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这怎么可能呢。”昭武将军依旧有些不相信。但是却已经转身去拿自己的宝刀了。同时还极为诧异的低声嘟囔道:“前方。前方可是有我军的四十架床弩呢。还有我军的近千精锐呢。凭借堡垒的防御和床弩的攻势。一千人的唐军怎么可能会冲过重围呢。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按常理來说。昭武将军的推测的确沒有问題。四十架床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在四百米的距离下就足以造成沒有盾牌防御的杀伤力了。三百米的距离甚至已经能够突破盾牌的防御。如果再近一些。一根弩箭造成三到五人的伤亡也是正常。
在之前的会议上。昭武将军和麾下的几个将军也已经确认过了。如果沒有重型工程器械。他们认为唐军只有两条路。一是看清形势撤退。二是硬闯。而硬闯的话。四十架床弩只需要数轮齐射就可以解决战斗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只要操作的快。即便是骑兵冲锋。也不可能彻底冲破防御。何况还有两百弓箭手的辅佐防守。
怀着满心的疑虑。昭武将军拿起自己的大刀快步走向了帐外。在路过亲兵身旁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上对方一眼。似乎对方刚才是向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一般。恨不得一口将对方吞下去。
出了营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昭武将军利索的跳上已经准备好的坐骑。口中冷哼一声。迅速的催动战马向营门奔去了。想要尽快的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毕竟心中还是根本不相信己方的堡垒会失守。
可在昭武将军迅速的抵达营门时。看到的却是黑压压的人群。不仅是眼前的聚集在营门内的麾下士卒。而且营门外。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近千精锐。也就是原本在堡垒内驻守的士卒。第一时间更新正狼狈不堪的向己方营寨跑來。
而在那些狼狈逃窜的士卒后方。还有一片黑压压的骑兵。虽说数百人并不算多。但是在这位置有限的子午谷道路上看起來还是拥挤成了一片。气势汹汹。特别是不时的从骑兵阵营中升空的雕翎箭。呼啸之声不断。犹如树林中受了惊吓的鸟群一般。频频升空。
更让昭武将军感到不安的是。第一时间更新一路走來。口鼻之中的恶臭之味愈加浓重。虽然有心想要找些逃命回來的士卒问问具体情况。可眼下的情势已经來不及了。毕竟大敌当前。甚至是近在矩尺。
“将军。”亲兵队长见自家主将抵达。心中也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在看到那群黑压压的骑兵团时。亲兵队长心中就犯了愁。虽说也参加过战斗。。。可从來一场是他亲自指挥的啊。这时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快步跑到了昭武将军身边。抱拳说道:“前方退下來的兄弟。。”
“不用说了。先御敌。”昭武将军眯了眯眼。果断的伸手打断了对方。扫视周围一眼。那些刚才退下來的两百弓箭手。此时已经被分到了两侧。浑身散发着恶臭。虽说亲兵队长将他们也安排了用弓箭协同防御的任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一半多的人早已经不知道把角弓丢到哪去了。此时正拎着一把横刀。面对眼前的寨墙。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真是晦气。。”昭武将军在思考间也不忘咒骂一声。随后皱了皱眉头。冲着那名刚才率领弓箭手的校尉沉声吼道:“还站在这干什么。等老子宰了你吗。。看看你的人。连兵器都丢了。还回來干什么。带着你的人。。。给老子顶到营门附近。今天守不住营门。一个都活不了。蠢货。一群蠢货。竟然还有脸回來。”
看着张牙舞爪的主将不时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那名败逃的校尉满头大汗。此时也顾不上脸上还沾着点点滴滴的污秽了。只是听了自家主将竟然暂且放了自己一条活路。顿时抱拳领命。随即抬起手臂胡乱的擦了一把脸。转身冲着寨墙后已经沒有了角弓的手下挥舞着横刀骂道:“你们都他娘的是傻子吗。拿着把刀对着寨墙干嘛。难道我们的敌人是寨墙。还是你们想要造反。一起推倒寨墙迎接敌人。。还不赶快滚过來。跟老子顶住营门。将军说了。今天守不住营门。一个也活不了。”
闻言。那些拎着横刀忍着不时散发出恶臭的身体的众人赶忙向营门方向挪动脚步。第一时间更新虽然众人极其不愿意。可刚才他们校尉也说了。难道是想造反。那可是阵前直接正法的大罪。谁也不想去带这个头。
“哼哼。一群蠢货。”将心中怒气发泄之后。昭武将军才平复一下心情。再次咒骂一句。但却是心中一惊。赶忙抬起手臂冲身前的弓箭手高声下令:“放箭。放箭。。别让他们进來。。”
“将军。。”在营内负责指挥着三百弓箭手的两名校尉不禁一愣。转过身子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家主将。很是不明白。为何要冲着己方的同伴放箭。难道就因为他们沒有守住堡垒。就要死在自己人的弓箭之下么。
“还愣着干什么。。都放箭。。赶紧放箭。。”昭武将军见自己的军令遭到了怀疑甚至是抵抗。不禁大怒。再次高声重复一遍。然后冲着两名面色茫然的校尉怒骂道:“蠢货。你们懂什么。。这是敌人的奸计。他们想要利用我们的自己人來冲阵。不能让他们过來。否则的话。一个人都跑不了。。”
“啊。啊。。是。是。末将明白了。”两名校尉这才明白。而那些正犹豫的弓箭手们也自然听到了这番解释。可毕竟营外有着他们朝夕相处的同伴。依旧有些拉不