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与皇后道别的。”
虽然此事,早已耳闻,但没想到皇上真的会不顾安危,御驾亲征,他当真如此痛恨江待一?潘皇后心中虽然已起波澜,但面上还是泰然自若,懂事的说:“皇上是明君,中兴大襄指日可待,臣妾定当尽全力掌管后宫,您不必有后顾之忧。不知皇上什么时候启程?”
“两日后,此事不宜太迟,以免贻误战机。”
居然这么快,潘皇后颔首道:“战场上刀枪无眼,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请皇上为了臣妾和百姓,一定要平安,臣妾会每日在菩萨前为皇上祈福。”
郭天放笑一笑,道:“皇后尽管安心,朕的武功皇后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是,朕有一件事情要交代皇后。”
“皇上请说”
“羽儿在这宫里暂时还没有个名分,本要举行的册封礼也被南伐的事给推迟了。她现在无依无靠,朕不在的日子里还要有劳皇后多加照料,朕不想看到再有丽妃一样的事情发生。”
居然又是这个文惠羽,原来皇上过来,不过是为了嘱托此事,潘皇后心中妒意顿生,但当着郭天放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好拿出皇后大度的样子,“皇上放心,臣妾早已把文小姐当成自家姐妹,自然会照顾好她。”
又闲聊了一会儿,但郭天放显然是心不在焉,最后道:“朕还有事,先回去了,午膳就不在此用了,皇后自己保重。”
潘皇后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摆明了是要去见文惠羽,心中纵有百般不满但也只有忍气吞声道:“臣妾恭送皇上”。见郭天放远去的背影,潘皇后想起了一句话,至亲至疏夫妻。
果然,出了皇后的宫中,郭天放就坐着御辇去了思兰苑。
此时,思兰苑中,方婕妤正百无聊赖的和瑰儿在满目兰花的园中仰望着蓝天。方婕妤捏了捏发酸的玉颈,说:“瑰儿,少夫人整日话都不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真怕她闷出病来。”
“唉,有许多事是别人劝不来的,少夫人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的,没见到主上之前,少夫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瑰儿起身绕到方婕妤的身后,帮她轻捏肩膀,“这天有什么好看的?你竟看了这么久,脖子怎么会不酸呢?”
方婕妤享受的闭上眼睛,“这你不懂了吧,天空广袤又淡泊,我心烦意乱的时候总喜欢静静看着天空,相比之下,我们就显得好渺小,什么烦恼都会在天空的映照下冲淡,心态就会平和许多了。”
“是吗?”瑰儿望了望怎么瞅都是一个样的蓝天,我怎么就不看不来这么多的道道呢。
“皇上驾到……”
方婕妤和瑰儿一听都是神色慌张的上前行礼,“参见皇上!”
郭天放见到方婕妤,“咦”了一声,“方儿,你怎么会在这?”
方婕妤福了一福,道:“我是来看望文姐姐的,这不,文姐姐让瑰儿送我回去。”
郭天放满意笑道:“方儿真是这宫里最单纯良善的人了,真想不到你会同羽儿相处的如此融洽,这样朕就放心了。对了,当日丽妃□□羽儿的事还是你来与朕说的,朕才会及时过去为羽儿做主,朕还没有赏你。”郭天放想一想道:“西域进贡来的丝绸,你随意去挑,做几身衣裳。”
方婕妤直率的笑道:“臣妾谢过皇上,那臣妾这就去了。”
郭天放拍了拍她的手,“属你笑的最欢快了,后宫的女子要都如你一般,就真的让朕无后顾之忧了。好了,你去吧,还有什么中意的东西只管跟朕说,朕都允你。”
方婕妤和瑰儿都屈膝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郭天放直接进入殿中,见空荡荡的,左右张望道:“羽儿,你这哪里?”
文惠羽正在内殿书案前,一边流泪一边写“待一”两字千万遍,听到郭天放的声音,急忙把些的所有字藏起,拭去脸上的泪痕,走了出去,行礼道:“参见皇上”。
郭天放摆了摆手,“朕说过许多次了,你见朕不必行礼。”走近她说:“朕就要离开宫中一段时间了,这些日子,你要顾好自己。”
知道有一阵日子不需要应付郭天放了,文惠羽紧绷的心终于可以稍微松松了,“好,惠羽知道了。”
郭天放见她态度冷淡,抱着她问:“羽儿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文惠羽摇了摇头,“没有,皇上多虑了。”
郭天放蹙眉想了想,面上一寒,“羽儿可是在为江待一那逆贼的死而伤心?”
文惠羽心中陡然一惊,不行,不能再激发郭天放对待一的恨意了,剪秋水一般的眼眸镀上了一层沉厚寒冷的冰,隐藏起内心的感情,“惠羽从步入襄军营地的一刻起就与江家再无瓜葛了,如今惠羽身处皇上的后宫,自然是仰仗皇上生存,请皇上不要如此冤枉惠羽。”说着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
“诶,羽儿快起来”郭天放拉起她,“好了,朕信你就是了,听你这么说朕真的很开心,羽儿已经是朕的人了,朕不会再疑心于你了。”
文惠羽不经意的抽出了被郭天放紧握的手,转身道:“皇上不日就要出征了,想必有许多事要忙,惠羽就不耽误皇上的大事了。”
郭天放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哄道:“羽儿不要使小性子了,朕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朕会很想你的,今天朕就留下来陪你好吗?”
“我已经说过,不耽误您了。”文惠羽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君臣礼节了。
这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