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没有。”安卜说得还是干脆,“我不会同意,不过我需要冷静冷静。”
施纤纤给安卜竖了竖大拇指,她完全看不懂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不问了,最后只交代安卜一句,“有问题就解决,别影响我们的任务就行。”
安卜转身往宿舍走,“你这当了领导就这么紧张可不行,自己的人都不相信了?”
施纤纤懒得理他,就他们这一个个的,怎么相信?她跟着安卜走到他宿迁前,抬着声音就往里面叫了一句,“昌杰明,出来!”
昌杰明在里面听到施纤纤叫他,二话不说跑出来。毫无意外的,他手上也夹着一根烟。
施纤纤盯着他,微微弯腰把他手指间夹着的烟拿下来,训一句,“能学点好的么?”
昌杰明看看被施纤纤拿过去的烟,又看看施纤纤的脸,很没脾气地回一句,“是方顺给我们派的,不抽浪费了……”
施纤纤懒得理他,拿着两根烟就走了。
回到宿舍里,发现蒋珂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她把昌杰明那根烟掐了,一起扔进垃圾桶里,便翻出笔记本来,坐在写字台边记录今天的事情,然后一条条罗列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所有事都记住本子上,翻看一下就知道什么事是什么进度,有没有遗漏之类。
中午休息之后,下午施纤纤和安卜带着蒋珂和昌杰明又见了北京军区的团长和舞蹈教员声乐教员和乐队总指挥。见过面以后,和要教他们舞蹈音乐的人也都进行了初步熟悉。教舞蹈的是两个领舞《草原女民兵》的姑娘,音乐部分也派了两个人给他们,一个就是方顺,他主要是拉二胡的。而另一个,是吹长号的。
人员安排好并见过以后,身为领导的团长就忙自己的事去了,这件事基本就是交在方顺手里。当然舞蹈教员和乐队总指挥也会抽时间对施纤纤他们进行指导,只是不能把许多时间给他们,只能看一场提点一点。
而就算是两个领舞的姑娘和方顺并那个长号手,都不能全天教他们,只规定了下午两点到五点的三个小时教他们东西。其他的时间他们自己也要练功排练,正好也让蒋珂他们自己消化消化舞蹈动作和站位。
团长和几位教员走后,练功房里就剩下施纤纤安不和方顺一些年龄差不多的人。初次见面,当然要用些时间来认识熟悉彼此,所以这个下午并没有直接就开始舞蹈的教学。
而在认识的过程中,两边的同志态度都很明显,方顺说什么都爱带着蒋珂,以老乡的身份把蒋珂自动归类为自己人。而两个教舞蹈的领舞女兵,明显更愿意接近安卜,喜欢和他多说话。
然后,就剩下施纤纤和昌杰明并那个长号手被撂在一边,有点说不出来的尴尬……
***
到北京军区的这第一天的下午,半天时间是被消磨过去的,没有做一点实际的事情。
到了晚上,文工团刚好有表演,蒋珂四个人便去礼堂找了偏僻的位子坐下来看了北京军区的表演。在看的过程中,对其他的样板戏和舞蹈剧目都是以寻常的心情看,但到《草原女民兵》的时候就看得格外仔细。
施纤纤看着台上扛着红旗跳跃的女兵,笑着跟蒋珂说:“回去你就扛大旗了。”
蒋珂非常认真看着台上舞蹈演员的每一个动作,搭施纤纤的话,“随周老师安排吧。”
施纤纤和蒋珂安卜都看得仔细,也在琢磨这出舞蹈的精髓,不管是奏乐还是舞蹈动作,要体会要分解要记忆的地方都很多。只有昌杰明对这个不是那么认真,在椅子上坐一会跟安卜说:“说真的,他们团条件比我们好多了,椅子都比礼堂的椅子好。”
安卜看着台上的表演没理他,他也就没再自讨没趣说下去。
等表演看完,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钟,几个人回去宿舍,和在南京的时候一样,找地方洗漱准备睡觉。
换了一个地方,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熟悉。但总体来说,每天也都去那几个地方,营房饭堂和练功房。这里的团长对施纤纤他们比较客气,为了让他们能安心快速地把舞蹈学好带回去,直接安排了团里的一个小练功房给他们,让他们不需要挤在所有人一起,那样需要迁就的事情太多,实在浪费时间。
而一直到晚上洗漱完了脱了衣服躺到床上,这一天安卜和蒋珂互相之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蒋珂不知道安卜什么意思,她心里在意,但是不表现不问。句句扎人心的狠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再去问别人什么意思么?
蒋珂清楚地记得,安卜昨晚上明显有想把她丢在原地自己走掉的想法,但是后来他又回来了。如果他经过一夜的思考,选择跟她疏远的话,一点毛病也没有,蒋珂没意见。
虽说没意见,可心里总归不舒服,不舒服就会反反复复放在脑子里想。也就到这会儿,她才真正感觉了出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一件让人超级烦躁的事情。理智和情感掺杂在一起,想任性不能任性,喜欢还要克制。因为没到能看见结果的那一天,放肆就是不负责任,欺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