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之时,身边一直站着没动的男人突然一个低首,也将她拥入怀抱。
大家都欢喜雀跃着,谁也没注意到二人的拥抱有什么特别之处。
季时禹紧紧拥着池怀音的后背,一下一下温柔地摩挲,充满着感激,以及失而复得的珍惜。
季时禹的声音也有几分激动的沙哑,他的脸紧贴着池怀音的耳廓,碎发被他挤压,扎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谢谢。”
季时禹刚说完这两个字,两人就有旁人将他们分开,又分别与他们拥抱,原本站得最近的两个人,最后被越分越远。
隔着距离,季时禹被人簇拥。
池怀音站在外围,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内心也如浪潮澎湃。
如果有人天生是要站在顶峰睥睨众人,她想,季时禹大约是其中之一。
要说她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的男子吸引,大约就是他身上不服输的那一股牛劲儿。认准了就不会放手,一条路走到黑,就算是死路,也要开道走到罗马的精神。
对工作是,对感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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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的一切就绪之后,能否接到订单,就变成了头等大事。
长河电池生产出来的镍镉电池和日系厂商的产品几乎没有差别,品质优秀,价格更是低廉多少倍,但是作为一个新兴国产企业,他们和商业市场的壁垒并不在产品本身,而是人们的想法。
搞技术他们很在行,搞销售,吹捧自己,却显得有些木讷。
赵一洋能说会道,以前是众人眼中最不靠谱的人,如今却成了公司众人的希望。销路打不开,他们生产再好的产品也没有用。赵一洋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概念,在展销会上争取名额,主动推销自己。
他狐朋狗友多,作为一个工科男,却有各行各业的人脉,当年开赌档,开小卖部,各种参加联谊活动,算是把森城高学历的人才都摸了个大概,如今这些人都在社会上身处要职,用起来还挺顺手。
展销会在森城国际中心举办,这次主要针对的企业是宝岛来的台企,赵一洋要求季时禹一起参加,并且演讲。稿子都已经写好了,就是季时禹一直没能说好。
闽南语系与南省的方言,本来就是国内有名,说得不好的普通话,如今季时禹念得乱七八糟,赵一洋实在没办法,只能叫来池怀音治他。
季时禹本来对当“交际花”没有兴趣,并不想参加演讲,认为赵一洋接下市场部,就应该他负全责,但是池怀音要来教他普通话,还能光明正大进她闺房,他不学,那才是真傻了。
池怀音的房间收拾得很整齐,屋里一直有股淡淡的香气,与她身上的香气几乎一致。
屋内比较热,池怀音脱了外套,只着一件无袖裙衫,坐在季时禹身边。
她白皙的手臂撑在桌上,袖口处比较宽松,稍微露出一部分内衣的边缘,季时禹一眼扫到,立刻有些口干舌燥。
脑中不由回想起很多年前的旖旎一夜,回想起来,自己竟然已经是久旷之身。
池怀音拿着赵一洋写得演讲稿,一边念一边修改用词,耐心至极,毫无杂念:“……南省方言有入声,比如-等韵尾,这些是普通话里没有的,你要先改掉这一块。还有常用的语序,你一定要改掉南省方言的语序,和普通话里差别很大……”池怀音一边讲一边疑惑:“我记得你以前到北都,和人家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怎么在森城多待了几年,方言普通话都出来了?”
季时禹根本没有听明白池怀音在说什么,视线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池怀音。
她的小半张脸背着光,隐在暗面,轮廓朦胧,一双眼睛尤为突出,在这种光影之下柔媚动人。明明也没有做什么勾引人的举动,却格外让人想要一亲香泽。
她全身的皮肤都很白,是那种冷白的白,瞳孔之中带着点褐色,季时禹一直觉得她祖上也许有番邦血统。她翘着手指,握着笔在纸上敲了敲,微微撩动头发,如瀑的黑发披散在左边,在桌面上蜷曲,那画面,美得像一幅油画一样。不觉就全身发紧,血液好像涌向一处。
池怀音见季时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皱了皱眉。
她敲了敲桌子,声音不大,绵长而细腻,软糯戳心:“你有在听吗?不听我就不教了。”
季时禹的呼吸急切了几分,带着几分懒散。
他微微向池怀音的方向凑近,勾勾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丝坏笑:“没有奖励,学不好。”
池怀音皱眉:“那你要怎么样?”
季时禹隔着桌子,侧着上半身,直接够了过去。在池怀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