就是焚蛋,大焚蛋...
所以伦家不能做大焚蛋,也不食言了,日更隔日更隔两日更什么的,伦家素尊的不可能做到滴。挤眼,就算我说,乃们也不信不素。。。所以,我要做周更王,一周内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