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第一次近距离凝看这张娇艳俏丽的面庞,光洁饱满的额头,浓密而卷翘的长睫,秀挺的鼻梁,润泽的花瓣圆唇对着他吐气如兰,月亮的光影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灰,月色也迷了他的神志,他的眸色渐深,竟鬼使神差般身体慢慢前倾。
“小姐,你让我好找。咦,秦公子。”围观的人群早已让秦六遣散,百合走到横街尽头,一眼就瞧见对街侧身而立的郑云琦,只是身子被某个男人遮了大半,那身衣裙她是认得的。
郑云琦被百合的叫声唤回神思,赶紧抽回还握在对方手中,已被妥善包扎的左手,并退后一步,神情略显慌乱。
手心的温度骤然消失,秦世琛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常态,只是心里的暗涌久久无法平息。
“小姐,你受伤了?”百合近前才见郑云琦凌乱的发饰,破损褶皱的长裙,余光瞟到她裹着白帕的手,一把捧起仔细查看。
“小伤,不碍事。我们回去吧。”郑云琦怕百合这丫头八卦,急忙扯着她回走。走了两步,忽觉不妥,回身冲着秦世琛摆手,“谢谢,告辞,帕子改日还你。”
郑云琦忽想起在云楼那次众人的反应和小厮的惊呼,这秦世琛似乎有洁癖,再瞅瞅被脏污和自己血渍浸染得狼藉不堪的帕子,干笑道,“额,还是算了,想必你也不差这一条。”
暗巷口一辆马车停驻,车内布置简洁舒适,软垫、矮几及车顶正中镶嵌的一颗夜明珠。矮几上搁着一副白玉棋盘,黑白棋子错落有致布局其上,一只骨节分明、白净修长的大手游走其间,大手的主人端坐于棋盘跟前,时而剑眉紧蹙,时而眉目舒展,一派清雅俊逸,温文尔雅之姿。
“王爷,您的棋子。”剑平双手摊开,一颗黑子呈放其掌心。正是那颗白子包围下,被临时派去解救郑云琦险些命丧于马蹄之下的救兵。
若无这颗棋子被人关键之时激射而出,击中马腹,使马蹄落下时偏移了方向,郑云琦和狗娃轻则重伤,重则毙命。
“嗯。”似有若无的轻哼从风沐恒鼻端溢出,被厚实的车帘阻隔于内。
秦世琛目送郑云琦主仆二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回身就见一辆马车从暗巷口徐徐驶出,车内正是与他相约之人,明王风沐恒。
秦世琛嘴角微勾,踱步上前。
长街尽头漆黑一片,没有华灯璀璨,没有霓虹闪烁,没有任何流光溢彩,仅有清幽的月光指路,和年仅十三岁的小丫头作伴,郑云琦感叹,世事无常。
右手轻抚着左手丝帕的结头,郑云琦会心一笑。技艺粗糙,却颇为用心,伤痕周围的灰尘沙砾都有大略清理过。
“小姐,我应该再晚些出来的。”百合察觉到郑云琦的异样,试探道。
“嗯?”郑云琦随口应着。
“搅了你和秦公子的好事呀!”百合打趣道。
“嗯?!”郑云琦意会抬头,娇嗔道,“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什么好事坏事,尽不学好。”
“美人,亲个小嘴儿吧!哈哈哈……”百合知她脾性,肆无忌惮玩笑着。然后在郑云琦发威前跑开。
------------作者的话
谢谢亲们的关心、支持和守候。上周留言榜和珍珠榜都有进步,谢谢亲们的陪伴和支持。
晚上八点前应该还有一更,如果没肉不要啪我……嘻嘻。
我尽量白天多写点,晚上和周末很难有时间码字。阳春三月,正是郊游踏青之时,周末想带孩子到处去走走看看玩玩。亲们体谅!我爱你们!
刷臉
“小的已恭候姑娘多時。”錦繡坊掌櫃恭敬道。
今日乃是約定取衣的日子,鄭雲琦本打算讓百合替她前來,她在家看顧醫館的生意。不料左手擦傷,若是替人手術肯定不行,且紅姨對中藥一竅不通,簡單的抓藥都不成,索性醫館沒開門她自行來取,順道看看成品,不合適不滿意可以馬上就改,省得再跑一趟。
這不,她和百合剛行至錦繡坊門口,就見掌櫃畢恭畢敬地迎接她倆。心底狐疑,才一天不見,怎的這掌櫃前後判若兩人?
還不待細想,掌櫃已親自引她們至樓上,行至三樓,眼見著掌櫃推開其中一間雅間的門,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