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离若明白沈墨欢的悲伤所在,更明白她对于姜衣璃的担忧跟对云萝的失望积聚到一起,那是一种如何悲伤的情绪辗转。这么一想,离若只觉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悲戚的看着沈墨欢,觉得再多的安慰和劝抚,都是那么的多余。
倘若不是云萝拿自己当幌子,那么沈墨欢就不会离开,很多事情都不会闹得不可收拾。平日里不管云萝任性妄为到什么地步,沈墨欢也只是笑笑,至多谴责几句,并不会真的动气,而就算真的惹得沈墨欢动气,她们作为旁人都会从中劝阻。而今日,离若一句替云萝说话的立场都没有。
云萝是在拿沈墨欢的在意和担忧在欺骗,欺骗她欺骗了所有在乎她的人,并以此掳走了姜衣璃,这比什么都还要让沈墨欢伤心难过。
如今离若只是但愿云萝不过只是闹闹脾气,就算真的望着阮夫人那赶,也希望她能及时悬崖勒马,不要闹到最后两败俱伤的地步。如若真是姜衣璃有个什么不测,那么就已经等于要了沈墨欢的命。
沈墨欢若是当真伤了心,那么或许这就会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更不会是云萝愿意看到的结果。
离若想着,只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派探子通知凉玉。”说着,离若往门外走去,走到了门边,迟疑了一阵,还是回过头来看着背过身去的沈墨欢,道:“衣璃处事冷静从容,我想这次也定能化险为夷,等我们前去营救她,所以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说完,离若又看了沈墨欢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离若走了,原本就安静的屋子里一时间变得死寂下来,再也没有一点声响。
沈墨欢侧着头看着窗外一片灰茫茫的夜空,四周都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之前约好要跟姜衣璃去看的桂花都谢了,桂花树的枝头树叶都凋零落尽,只留下一片残缺的树枝,什么都看不到了,甚至连落下的花瓣,都化成了灰烬,散进了泥土里,一点痕迹都不剩。
记得离开前的一天,还答应她要陪她去看桂花,想起姜衣璃那时欣喜的笑颜,沈墨欢就觉得一股子巨疼袭击上心头,叫她抿紧了苍白的唇。
那天的姜衣璃是那么的美,那时候的她一定不知道她们接下来会遭遇的别离,不知道她满心的期待都会落了空,不知道,所以才会笑得那么喜悦,那么的美好。
沈墨欢想着,不禁走到了窗前,双手握住窗沿的木框,一点点的收紧指尖。
她知道,姜衣璃一定在等着她赶去救她出来,所以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叫她失望。
滴答滴答。
有水滴落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响起,在空旷的空间里清晰透彻的传来。
姜衣璃只觉得头疼欲裂,她依着水滴的声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
头昏昏沉沉,似是有千金压下,她想伸手揉一揉脑袋,却发现手脚受限,待得她试图动弹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头顶处,身子无力的跪坐在潮湿冰凉的地面,脚已经跪坐的酸麻,一时动弹不得。
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姜衣璃许久才看清昏暗的房里,对面一袭红衣身影,正面对着自己而立。
她试图睁大朦胧还有些视物不清的眼睛,仔细想要辨出眼前人的模样,却听得对面的人首先轻笑出了声。声音婉转动听,似曾相识。
“姜衣璃,没想到吧,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那人说着,朝着姜衣璃走近,慢慢地渡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的脸颊相平,四目毫无避讳的对视在一起。
“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她说着,轻捏着姜衣璃的脸左右摇晃一下,让她从左至右完完全全的看清自己的整张脸庞。“我可是,一直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呢。”
这么近的距离,这抹依稀还记得的笑言,这时才完完全全的勾起了姜衣璃的记忆。
清秀的面庞,依稀勾勒出的是一张淡雅的面庞,因得那浅媚的一笑,脸上霎时都变得莞尔动人起来,姜衣璃不可能不记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时受了阮夫人一掌后,下落不明的林悦然。
“是你...”
姜衣璃扬了扬下巴,撇开了林悦然触碰她的那只手。认清了来人是谁,之前的最后一丝慌乱和懵懂也开始慢慢的变得清醒冷静下来。她坐起了身子,虽然双手受束,但是并不妨碍她沉着对待眼前的林悦然。
“怎么,没想到是我?”林悦然饶有兴致的看着姜衣璃暗自沉静下来的神情,笑着回道:“还是没想到沈墨欢的身边也会出了内奸?”
姜衣璃不回答林悦然的话,只是微微的蹙了眉,满心的镇定全因林悦然口中的一句‘沈墨欢’而搅了平静。她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低问道:“她呢?”
“谁?沈墨欢?”林悦然回答的不以为意。
“不是。”姜衣璃闻言,却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云萝呢?”
这一次,换得林悦然沉默了。她不解地看着姜衣璃半晌,才笑问道:“她背叛了沈墨欢,把你绑进了狼窝里,你还顾着担心她?”
“她呢?”姜衣璃不答林悦然的话,只是又重复了一遍。
林悦然见姜衣璃问的执着,也没有多加掩饰,明白的道:“我只能说她暂时还没事,被夫人软禁在密室里,估计此时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