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她倒好收拢了双腿将姿态摆的更拘束了一些,伸出了细嫩的手臂端起了刚才张琴的茶水,轻轻吹了一口水面,那水汽迎面而来热度醺得她微微闭上了眼,将茶杯凑到了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清甜的茶水在口腔溢开,芳香四溢着实让人倍感愉悦,忍不住嘴角上扬轻声赞叹了一句:“这茶很不错。”
一举一动全都落在了邵景弘的眼底,虽然不起波澜却又有自己的想法,冷淡的回应了句:“嗯。”
这样的话不像是回应,又不像是附和,又忍不住抑制住心绪,端起水杯遮住了神情的一大半,她倒生了些一探究竟的心情,直勾勾地盯着此刻的邵景弘,在他将茶水送进喉咙的一刹那,笑着问了句:“是不是有了进展了?”
曲云晚冷不丁的态度让他诧异极了,稳了稳心神咽了咽喉咙,将茶水送入了肚中镇定的回了句:“没有。”言简意赅,不容置疑的姿态。
他自然不能告诉她,事发突然,沈淮在新进展的材料上交道警察局的路上遭遇了车祸,索性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这份资料上赫赫有名的人是海关总署行政部的部长蒋成,这分明就是个警告。
那些人并不想让上京的人插手其中,这件事他也是刚刚了解到的,本想着去一趟警察署,没想到张琴会突然的到来,让他也不好轻易的离开。只能僵在这里等着饭后,然后找个理由离开。
只可惜他尚且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曲云晚暗中计划的,对于事态的发展也有大致的掌握,自然对邵景弘一丝丝的异变都烂熟一心,只不过曲云晚还并不知道那群人居然敢动沈淮,甚至差点要了沈淮的命,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个真相,只怕会多了几分的犹豫。
邵景弘越是这般的镇静她便越是怀疑,甚至朝着他凑近了些,彼此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几厘米,连着身体的温度都有了些共通性的传递,他的眉眼只要稍微往下一点就能瞧得见她皙白的诱惑,顺着一身紧贴的针织短袖弧度将身材的曼妙全都勾勒出来,在透着些刚洗完澡后的清香味着实勾人。
她视乎正在揣度着他眼底的思绪,渐渐她的呼吸全都扫在他的脸庞上,四目相视咫尺的距离,他忽然觉得心中有些悸动,似乎跟着她的体温而逐渐升高,抿了抿嘴角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确定?”她的话温温热热的洒落在他呼吸间,此番暧昧之下着实让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冰山多了几分颤栗感,眉眼一抬:“你知道些什么?”
邵景弘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去转换了自己的思维,镇定的不是一般的可怕,眼中零碎的睿智着实让她心颤。
这一刻曲云晚的脸色越发的柔软,指腹抵在了他的胸膛,轻笑道:“你说谎了。”
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邵景弘忍不住皱眉,一脸的诧异,见着他这般的光景,曲云晚轻笑一声:“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动,并且你咽下茶水喉头滑动的弧度有些迟疑,分明是我说中你的心思。”
她的话条条是道,将他剖析的一干二净,着实觉得太过于诧异,还没等着他将心间的话说出口,便见着她婉转一下笑,将抵着他心脏处的手指收了回去,神情越来越正经:“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格外的认真,收住了眼底的媚色,似乎在质问着他。
不得不说,她真的赢了。
邵景弘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不紧不慢道:“上京来得纪委调查员,出事了。”
她一听瞳孔微微一缩,这个人分明就是沈淮,曲云晚的表情显得极为震惊忙不迭又问了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本来不想让她知道的,这件事无一例外的是在告诫所有参与的人员,最好到此为止。
不然,后果自负。
也就在接到消息的一瞬间,邵景弘无比庆幸自己将她接到身边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毕竟他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斗得过幕后黑手。
也在这一瞬间决定将事情尽可能的隐瞒下去,毕竟她无权无势在整件事情里全都属于被动的一方,这群人都是且软怕硬,想到这里犹豫再三掂量剩下的话:“纪委那边调查有了新的进展,跟警察这边接洽,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受了些轻伤。”
邵景弘这话将事件的缘由全都说清楚了,却又没有指名道姓,分明是留有余地,她心底一急迫切的问了句:“受伤的人现在在哪里?”
口气急得让她自己都倍感诧异,稳了稳心神克制住复杂情绪的外露:“这是警告吧?敢伤上京来得人,只怕是...”
失态的严重性,都由不得邵景弘敢继续多想,只能点了点头,曲云晚见着眼前男人脸色上复杂,心湖上的涟漪越来越大,在沉默的空气中拉开了一道弧线,小声问了句:“那还会继续吗?”紧紧地锁住了邵景弘神态的变化,在他的呼吸之间揣度着他的心思。这个难题也是邵景弘正在考虑的,不得不承认他之前的坚定在这个警告之下显得有些迟疑了,可转而一想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