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不知所措起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不停的绞着衣角。
她以前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天这样的一幕。
言虹承认,她很想找到肇事者,并将肇事者绳之以法,可是她却不曾想到,肇事者竟然有可能是木语瑶的父亲兼死对头——木远东,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让言虹感到震撼加迷茫。
凭木远东的金钱和地位,他应该很容易就能负担起车祸的责任,为什么还要选择逃避?
并且就算肇事者是木远东,那然后呢?言虹并没有她以为的找到肇事者时的激动和兴奋,她认为恐怕以后木远东不会轻易放过她。
而她……也不可能轻易从木语瑶与木远东之间的斗争中摆脱出来。
那股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无力和无可奈何深深包围了言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短短几分钟言虹却像是经历了长长的几年,很快的那名警察就把木语瑶给他的文件内容看完了。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的确和言小姐所陈述的内容非常相同……”思考了片刻,警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直挺挺站在他身后的那些警察,“先把木远东先生带回警察局,其他的回去再调查。”
“什么?”木远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形象都不顾及发了疯似的挣脱起来,只可惜他哪里敌得过受了特殊训练的警察们,“你们放开我!这是诬陷!是她们为了那个位置陷害我!”
“等等。”慌乱之中,一直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林嘉棋开口了。
警察们停止动作,带头警察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她。
“如果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那我就不用这么麻烦请你们来一趟。”林嘉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这是作为全国知名度数一数二的律师的她才特有的自信。
带头警察还是疑惑:“请你把话说明白。”
“是我拜托林小姐麻烦你们跑一趟的。”木语瑶替林嘉棋接了话头,相比较木远东的狼狈,她显得淡定许多,“在这里先说声不好意思,麻烦你们特意跑一趟,其实我就是想让k公司的高层们都看看木远东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木语瑶说话的同时,林嘉棋十分配合的从包里拿出几张折叠得整齐的纸递给带头的警察。
“这是什么?”警察接过林嘉棋递过去的东西,询问道。
“听说两年前米华市第一人民医院闹出过一个命案,是一男一女两个凶手闯入医院病房内,在植物人病人的药液中注入用自来水稀释过的硫酸导致死亡,他们杀害病人的手段残忍,而最重要的是……至今都没有找出凶手。”木语瑶一边淡淡说着话一边观察着办公桌前在座所有人的表情,她清冷的声音像一把把利刀直接插入木远东的要害。
“你的意思是……”警察简略地翻看了一下前面几张纸,皱着眉头说,“你知道嫌疑犯是谁了?”
木语瑶掀起一边嘴角,轻轻一笑,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被警察钳制着的绝望的木远东:“资料里面有医院监控器上嫌疑人的身形和我怀疑的人身形的对比,你可以看看。”
警察翻了一页纸张,果然看到了被映在纸张上的木远东的图像。
“是他?”警察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木远东,随即又赶紧低下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纸张,直到确定了纸张上的人就是木远东本人。
“不是我!”已经瞟到资料上图像的木远东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顿时炸毛了,他狰狞着脸对着木语瑶怒吼,如果不是被警察压制着,以木远东那架势恐怕早就上前撕烂木语瑶的脸了,“你这是陷害,我生你养你二十几年,到最后你竟然来陷害我?!你这个小兔崽子,我是你老子#¥……”
络上才能看到的各种难听的脏话源源不绝从木远东嘴巴里吐了出来,木语瑶抱着双臂,靠在办公桌上,对木远东难听的谩骂声恍若未闻。
会议室里原本还在为木远东说话的人们霎时噤了声,在那份证据面前他们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着,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那些依靠着木远东这棵大树的公司高层也多多少少知道木远东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他们都是拴在一条穿上的蚂蚱,木远东这棵大树倒了,他们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对于木远东为了权力而做的不好事情,这些人都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如今,物证人证都清清楚楚摆在眼前,并且也动用了这么多名警察。这些人登时觉得,k公司的风向大概是要变了。
“这些纸面上的证据都是次要的,最关键的就是你们带来的人证,不是吗?”等到木远东终于歇了一口气时,木语瑶才缓缓开口。
言虹看向木语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冷着声音说:“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这件事情很简单。”木语瑶说着又把目光望向定定看着她的警察,轻轻笑着说,“六年前,木远东酒后驾车在新都大道撞到言虹的父母,当时k公司还在风雨飘摇期间,为了逃避责任他选择逃跑。当天晚上七点四十五分,喝醉酒的木远东从市中心的四方酒楼出发,以120码的车速行驶,一个小时后正好行驶到新都大道。”
说到这里木语瑶抬手向警察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资料:“资料上有木远东离开四方酒楼的监控截图,还有他的车子在新都大道行驶时的监控截图,车祸时间是晚上九点十三分,时间刚好吻合。”
“所以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