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宣视线扫过桌案上郑云琦包扎粗糙的左手,复又回落她的脸上,见无任何异状,便开始切脉。
不一会儿,低沉磁性的声音幽幽响起,“如何伤的?”
郑云琦身子一顿,嗯?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的话,不是应该先问“哪里不适吗?”只得将那句欲脱口而出的“我身体无碍,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收回腹中,回了一句,“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还有伤到其它地方?”本是一句最平常的问话,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关怀,连夏梓宣本人都未曾察觉。
“没有,我身体无碍,就这点皮外伤而已。”
夏梓宣将白色棉布条小心翼翼的一层层剥下,布条上沾染的点点血渍在底布的映衬下,分外醒目。
随着布条的剥离,红肿破皮的伤处显露在外,夏梓宣觉着分外刺目。他小心避开伤处,仔细捏着手中柔荑之每一处关节和骨骼。直到亲自确定,确实无其它内损,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下。
尽管受伤之人自己也是大夫,尽管伤处明显已被清理过,他仍仔细的清理着伤口及周围,动作极为轻柔,神情极为专注。
“有没有不太贵,又能快些好的伤药?”郑云琦试探的问道,见夏梓宣睨她一眼,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好吧,是她要求过分了,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若是上好的伤药实在太贵,我可否先用着然后分期付款?”
夏梓宣不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动作流畅自然,唯有立在一旁的三七眼神闪了闪。
郑云琦忽闻一股清香扑鼻,手背处一阵清凉袭来,不复先前的火辣刺痛,人也仿佛瞬间神清气爽了些,果真是好药!
包扎完毕,夏梓宣将瓷瓶塞到郑云琦手中,叮嘱道,“外敷,一日三次,结痂后继续上药,直到恢复如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切莫见水。……”
郑云琦轻步漫行在街上,低头瞅瞅手中的瓷瓶,只觉手心似有千金的重量。犹记得,三七将她送至医馆门口,临转身时那句“此药千金难求”。犹记得,她步出医馆,回头瞥向夏梓宣的那一眼,他依旧端坐案后,如风神般俊朗,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温润和煦又似春风。那一刻,她真正体会到人们说的“工作时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的含义。
“千金难求”?她脑袋里突然灵光乍现,她知道公主芳诞送什么礼物了,顿时脚步轻快许多,伤药承情之事暂时抛诸脑后。
------------作者的话
本来今日应该写到公主府里饮宴了,但实在精力跟不上,又不想亲们久等,暂时先传这么多,又是过渡章,让亲们枯燥了。后日再更,会有精彩。
谢谢亲们的关心、问候和守候,孩子这几日每晚咳嗽,我也在咳,都一个多星期没睡好觉了,白天没精神没灵感,对着电脑半天写不出来,直犯困。
那几位我没更还天天送珍珠的亲们,真的很感谢!还有一直留言的亲们,让我知道你们一直在我身后,也非常感谢!
送禮
鄭雲琦從馬車上下來,一眼望見數級臺階之上,恢宏氣派的朱漆大門敞開,形形色色的人物進出,兩樽威武雄壯的石獅坐落兩側,“公主府”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牌匾懸在大門正上方,四名護衛威風凜凜分守兩旁。
倒是她乘坐的這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停在公主府大門口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也不知皇親貴族宴請之類有何講究,遂未帶百合同往,她獨自赴宴。
自她出現伊始,便有無數道打量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令她頗不自在,趕緊掏出些碎銀遞給車夫,打發車夫自去。
鄭雲琦深深吸氣,忽略掉周圍數道灼人的視線,提著薄禮,邁上臺階,將邀請帖呈給門口護衛。
護衛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之後,朝一旁的門童使眼色,門童便小跑著向府裏而去,另有丫鬟領她去偏廳稍候。
“小姐,那不是……”冬芽攙扶著自家小姐從馬車上下來,二人剛剛站定,便瞧見一熟悉的身影消失於門邊。
梅穎思亦瞧見鄭雲琦,忽而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對著冬芽耳語幾句,冬芽會意,嘴角亦微微上挑,眼角釋放著陰險的光。
鄭雲琦無心品茶,手指摩挲著木質禮盒邊緣,盒裏的物事可是她忍痛割愛讓出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