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说:“我没想那么多。”
“你……”
“大人,有人来打扰,我们该迎接还是拒客?”玉玦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异样情况,就来回报。
扈朱镜已经看见西山脚下聚集的众多军队,这些军队训练有素,兵马强壮,是属于朝廷中的精英部队,来此西山,不为杀敌不为镇压,为的是杀她这只白老虎。
她一想就想明白,就知道狐狸精不会善罢甘休,谁料到她不亲自出马,却寻来凡人帮忙。
誓要叫她大开杀戒不可吗?扈朱镜低吟着。
玉玦等候多时都没有等到扈朱镜的回应,再问:“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不好了,大人,好多人好多马朝着我们这边过来,多到数不清,密密麻麻,踩一脚山都抖一下……”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直在吵,扈朱镜皱起眉,将它们的声音禁掉,两位童子捂着嘴巴站到墙角面壁思过。
扈朱镜说:“沿路之上他们可有杀生?”
“没有闻到血腥味,他们纪律严明,不会轻易杀生。”玉玦道。
“大人,是不是狐狸精干的好事?”被禁言的一个童子放下手,大胆地说。
扈朱镜问:“是她,我放她离去却毁了她的脸,她心有不甘情有可原。”
“我就知道是她,那个坏女人,不禁当着我们的面吃人心,还……还要逼我们吃那脏东西,大人,求你快收了她吧!”童子越说越怕,脸色苍白如雪。
只怪两位童儿同她修炼却道行浅,连幻觉和真相都看不清,偏偏那狐狸精不为自己作解释,任由别人误会她是杀人魔。
这种性子真叫人头疼。扈朱镜发现自从那只狐狸精进来以后,西山真的没有一天是安安静静。
“大人……他们已经在山腰上安营扎寨了!”玉玦急切地说,就像千军万马真的杀到门口了一样。
扈朱镜甩袖离开,玉玦连她衣角也抓不到:“大人,你别丢下我们啊。”
望着离去无影的人,玉玦露出绝望的表情:“大人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两位童子开始收拾包袱,拿来一块大布,将叠好的衣服放进去,再把不多的东西都尽数打包。
“你们这是做什么?”玉玦上前阻拦。
三位粉雕玉琢的童子凑在一起却是怒目而视:“大人都不要我们,我们还留着干嘛!”
玉玦说:“你真认为大人会抛下我们离开吗!”
“那她去干什么!”
玉玦说:“我相信她是去杀敌。”
“对!大人勇猛无敌,一定能解除这次危机。”
军队行了半天,才到山腰,到西山之上大家就发现这里的路非常诡异,走了半天都像是在同一个地方绕,偏偏带队的是以严格著称的二皇子,众将士不敢懈怠,忍着害怕继续走。
走到半山腰,天一黑,二皇子下令找一处空地安营扎寨。
数万军队落脚的地方是寸草不生,点起的篝火能把西山照亮。
山中众妖不敢靠近,全部聚集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这些人进来是为了做什么?
有小妖说,是为了杀老虎。
一山不容二虎,山中只有一只老虎,是谁也惹不起的扈朱镜,而扈朱镜也自顾自修炼,从不惹事杀生。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现在这些人来杀她,为什么?
人间有三姑六婆的亲戚的妖有最新情报,是白虎伤了皇帝的公主。
缘由一说,篝火边所有的妖只有一张脸,诡异,纠结,凝重,怨恨……
又是狐狸精!
狐狸精趁着身边没人,飞到屋檐之上乘凉,终于摆脱了被人围观的日子,得了片刻清闲。
头顶是一轮巨大无比的圆圆的月亮,下面的皇宫气势恢宏,连绵不绝,宫灯堪比天上的星,密密麻麻,地上的光要比天上的月亮更亮。
人世是繁华的。
日夜交替,歌舞升平。
胡丽卿漫长的时间里,会有一半时间在人间,在她看来,人渺小的可怕。
短短几十年,一个人从稚子到老人,苍老的速度就像太阳的升起与陨落一样。
一夜之间,人就走过了短短的一生,被埋进了泥土了,所想的所眷恋的都不能带走,干干净净走到下一个轮回里。
热闹的人世是一场这边方休那边又起的戏。
她不会错过每一场看好戏的机会。
坐在屋檐上,夜风微凉,在圆月的时候妖精的灵力充沛,如狐狸精这类狐媚之气更重。
要不是她的脸颊一边被毁了,她早去勾人填报自己肚子。
偏偏此刻身体燥热,却无处可排解,胡丽卿真想咬人。
她解开外面的衣衫,露出里面红色的兜儿,微风撩起她宽大的衣袖,风唰唰地吹着。
一排盛装的宫女端着盘子佳肴列队而过,身上所穿衣服奢华美丽,远远看过去像彩云飘过。
香味飘到了这边来,有美酒佳酿。
胡丽卿心一动,动下指尖,手边就多了一壶酒。
掀开酒壶的盖子,酒香飘出,胡丽卿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
第一杯,敬自己。
第二杯,敬美艳无双的自己。
第三杯,敬聪明无比的自己。
第四杯,敬胆敢对她凶的大猫。
……
【拾叁】
赤红跳上屋顶,见到的已经是一个已经睡过去的醉鬼。
衣衫半躺,酒酣时候在梦里傻笑不已。
长长的衣袍摊在屋檐上,被风吹地沙沙响。
赤红变成了一般狐狸大小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