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便一把抓住了廖群珍的手,眸色幽深。
“嗬,还叫了个帮手来!”廖群珍瞪大眼睛。“虎子!虎子!你赶紧出来!有人要对付你妈了,快出打人了!来帮忙!打人了!”
方刚浅笑,“廖姨,你这样增加矛盾点对你没好处的,我要是和何虎子打起来了,我是镇上办事处的,我大伯是云州部队的,爷爷以前帮着打过仗,你认为闹起纠纷来了的话,你们真的占理?”方刚心怀好意的提醒着。
对何家这帮人,不能硬,也不能跟他们讲道理,偶尔说话吓一吓也是比较有作用的。
如果方刚不提这茬,廖群珍几乎都快忘了这件事,他们方家的确还有一个亲戚是云州的军官,而且细想方海妮上回犯的事还真不小……
不说方家了,再来说说陆家。
陆家的上头,还有一个京里的硬官,陆策阳一直在津洲部队,虽然不知道陆策阳在津洲具体是做什么的,但镇上都知道陆家不是好惹的,一想到这里,廖群珍突然就像焉了一样,动作还是没有停的,但表情以及眼珠子来回思索却是生生的出卖了自己,心里顿时没了底。
方母见廖群珍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随即道,“廖群珍,你们何家不要太过分了,上回你打我的事我还没去跟大哥说,如果我要是说了的话,那你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逸,以我们家和我大哥的关系……”
屋子里传来一阵响声,紧接着何虎子手里扛了一把锄头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面色狰狞一副凶相,胡子巴阿渣渣的布在脸上,“妈的!”锄头巴子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何虎子拿着木把的另外一头,头抬得高高的像是长颈鹿,“要干什么?打架是不是,啊?”他横眉冷眼。
“何虎子,我找我姐,把我姐叫出来一下。”方刚淡淡的说道,“打了人打着谁了都不好,我们也不是来打架的。”
方母撇了撇嘴,她好歹嫁了个女儿到何家,亲家母蛮不讲理,女婿更是直接扛起了锄头,方母心里越想越觉得难受,想起这些年方海妮东向她要点钱,西向她要点钱的,加起来也不少,百分之百全是被何家给拿了,就是这么一群白眼狼。
养了个家狗还得摇摇尾巴,养个野狗下回见着了也不带咬人的,而她呢,纯粹是养了方家这么一堆蛇。
方海妮蹲在屋子里,吓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心跳几乎达到了每秒几十次的频率,何超就仰在窗台边上望着,想看看外面的情况,“下来!”方海妮轻吼着。
“外婆,舅舅。”小何超指了指门外,本来应该上学的时间,他却在家里窝着,原因是何虎子回来了,得陪着老子,所以连学都没有去上,就是这么任性。
“嘘,快下来,别说话!”方海妮一时心急,连忙把何超从窗户边上扯了下来,按在床上捂着何超的嘴巴。“别吵吵!”她提醒道。
话说上回推倒了方默,没走几步路她就听说了方默流产了这事,吓得赶紧给何虎子打了电话,扔下何超就跑到了城里去找何虎子去了,何家没有电话,所以何家根本就不晓得方海妮跑了哪儿去了,只晓得是犯了事。
所以方海妮一走方母三天两头来找人,何母自然是火气冲天的。
外面吵吵闹闹,何虎子嗓门比谁都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中都带着火气。
越是理亏的人就越是喜欢装出一副高高在上振振有词的模样,但何虎子没读过书,不会讲理,就会大吵大闹。
方母气的险些没抬手一巴掌,方刚见状连忙将她拉着,方母一时愤怒忘了来的目的,这关头了,他可不带忘记的,只想赶紧让方海妮出来才好。
方海妮没个轻重,小何超被捂的通红,眼泪早就飘出来了,方海妮全神贯注的看着外头根本没注意到他,何超哭不出声噗嗤一下咬了方海妮一口。
“哎呀!”方海妮疼得甩手,反手一巴掌就打在了何超脸上。
何超腾的一下被打翻到了地上,摔的咯噔一声,“啊……呜……啊呜……啊……”何超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方海妮手忙脚乱,“你个狗日的呀,闹什么闹!”方海妮压低了嗓门,本来应该破口大骂却不敢骂得太过大声。
“狗日的!”她咬了咬牙连忙下床将何超拖了起来“你外婆舅舅现在要来找你妈的麻烦,你闹个求闹,堵死你!”她又用手将何超捂着。
何超脸上此刻挂着眼泪和鼻涕,跟着大声哭泣的声音呼呼的往外冒着。
声音之大外头一听就能听见,方母此刻还在苦口婆心的跟何虎子廖群珍两母子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