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大忌便是死于安乐,当初皇上还是个不得宠皇子时,每天都勤于读书,力为先皇分忧,讨先皇喜欢。皇上登基初期,根基不稳,自然会把心思都放巩固帝位上,现二十多年过去了,皇上帝位早已稳如泰山,再无任何牵绊,身边只知道谄媚小人也越来越多,只怕皇上会变得骄奢淫逸起来。”
“父亲,您意思是,皇上会变得昏庸起来?”
文丞相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只道:“为臣者,应忠君之道,无论怎样,皇上始终都是皇上。”
文惠楚继续问道:“近听闻皇上很宠信上任礼部王侍郎,您知道此事吗?”
文丞相点了点头,道:“嗯,礼部王侍郎不过是个只知献媚小角色,前些日子上了个折子,对皇上歌功颂德,提议为皇上民间建造庙宇,让百姓时时参拜,好记住皇上丰功伟绩。不过,江将军极力反对此事,如果大肆兴建庙宇国库定会吃紧,军饷便会受影响。皇上虽然没有准礼部奏折,还朝堂上夸奖了江将军为民着想,关心国库,但我看得出皇上心里对江将军略有不满。礼部王侍郎后面定有一个大靠山,否则他一小小侍郎怎么敢与镇国侯江将军打对台戏,各个政党之间怕是又要起暗涌了。”
☆、16砸医馆
正谈话文家父子俩被咚咚敲门声打断,文惠楚起身打开房门,笑道:“是妹妹呀,这回你给我泡是哪种茶?”文惠羽托着茶盘走了进来,将茶壶放桌上,分别倒了两杯茶递给父兄,笑着说:“哥哥可是品茗行家,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文惠楚啜了口茶,咂了咂舌,道:“明前西湖龙井”
文惠羽竖了个大拇指道:“哥哥果然是行家!”
“哈哈,过奖,过奖”文惠楚拉着妹妹坐了下来,开始闲唠家常“惠羽,今年也有十六岁了,再过个一两年就要出阁了,可有什么意中人吗?我这天仙一样妹妹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配得上。”
文惠羽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哥哥!你怎么总是没完没了取笑我?”
“哈哈,这有什么好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理所当然事情嘛。”文惠羽脸上红云甚,“我才没有什么意中人呢,我只愿家常伴父母身边。”文惠楚摆了摆手,“女儿家总还是要嫁人,夫家相夫教子。”
文丞相看到女儿窘迫样子,解围道:“楚儿不要逼问羽儿了,现谈论嫁娶之事还为时过早。羽儿,你去让厨房今日中午准备好一桌宴席,为楚儿接风,还有,把惠铭叫过来让她见见大哥。”
文惠羽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就逃一样走出了屋子,出了屋子文惠羽长出一口气,这个哥哥,总是问一些让人羞红脸事,真是好不自。
“小姐好!”从一旁经过管家说道,“管家,你来正好,帮我去厨房说一声,今日哥哥回来,让他们多做几个哥哥爱吃菜,为他接风,还有,告诉惠铭爹叫她过去。”
管家弯腰点头道:“老奴这就去办”
文惠羽回到了自己房间,房内用上好檀木所雕成桌椅细致刻着不同花纹,处处流转着女儿家细腻温婉。墙东北角放着一书案,书案上摆着齐全文房四宝,案上香炉升起阵阵袅袅香烟,与书案相对西面,立了一面屏风,屏风里面便是床榻和女儿家梳妆台,雕花檀木床上挂着淡粉色帷幔,梳妆台上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面上一男一女两个孩童,一片绿草地上放风筝,风吹起女孩发丝,衣袖翻飞,孩童脸上那天真笑容画惟妙惟肖。
文惠羽靠床边望着这幅画,喃喃自语道:“无忧,你到底哪?怎么都不肯来见我?只托人把雪莲丹给我,便再无消息了。再过一两年就到了该出阁年纪了,我心中那个意中人就是你,你可知道?”
八年前,江待一奶娘来丞相府送药,只说了句“受人之托前来丞相府送药”便放下药离开了,服过药丞相夫人,经过几个月精心调养居然治好了多年来宿疾,还第二年生下了个女儿,便是文惠羽妹妹文惠铭。这八年间,文惠羽把偌大个襄京所有药铺都跑遍了,但是没有找到任何一家药铺老板家儿子是无忧,甚至襄京周边城镇也都找了,仍是一无所获。文惠羽画艺有所小成之后便画了这样一幅画,把它挂床边,以填补心中遗憾。
文惠羽正思思念念人,正云水城郊一间医馆内,一手捧着药钵一手拿着药杵捣药,一边捣药一边打着哈欠。
杨小芸看到江待一哈欠连天样子,上前说道:“江公子,你去歇着吧,这活交给我来干。”
“咳”
江待一看向一旁干咳李靓,无奈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还是我来吧。”
“就是,芸姐姐我们出去玩,这点活就交给师兄就行了。”说着,冷哼一声拉着杨小芸出去了。看着负气离开小师妹背影,江待一苦笑一声,又低头继续捣他药。
昨天江待一彻夜未归,到了今日大约丑时才回来,李靓担心了一夜,坐江待一房间里一直等到他回来。本来困得眼皮似有千金重李靓,看到轻手轻脚走进来江待一,一下子来了精神,猛窜到了他身边问道:“师兄,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看到一脸关切询问小师妹,江待一心里既惊讶又温暖,伸手摸了摸李靓头发,问道:“这么晚怎么还不去睡?”
李靓眨了眨那灵动双眼,“当然是担心你了!这么晚了也不回来,万一被狼给叼走怎么办?”江待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以为这还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