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一根木头,没用。他越把身体往后退,文珠压得越紧。
再,再不放手,沈长青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一掌劈晕文珠,还是一掌劈晕自己。
文珠猛地蹦跶开,问:“你还收不收师父?”
文珠想问的是“你能不能当我师父。”可在那么个环境下,是人就会口舌打结。不过,她也没有脸红,不过说错一句话而已,这点出丑小症状,沈长青会习惯的。
她又坦然的重新问了遍。
这回换沈长青懵圈了。
江湖儿女快意情仇,感情之事还能比一般人来的洒脱。可是师道尊严,他们崇尚的更为彻底。师父就是师父,徒儿就是徒儿,那隔着的可是人伦大理。
找我当师父?这是和我拉开辈分,婉转的拒绝了?
沈长青有点接受不了。
前一秒还在怀里哭哭啼啼莺声燕语搞得他以为两情相悦的,后一面就一脸平静咱们能不能结为师徒共同进步的。
都能携手人生,可本质完全不一样好吗?
沈长青想采朵花揪花瓣:她想当我爱侣、她想当我爱徒、她想当我爱侣、她想当我爱徒……
这一句话太管用,比十遍清心咒还管用。
沈长青觉得气血逆行,下身的血全涌向脑瓜壳。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来了文府见了她,我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感觉没错,可为什么觉得这么憋屈。
我还是去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明天又会是崭新的一天。
沈长青冷着一张脸,背挺得笔直,安静的离开文珠的闺房。
她要拜师学艺,并且早有这个打算。上一世的经历让她认识到,除了头脑,好的身手也很重要。如果她有武艺在身,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受制于人。
依靠谁也不如依靠自己,技多不压身,她需要不停地提升、完善自己。
而且沈长青估计也不会问她要银子,多好的机会。
文珠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去找沈长青,可沈长青不知道怎么了,避而不见。她恨的跺脚,系统,系统他人呢。
文珠知道他就在近旁,难道要她表演平地摔,失足落水,刀剑火伤……他才出来?
算了,让那人精分,精分一会。
她哪知道沈长青清冷的面庞之下,已经唱完了几出大戏。
*
文珠在屋子里练舞,爵士舞。这么奇奇怪怪的舞姿,不信沈长青不出现。
一个时辰后,她信了。
雪雁神神秘秘的走进来,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门口有一位郎君寻姑娘。”
屋子里的气氛凝固了一刻。
“速速与我沐浴更衣,我要会他一会。”不是文珠有多欣喜,而是她跳了整整一个时辰啊一个时辰。
气息萦绕在浴室周围,左三圈,右三圈。
文珠不以为意,够胆你就进来。
文珠洗了个战斗澡,雪雁给她拾掇,穿衣描眉。
“姑娘,您这腰身又细了,得秉明夫人给您做新衣了。”
“真的?”文珠掐掐自己,还是满手的肥油。她嫌弃的拿帕子擦手,突然同情起沈长青来。谈朋友是暂时的,谈不来就分,可收徒弟那是一辈子的事,她这天赋上是差一些,难怪他反应那么大。
好吧,不求他收徒,手指缝里漏两招也够她学的。
文府侧门的角房,一身短打,腿上裹着行缠,脚穿布鞋的年轻汉子,局促的捧着一杯茶。
村子里的人都说高门难进,可他不能不来试试。大门的门房问他可有拜帖,他听也没听过,自然被门房赶了走。他已经做好在门口守上几日的准备,许是他心诚,菩萨也照拂。一个魁梧结实中年汉子正从外面回府,停下来盘问了他几句,把他带到角房候着。
他盘算着等会见了文大小姐该怎么说,才能打动她。
门帘撩开,一个胖墩墩的丫鬟立在门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汉子慌忙丢下手中的茶盅,立起身:“小民大牛。”
“你哪里人士?”
“京都石子山苍南镇小吴村人士。”
“跟我来吧。”
大牛低着头跟着丫鬟,中年汉子告诫过他大户人家规矩大,在府里不能乱瞄乱看,否则会惹祸上身。
大牛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踏着石板路,上了台阶,跨过门槛,眼帘里出现玫瑰紫牡丹花纹裙摆,及天青色凤穿牡丹花纹的绸缎鞋,鞋头各缀一颗硕大的明珠。
这一定是大小姐,大牛没等丫鬟开口,甚至没去想自己的腹稿。他扑通直直的双腿跪下,头伏在手边,哀求:“求大小姐救救幼兰吧。”
“幼兰和我今天来给您送药材,路上遇到一个什么药材铺的老板污蔑幼兰偷了他的药材,把她抓去见官了。”
“什么?”文珠倏的立起。
不等偏厅周围的气氛变化,文珠先变的愤怒异常:“敢动我的人,胆子不小。雪雁叫孙大备马车,我们去会会药材铺老板。”
文珠又问了很多细节。
沈幼兰是大牛的邻居,他们以前经常结伴上村子后面的石子山。一个砍柴、一个采野菜。他们也会进深山采点药材,贴补家用。他们采的是很便宜的连翘,七八月份正是成熟期,山里长的很多,所以他们也能赚一点钱。
有一次他和沈幼兰在石子山山坳处发现一个奇怪的植物。回来之后大牛就把这事忘了,沈幼兰隔几日神神秘秘和他说,说不定他们要发财。
结果,没等来沈幼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