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话题就到此结束吧,既然沈小姐跟离若小姐有事要忙,那我就不多扰了。”
“哎,姜老爷,请留步。”沈墨欢见姜偐作势要走,自然不可能容姜偐独自离去思量计策,所以抢先站起身拦住了他。“姜老爷说的话不会忘了吧?我还没给姜老爷答复呢,怎地就想着要走了?”
说着,沈墨欢笑望着姜偐面色沉默的样子,手望着后面离若的方向伸去。“离若,拿三千两给姜老爷。”说完,又自顾想了想,才又补充了句,“再拿纸笔予我。”
听了沈墨欢的吩咐,离若不屑地撇了撇嘴,最后还是照着沈墨欢的吩咐从怀里掏了一叠银票出来,交到沈墨欢的手里。“我就带了这么多,你自个数数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拿。”说着,离若就转了身四下张望,试图寻纸笔过来。
离若还在寻找,就见一旁安静不语的姜衣璃已经率先走了出去,从姜偐的桌上取了纸笔而来。随后,默契地递到了沈墨欢的手里。沈墨欢接过纸笔,余眼的视线里瞥见是她,便抬了头对着她微微一笑,笑里似是含了一切,无需言语,不言而喻。
离若这才打定了主意朝着姜衣璃打探去。
想必,这位就是叫沈墨欢这几个月里被多了心魄的美娇娘了。只是她左看右看,实在是除了样貌较于常人出众之外,再无端量出其他特别之处。
却不想自己的眼神被姜衣璃捕捉,本来以为要换来好一通不满,不料姜衣璃只是对着自己淡淡一笑,微微的一点头,就胜过了任何语言。离若只能呆呆地望着姜衣璃的这一抹笑,半晌才回过神来。
满心只道,好一位佳人。难怪自家主子,被迷得晕头转向。
沈墨欢接过了纸笔,重又坐回椅子前,借着茶桌一笔一画写下什么,随后她掂量了下手里的一叠银票,估量着数量,随后才递给了姜偐。“姜老爷数一数这里可够三千两,若是少了,我再叫离若去取。”说着,她将那叠银票递进了姜偐的怀里,伸手捞了桌前的那张纸砚,递给了姜偐。“若是没有少,那么就请姜老爷签个名字吧,这样衣璃母女俩从此就与你两不相欠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突如其来,姜偐压根始料未及,如今沈墨欢步步为营,他连喘气的空当都没有。他只能死死的盯着沈墨欢手里的那张纸,抿了抿嘴,又抬头看着沈墨欢不容暂缓的表情,最后叹息一口,认命地俯了身签了自己的名字。
他之前说三千两,不过是满心想要吓唬吓唬沈墨欢,削一削她之前嚣张的气焰,却不想反倒坑到了自己。
阮夫人之前提起沈家人之时,可没告诉自己,那表面看上去温润如玉的沈家大小姐,居然有这般骇人的来头。倘若他早知道,那么就必定不会有今日这么一着,也不会将自己逼近这样的死胡同里。
如今,失了女儿失了夫人,失了手里的筹码,他就真的什么也捞不着了。
这么想着,抬头就看得自己的女儿由着沈墨欢牵了手,正面带温柔的看着她,毫不犹豫地任着她牵着离去。直到,所有人都散去。只剩下他自己,望着那叠满满的银票发怔。
连沈墨欢一行人什么时候离去的,都未有所觉。
任着沈墨欢牵着自己离开姜偐的书房,姜衣璃的心跳仍悸动不已。她反反复复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契约,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的确认,自己这一刻是真的脱离了姜府,脱离了姜家的控制,脱离了生活了二十年的苦海。
沈墨欢一路牵了姜衣璃直直走回了她们的小苑,走进了里屋,她才松开姜衣璃的手,回头拿过姜衣璃手里的契约,随后对着姜衣璃淡笑道:“我们来的时候没有带来什么,所以走的时候自也不必带什么离去。你简单收拾一下即刻,带些你娘日常需要的东西,吃的喝的就不必了,我们即刻就走。”说着,沈墨欢回头看了眼一直安安分分坐在床榻之内,嘴里絮絮叨叨不知念着什么的五姨太,端看半晌,才想起什么来,赶紧从屏风下取了披衣替五姨太披上。
做完这些,回头却见姜衣璃一直站在原地,望着五姨太并不说话。沈墨欢这才悟出大抵姜衣璃不放心她与五姨太共处一室,生怕五姨太再做出昨日唐突的事来,所以一直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去吧,我陪着娘。”沈墨欢回过头去,替着五姨太整着衣衫,不再多说。
姜衣璃被沈墨欢的一句‘娘’噎住,望着沈墨欢半晌,直到眼睛酸涩才发觉眼眶微湿,她赶紧吸了吸鼻子走出了屋子。
离若瞧见姜衣璃离去,这才忧心忡忡地走到了沈墨欢的身边,面色犹疑地打量着面前美丽的五姨太,好一阵儿才开口道:“这...”这五姨太面色呆滞,嘴里一直若有似无的低低呢喃,常人一看就知不同之处。但是离若不好说出口,只能隐了之后的话,转了话题。“我们这一路回去,路途劳顿颠簸,恐怕不能一直带着她。”
“我没打算带着衣璃的娘陪着我们劳顿赶路。”沈墨欢说着,沉思片刻才道:“离若,恐怕要麻烦你暂时找个安全的居身之所,安排几个可靠的人手,我打算先将衣璃的娘暂放在那儿,等我们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再接她过去。”
离若想了想,才点点头,道:“我明白,那我现在就去办。”离若说着,就要折身离去,却被沈墨欢疾手拉住,不放心地再次叮嘱道,“你记得,千万要确保安全。”
“我知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