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公之于众,城中百姓无不欢呼雀跃,便连白府奴仆闲余议论起来,都长吐一口气,松快至极。
及至十月末长兄来信时,知州大人下令街头处斩落霞山五十五口贼患。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hin久没写,感觉不知道自己今天在写什么鬼。
_(:зゝ∠)_至于我为什么这么久不更新……那是因为我在肝阴阳师啊。
辣鸡游戏毁我青春,颓我精神,费我时间,败我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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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我
延谕已经很久没见狄潇久了。
一年,两年,三年。
离狄家生变,已经过去三年多了。
她长高了不少,印象中她还是小小的粉雕玉琢的一个团子,如今却已经长到了她哥哥的肩膀。眉眼也慢慢张开,继承了她母亲的秀气精致,便是京城中素以美貌著称的林氏女儿都不及她的一半好看。她也安静了许多,幼时正如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猴子般上蹿下跳,爬树掏鸟窝,养鸡斗蛐蛐儿,样样玩乐都做得齐全的顽皮小娃娃,如今站在她面前,却也懂得了不听不看不问,恭恭敬敬,温良俭让。
而最让延谕觉得失落却又无可奈何的一个变化,莫过于狄潇久甫一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低头跪下,冷冷淡淡道的那一句:“拜见长公主。”
阿久幼时是极喜欢自己的,每一回进宫都不愿与其他同龄的名门贵女们一道玩耍,偏偏爱钻到她的身边,与她一起坐着看那些乏味而冗长的宫宴舞曲。便在最贪玩时,在京中四处游荡之际,发现什么有趣的民间物什,先自己珍藏起来,也不忘等到下一回能进宫时,再悄悄地塞到她的袖子里。
黄发之期,阿久唤她姐姐,后来她与潇翎定亲,阿久便先乖觉地改口唤了她一声嫂嫂。而如今,阿久却如其他所有人一般,唤她长公主。
阿久在怪她。
延谕心中难免酸涩,这酸涩激的她眼眶盈累几欲落下,可她最终也只能趁着阿久没抬头时,将眼泪逼回,再若无其事故作平静地说一句:“免礼。”
“谢长公主。”
延谕看着狄潇久自地上慢慢站起来,却依旧垂头不言,保持缄默。延谕叹息道:“阿久……坐。”
狄潇久摇了摇头,语无波澜道:“罪臣之女,不敢造次。”
“阿久……”延谕正要劝说,狄潇久蓦地抬起头来,直言问道:“不知长公主召见,所为何事?”
延谕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阿久,我只是想见你。三年没见,你……”
迎上狄潇久冷冽的目光,余下的话竟说不下去。
“……”狄潇久歪头看了她半晌,忽然露出一抹寡淡的笑容来,淡声道:“长公主,你知道我的性子,拐弯抹角便不用了。我今日肯来,不,我肯许哥哥回京来,所为何,你当明白。”
她当然明白。
论及狄家旧事,延谕不得不郑重起来,面色凝重道:“我知。”
狄潇久略一点头,道:“那便好办。”
“阿久,你放心,我定会……”
“长公主会做什么,我不在意。”狄潇久扬眉,阻断她道:“长公主说与我哥哥的那套说辞,也不必再告知我一遍。我今日来,是与长公主做个协议的。”
延谕温婉笑道:“只要你开口,想要什么我都为你办到。”
狄潇久并不就言,挑眉道:“边疆战事,狄家可以平定。但长公主须应我三个条件。”
延谕一顿,缓缓点头道:“准奏。”
狄潇久见她终于摆出朝堂之首的架势,只是淡淡一笑,随后收敛道:“其一,谋害狄家之流,十日之内,不论何法,我要见到他们人头。”
延谕一惊,道:“阿久,这不可能……”
她虽一直有意为狄家平反,但碍于其中各方势力盘根错结,若无万全准备,无法轻易动手,如今正逢外敌,若内政再乱,便……
狄潇久冷淡道:“宿仇不报,长公主凭什么让我哥哥为你效命?”
这句话说得毫不客气,若非延谕素性温婉,又极重情分,恐怕早就极刑惩处她了。延谕沉默,思虑须臾便点头道:“应你。”
“其二,为狄家正名。我父亲一生戎马,热血沙场,凭什么在裹尸后却背负叛国骂名?”
这本无可厚非。于情于理,她都该这么做。延谕再一点头,道:“应有之义。最后一个呢?”
“最后一个……”
延谕见她迟疑,笑着劝道:“前两个我都应你了,最后一个也不会不应,阿久,但说无妨。”
狄潇久闻言,露齿一笑,忽然跪拜在地,俯首扬声道:“狄潇久虽无将军之大才,但愿请征战边疆,不灭乱夷,纵是曝尸沙场,终也不还。”
延谕一愣,问道:“阿久……你说什么?”
狄潇久直起身,面色沉静:“这便是我的最后一个条件。若狄家出征,领兵之人,只能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强冷空气来了,北方应该已经下雪了,南方据说明天会下雪,温度骤降,小天使们注意保暖。
【如果可能请和我一起宅在被窝里面吧~】
☆、获悉
狱中犯人里,并没有狄潇久。
也没有狄潇翎和木直。
白墨晗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狄潇久尚能活命,还是该愤然作恶多端的罪魁祸首竟然得以逃脱责罚。
关在阴冷潮湿的狱中据说是落霞山头目的那个中年男人,连日遭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