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真一起上过民间文学啊。”

“我和她上过好多好多的课，类的通选课我们都组了队，连大学英语都在一起做了好几次prese……”

“怎么就没在一起呢？”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我以为我才是落花。”

“她要出家了，心疼吗？”

“心疼……但……”李舟轻声道，“她说她是自愿的，我尊重她的选择。”

最终，九尾狐问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后，也觉得应该无妨，随即便直接飘然而去。

李舟眼看着狐狸精走远，已经是个修炼者所以记忆也并不曾完全被九尾狐抹掉的他，立刻掏出手机联系了那位查了贾瑶球球在运营公司后台数据的哥们儿：“嘿兄弟，帮忙查一下贾瑶同学民间文学的课程论文呗。”

兄弟很靠谱。

兄弟看在小西门一溜儿吃的，加上李舟手上的警.官证的份上很靠谱。

于是课程论文的很快就发到了李舟微信里。

《论华夏民间故事中白素贞的师承根源》

李舟这时候哪里会有心情看贾瑶整个瞎几把扯淡的论述，直接刷啦啦翻到了最后。

师承黎山老母。

黎山老母也是民间文学一个频繁出现的女神仙了，其收过的凡人女弟子包括但不限于钟无艳，樊梨花，穆桂英，而不是凡人的就包括了白素贞和化蝶之后的祝英台……

李舟皱着眉头。

案子发展到现在，最后一道工序就只是告知天庭，让天庭下来一个暴力且能打的大神收了九尾狐那妖孽而已。李舟愿意相信，身处敌营的贾瑶一定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提醒他看这篇论文，用意说不好就在这里。

那……联系天庭……黎山老母……

李舟立刻查了一下和黎山老母相关的庙宇。

不多。

某度百科里面第一个就是长安市郊外的黎山老母殿。

第87章 欺负我徒孙

那现在问题来了。

天庭真的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乃至于就放任太子失联半年？

嗯，天帝觉得这是没问题的，玉不琢不成器，事情哪怕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步，最多也就是苏白出事了，再遭点罪，被囚禁那么一段时间而已嘛。

她有不担心的底气——事实上即便苏白落到她政敌手里，那又怎么样呢？苏白的政治价值远远高于把苏白当炼丹炉用或者把他度化成佛的价值，对方哪怕是为了从天庭拿到好处也一定会乖乖把苏白全须全尾地送回来，最多就是在交还过程中敲诈一下呗。

敲诈嘛，天帝有一百种方式能反敲诈回去并且让对方自食恶果，即便敲诈不回去，以之为代价让苏白学会成长，回头让苏白自己把场子加倍找回来也不是不行。

甚至，天帝对苏白万一开窍了之后的第一次坑人，报以了喜闻乐见的态度并且决定了苏白要是能坑成功，她绝对在瑶池上摆酒庆祝→_→

至于……事情的实际发展竟然变成了这半年来苏白屁事没有，贾瑶反而成了最遭罪的那个……

这事儿真的没法赖天帝思虑不周。

毕竟，即便对方是动了把这只资质和智商难得的齐全的小狐狸收归旗下的心，那这件事的正确思路，难道不应该是“先把贾瑶拿下，找个地方和杨姝似的软禁下来，真正的优待上一段时间，等到把苏白拿下了，再从天帝手里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这才开始培养”吗？

神特么的抄经半年就丢八宝功德池，出来了之后还让她三步一跪五步一叩的上大雄宝殿，靠着威压让她尽皆放下，了断前尘！

你那个操作叫拔苗助长啊我的宝贝亲！

讲道理要贾瑶的悟性没那么强悍，抄经过程中要是宁愿挨鞭子也不愿意抄那么认真，佛性养出来的不够多，甚至八宝功德池里没那枚玉如意多多少少护着她点儿，她这么一根绝佳的苗子能活活被你这波神操作给拔死！

所以说啊，真不能怪天帝不照顾自家儿子喜欢上的这只小狐狸，实在是神经病的招生及培养人才的思路她根本理解不来_(:з)∠)_

于是，现在，天帝完全就是该干嘛干嘛，批完公文就回了瑶池泡温泉，这会儿才穿完衣服，从重重帷幕之中走出来，抬手就把面前正要行礼的青袍道人按着坐下了：“大师兄出关了？您这关闭了四千多年，再不出来我都得担心您出意外了。”

今儿个才出关的多宝道人看着如此多年过去，风采一如往昔的天帝，好笑地摇摇头，强调了一下：“苏师叔，您不该叫大师兄的，您正经的大师兄是太清老子，回头元始师伯又得数落师叔您没大没小了。”

“当年为何道祖要收我为徒给我抬辈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您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再说，都被元始挑剔没规矩那么多年了，也不在这一时。”天帝颇滚刀肉地笑了笑，在多宝道人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