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了,也就合作地伸出手来。
张大夫随意地将手搭到陈珞的脉搏之上,然而下一刻他一双半眯的眼睛陡然弹了开来,他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瞪向陈珞,不信邪地又仔仔细细地给陈珞号了半天,不断地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个大男人!”
第二十几章
“大夫你说什么?”陈珞见张大夫面色凝重又有些难以置信,心中不由地“咯!”一声响,不觉手脚有些冰凉,难道自己得了什么重疾,将要不久人世了不成?
“实在是难以置信!匪夷所思啊实在匪夷所思!然老朽看病几十年这种最基础的脉象又怎么会看错!”张大夫并没有理睬陈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他惊讶地瞪着陈珞许久,瞪得陈珞越来越心惊,不耐烦地问道:“大夫,你直说便可,我究竟染了什么病!”
“你——”张大夫正想说什么,突然他整个身子摇晃了几下,猛地眼睛一闭,往后一仰,若非一边的陆飞珏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只怕这老大夫免不得要后脑勺着地了!
“张大夫!你没事吧!”二人齐声问道。
而张大夫似乎一时岔气了一般,闭眼了许久才将眼睛睁开,只是他再睁眼之时,陈珞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祟,只觉得这老大夫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眼神却是他极为熟悉的……
“咳……老朽没事,只是年纪大了,有些不中用了。”张大夫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说道,“陈老爷不必担忧,陈老爷这病虽少见,只是我祖上却是专门有治这病的方子,只需吃上几帖,过些日子便好了。”
“我这是什么病?要多久才好?我方才见张大夫满脸惊讶,我这病真这么容易好吗?”陈珞锲而不舍地追问着,他将信将疑的,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他生了这稀罕的病,恰巧这第一个来诊治的大夫便有去病的灵丹妙药!这张大夫虽然在陈仓也算是名医,难保不会欺世盗名,欺骗于他!说不得他这病根本就没得治,或是这张大夫并无可治之法!
没料得陈珞会突然反问,张大夫不禁愣在了那边,好半天方怒道:“陈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老朽吗?!你若不信老朽,大可另请高明!”
“张大夫,莫气,陈兄并非不信任张大夫,只是病者多虑,心急疑多而口气不佳,还望张大夫不要放在心上。”陆飞珏慌忙打圆场道,回头又安抚陈珞,道:“陈兄,你稍安勿躁,这张大夫的医术是出了名的,他既然说能治便是能治。再说你也知道,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秘方,许是这方子是张大夫不可外传的秘方,也不便和我们讲明,才会讲得隐晦。”
“还是陆大人明白事理。”张大夫对着陆飞珏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陈珞道:“我这方子确实不能与外人知,不过陈老爷只管放心,我保证要不得几个月便药到病除,只是这药有人见效快有人见效慢,这具体时间我也说不上来。”
“我明白了,方才确实是我心急了些,还望张大夫大人大量不计较。”陈珞点点头,一来陆飞珏说的在理,二来既然陆飞珏打了圆场张大夫又说不能告诉外人,他纵然心底还有疑问也不便再追问什么,那便是不给陆飞珏面子了。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不打扰陈老爷休息了,等会老朽自会派人将药送到陈老爷府上。那老朽先告辞了。”张大夫笑了笑,便起身离去。
陆飞珏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慌忙去追赶张大夫,没想到这张大夫年纪一大把,脚力却很好,才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走得老远,陆飞珏小步跑着才追上了他,将他叫住道:“张大夫且慢,顺便帮我也看看吧。”
“哦?陆大人有何不适?”张大夫回头看向陆飞珏,双眼在瞬间闪过一丝精光,上下打量着陆飞珏。
陆飞珏如实回答道:“我这些日子一直恍恍惚惚的,有时候做了什么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陆大人,您是中了邪了。”张大夫直言不讳地道,说得陆飞珏不由地一愣,问道:“怎么说?”
“陆大人,您是被邪气袭身,故而不时会变得性格反常。”张大夫瞧着他看了半日,又道,“需用黑狗血涂于眉心来破法才是!”
“荒唐!”陆飞珏当下便驳斥道,横眉鄙视着张大夫,“亏你还是个大夫,居然说出这等荒唐的话来!真当本官是那些无知妇孺由着你们骗吗?”
“陆大人不信也罢,小心惹祸上身,若非我要保存实力趁着这个时候去做更重要的事情……罢了,正事要紧!你多保重。”张大夫一声叹息,便转身疾步离去,令陆飞珏实感莫名其妙,硬是在那愣了半天,这老大夫实在古怪!
直到身后传来陈珞的一声“陆兄”,他才回过神来,看向脚步还很虚的陈珞,关心地问道:“陈兄,你怎么出来了?”
“我正要回府去呢,怎么陆兄还不肯放人?要将我投入牢中?”陈珞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地说道,说得陆飞珏一阵尴尬,他笑道:“陈兄只管回去,只是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